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坑爹小萌物】整理 本书仅供读者预览,请在下载后24小时内删除,不得做商业用途!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综)我以为只是路过 作者:背光者 文案 我,一个飘荡在二次元的幽灵,一个以为自己只是路过的游魂, 于世界之内,望向遥远的边际,询问自己存在的意义,却只能听到自己的叹息。 这是作者yy自己进入喜欢的故事的情况。因为懒癌,只写了两个世界。 内容标签: 日剧 系统 搜索关键字:主角:每个世界都不一样 ┃ 配角:好多 ┃ 其它:综穿,系统 ================== ☆、I'm a Monster   一片黑暗,我不记得自己是谁,我就一直这么在这一片黑暗中,飘飘荡荡没有尽头。   这么过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我睡着了。再睁开眼睛时,我已处于一片洁白明亮的环境中。   头顶的灯光很亮,晃得我很不舒服,脸上的呼吸机也不舒服,旁边滴滴的声音快吵死了。我知道,我是在医院,虽然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知道医院这个词。   我觉得我一定生了场大病,使得现在的我,连睁开眼睛的力量都耗没了,我又陷入了沉睡。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还是在那间病房里,旁边多了一个人,一个瘦瘦的,带着眼镜的丑男人。正在读故事书的他似乎没察觉到我已经醒来,我试图吸引他的注意,希望他能帮我关掉那些恼人的东西。   幸好,睡了一觉后,我已积蓄了些力气,在蹭了几次后,我的手指成功碰到了他拄在床上的手臂,热呼呼的。   他吓了一跳,书差点甩出去,不过在看到我睁着的眼睛后,吓一跳的表情瞬间变成了一种复杂的,我看不懂的表情,他的眉毛完全放松了下来,眼睛里充满了眼泪,嘴角却微笑着,手也颤抖得几乎拿不住书。   下一秒,他就大喊着医生跑了出去,我十分想告诉他,我床头应该有叫医生的呼叫器的,别问我怎么知道的。   不一会儿,我就听见一群凌乱的脚步声快速接近了我的病房。接下来发生的事,我不想再回想了,因为身体检查实在不是一个好回忆。   总之,再回到病房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   我的名字应该是叫姜慧儿,因为那个男人提到这个名字时总是看我。这个名字也让我觉得莫名的熟悉。我还是个小孩子,从人们抱我的姿势就可以看出来,是很小的孩子。   我在回病房时,有幸“参观”了一下我的屋子,我发现我还是一个有钱人,住的居然是那种传说中的VIP重症监护室。   医生吩咐了男人什么就出去了,那个男人连连鞠躬道谢。等病房的门关上后,他几乎以超人类的速度冲到了我面前,叽叽咕咕说了一大堆话。我并不能全部听懂,刚刚在检查身体的时候也是,我能听懂几个单词,但连成一句我就有些听不懂。   他就这么说了好长时间,后来,还落了泪。   你在期待我有什么反应吗?   不,我只是又睡着了,毕竟,我还是个刚刚清醒的病人。   在接下来的很长时间里,我的精神并不好,经常沉睡,还会做各种各样奇怪的梦。那个丑男人是我叔叔,随着我病情时好时坏,他的心情也越来越差,看我的眼神越来越担心。   而我,在一个没有任何异常的夜晚,想起了一切。   很久很久以前,我是个人类,中国人,我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我马上要领取我人生中的第一笔工资,我明天还有一场相亲,我带着某些期待入睡后,再没醒过来,我亲眼看着崩溃的父母埋葬了我,我无能为力。   我不知道是因为死亡,那个声音才找到我,还是因为它选择了我,我才会脱离我的身体。总之,我被迫辗转在一个个二次元世界做着它吩咐的任务。它说,我会有机会回到死亡之前,改变命运。后来,我觉得我可能被骗了,但是,我死不了,任务失败却会承受比死亡还可怕的惩罚。   这些年,我一直在不断做任务,使自己免于惩罚,同时期待能有什么美好的奇迹降临到我身上,或找到能真正解脱的方法,哪怕魂飞魄散。   我已经很累了,从死亡的那一刻开始,我的身体已经不是人类了,现在,我怀疑我的心也已经慢慢变成了怪物。   任务千奇百怪,有时难,有时简单。上一个世界,是犯罪心理的世界,我失败了,惨死在本来是我目标的变态手里。惩罚几乎毁掉了我所有的精神,那是我第二次失败。当我自愈得差不多的时候,我被直接丢到了下个任务故事里。现在,我终于恢复了,找回了自己。   那个从没见过的面声音又在吩咐我做这个世界的任务了,还是冰冷的机械声,它只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说长长的一段话,或者结束时宣布成功或惩罚。像一个独断的主人。    ☆、I'm not a monster   现在的我,正附身在一个八岁孩子的身体中,当然,她的灵魂早就消散了。   我真庆幸,当我的智商随着记忆回到我脑子里后,我终于能保持长时间的清醒并思考了。   那个出现在我脑中的声音,我一直偷偷管他叫□□者。□□者通知我,我的灵魂因惩罚受损严重,因此,这一世的任务很简单,可以当作度假。同时,这一世身体会差一些,因为灵魂受损影响到了附身的身体。   这次,我要让三个以上的著名人士爱上我,时间不限。   这叫什么简单任务?爱情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尤其是对于我这个不会遗忘的人来说,那简直是灾难!还是让我一直到处抓变态或拯救世界吧!   可是,不论怎样,任务已经下达,□□者就不会再出声了,我能做的只有了解环境,制定计划,努力成功。   现在是1998 年的春天,去年春天,这个叫姜慧儿的孩子失去了父母和自己的灵魂。一年后,我接手这幅才十岁的身体,直到完成任务。真好,我又是个人了。   有人轻轻推开了病房的门,我朝那看去,原来是这个身体的远房舅舅,我叹了口气,准备接受这甜蜜的烦恼。   “诶一股,我们慧慧醒着呢,今天精神怎么样?”他揉了揉我毛茸茸的短头发,“看,今天舅舅我带来了海鲜粥,不知道你爱吃不,昨天搬到这个普通病房,开不开心?我们慧慧要多吃点啊,看这瘦的,都不像十岁的孩子了,不过我们慧慧还是很漂亮啊,我们慧慧要快点好起来啊……”   病房的门又被人推开了,进来了一个医生,“这孩子还是没开口说话吗?”   “唉,一直这样,我担心她以后都不会说话怎么办?她才十岁啊。”   “刘在石xi,这样的事情也不是能急的,检查出来了,嗓子没有任何问题,身体也在好转,看来是心理问题,这么小的孩子见到父母都惨死在自己面前,会有一辈子阴影的,唉,只能靠家人在平时多注意了,多给她爱护和安全感。”   “唉,没想到表姐家竟然会出车祸,这孩子能留下来,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现在她只剩我一个亲人了,我不知道能不能照顾好她呀!”   “刘在石xi,我知道你现在的放送工作很多,但也请你多照顾照顾这孩子吧。”   他们说什么我真的听不太懂,我没继承这身体的任何记忆,(每当这时我就会诅咒我的系统,这个只会下命令的系统,从来不给个金手指,你知道我穿越过几个国家吗?每次都要学一次语言,我也是够了。)而且,自己活着时为了背歌词学的韩语,也忘的差不多了。这几天,我不敢贸然开口,因为受到刺激失忆失语什么的,医生会给我找好理由的。   还记得我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吗?是的,他是我舅舅,刘在石,就是刘大神那个刘在石,没想到我有一天能跟刘大神攀关系,好神奇。不过他唠叨的职业病是现在就有的吗?   医生走掉了,我安安静静地吃完一盒海鲜粥,要躺下睡觉了。   大神舅舅帮我掖好被角,又摸了摸我的头,“我们慧慧真是个坚强的好孩子,一定要早点好起来啊,睡吧,今天没有录制了,我不走。”   我虽然听不懂,但是,他眼睛里透出的情绪还是温暖了我的心。睡着前,我下定了决心学习韩语,幸好我智商很高。   在医院的日子长了,人总是有些厌烦情绪,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院回家,介于这副身体已经昏迷一年了,我在能站起来后一直在做复健,挺痛苦的。   终于,半年后,我可以回家了,这半年,我学会了很多韩语,可以做一些简单的交流,大神舅舅为此激动了好久。他们也终于发现,我没有以前的记忆,医生果然给出受刺激太大,机体自我保护,选择性遗忘什么的一大堆理论,舅舅也表示“忘了好啊”,于是,皆大欢喜。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一直想按自己的想法写一些故事,没想到真的有人看,看到点击数时候,自己偷笑了好久,这种能与人分享的感觉真好。 我本来是个懒人,你看,被你们一刺激,我竟然写出了第二章,自己都觉得好像违背了自己的生长规律似的。 希望有人一直看下去,我一定会写完的。握拳。 ☆、韩娱,小胖子   我果然没有猜错,姜慧儿父母很有钱。   大神舅舅与我到城北洞的别墅收拾了零散物品,带去江南区的公寓定居。听说这都是我成年后可以继承的家产,还有一份韩国数一数二的房地产公司50%的股份。,也属于我。   公寓不是很大,十分干净,不像有人住过的样子,我把带过来的东西收拾好,就听舅舅在客厅叫我。   “舅舅。”   “嗯,收拾好了吗?”   “收拾好了,舅舅。”   “慧慧喜欢这里吗?舅舅租住的房子太小了,不适合慧慧生活,以后咱们就在这里住了,好不好?”   “我很喜欢这里,我也喜欢舅舅。”   “哈哈哈哈,我们慧慧真可爱,舅舅也爱慧慧。咱们一会儿去外面吃午饭,顺便带你去买喜欢的生活用品好不好?”   “好啊好啊。”我还没见过韩国的样子呢。   “来,把你的小包背上,我们出发。”   我们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参鸡汤和炸酱面挺好吃的,我吃的很开心。   吃过晚饭,舅舅把买来的东西都收拾好,我们窝在沙发上看大神舅舅的节目。节目结束后,舅舅从厨房捧出一盘糕点,带上我拜访新邻居去了。   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他觉得我是个可爱的女孩子,打招呼时红了脸。我觉得他是个有喜感的胖子,差点笑出声。   那家的主人很热情地招待了我们,据他们介绍,他们家姓崔,男主人开了个小公司,女主人是全职的家庭主妇,他们有两个孩子,大女儿在封闭学校,很少回家,儿子在上小学,比我大一岁,他们说他们很喜欢刘大神的节目,并进行了融洽的会谈。   而我,被分配到与那个胖小子一起去他卧室玩。   小胖子很容易害羞,整个耳朵都是红的,看来需要我先打招呼了。   “你好,我叫姜慧儿,88年生。”   “额,你,你好,我是崔胜贤,87年生。”   嗯?不会这么巧吧?“你喜欢音乐吗?喜欢什么音乐?你会做歌手吗?你喜欢暴力熊吗?”   “额,我没想过做歌手,我喜欢舒缓的音乐,暴力熊是什么?”   “哦,没什么,那你还喜欢什么?我喜欢我舅舅的节目,你呢?”唉,他到底是不是那个崔胜贤啊?看长相也看不出来。   “刘在石是你舅舅吗?我妈妈好喜欢他的。可是你为什么跟你舅舅住呢?”   “我父母去世了,我只有他一个亲人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关系,”我冲他笑笑,“其实我记不太清楚以前的事情,舅舅说我九月要去上学,你能跟我说说上学的事情吗?”   “好啊,我们学校……”   崔胜贤小朋友是个好孩子,和他相处很愉快。我们分别时,他还挺不舍的,“慧慧,你要多来做客啊。”   “没问题的,胜贤。”我挥挥我的小爪子。   这幅依依惜别的样子倒是逗笑了一群大人。   大神舅舅的事业正处于上升期,没有办法经常照顾我,于是,他请了一个保姆。我们都没想到,那个保姆竟然偷偷虐待我,她当然不会成功,但是从那以后,谁来照顾我,成了大问题。   邻居家的崔妈妈听说了这件事,当晚就敲响了我家的房门。   “刘在石xi,保姆那件事我听说了,你要是放心,你不在时,把慧慧交给我照顾吧,反正跟我们家胜贤也有个伴。这孩子也是命苦啊,唉。”   舅舅很开心地感谢了他们一家,我与崔胜贤不得不说的童年也正式宣布开始。   可我没想到的是,□□者曾经提醒过的身体问题在一周后逐渐显露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好多都是作者瞎编的,大家不要计较哦 ☆、韩娱,崔二货   “嘿,崔胜贤。阿姨说给我做了小蛋糕,你给我带来了没?”   “我说多少次了,我比你大。”   “可是你没有我聪明啊,对吧,崔胜贤。”   “唉,算了,呐,拿去吧,其实你才是我妈亲生的吧,每次给你做甜食都没我的份。”   “哼,你就羡慕去吧,谁让你一吃就胖。不过,本姑娘还是可以赏你一口的。”   “好慧慧,再多给点好不好?”   “给本姑娘跳个舞,整个蛋糕都给你,怎样?”   “姜慧儿,算你狠。”   我捧着爱心小蛋糕坐在学校凉亭里开开心心的吃,不再理会旁边那个散发幽怨气息的孩子。   我们已经一起度过了两年的时光,我们一起上小学,现在一起上初中,我可以很肯定的说,这小子就是崔塔普。传说中,为了食物放弃节操,跳舞跟抽风似的劲儿我都亲眼所见。况且,最近,他喜欢上了rap。只有一点让我觉得很奇怪,他不是为了做歌手才减肥的吗?为什么他现在就开始减肥了?   见着我吃完了,崔胜贤抵过来张面巾纸,摸摸我的头,“慧慧,你在新的班级习惯吗?”   “当然,像我这么人见人爱的美女,都争着抢着和我做朋友呢。”   “这样我就放心了,我怕那些人会像以前那样欺负你,如果有这样的人,你一定要告诉我呀,偶吧替你教训他。”   “诶呀,放心啦,咱们都上初中了,我都不是小孩子啦。”   “我们慧慧长大了,抛弃偶吧了,不是偶吧不想跟你一个班啊,是这万恶的学校。”   “崔胜贤,这又是跟谁学的?你昨天又跟阿姨看偶像剧了?”   “不是,是婆媳剧。”   我觉得我又头疼了,“啊,要上课了,我走了。”   “那晚上记得在班级等我啊,慧慧。”   “知道了。”   回到班级时,同学们正聊天的聊天,打闹的打闹,我一进来,一下子就安静了。其实,我对胜贤说了谎,我这样特别的人,怎么会没有特别的待遇呢?   系统说过,我这一世的身体会出问题,我以为最多是体虚什么的,没想到,出问题的,是基因。   从某一天开始,我能感觉到,我身体中的黑色素在一点点减少,我生长出来的头发是银色的,我的眼睛变成了浅蓝色,我整个人都苍白了下来,我得了非遗传的白化症。幸好,我的视力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被影响。   我与普通人长的不一样,小学的孩子都觉得我是奇怪的人,有的觉得打败了我,就是打败了妖怪,有的离我远远的,有的总拿很可惜的眼神看我。我又惹到谁了?   崔胜贤就像个英雄,他说我很漂亮,像个精致的娃娃,他还帮我教训欺负我的人,别人说他胖他都没那么生气过。他还会安慰我,给我买好多好吃的,用大大的狗狗眼看着我卖萌,原来他的眼睛这个时候就这么漂亮了,这时,我也总是拒绝不了他的。   我想,如果不是这个该死的任务,我真的会爱他。   我默默走到自己座位,在外人眼里,我是个内向的爱学习的孩子。   一天很快结束了,初中的孩子聪明很多,我知道,对于我,他们还在观望,我也省了很多力气。   “慧慧,衣服穿好了吗?”   “嗯,走吧。”我还是被疾病影响了,我的皮肤不能晒到太阳,我的眼睛在太阳光下就看不清东西。每天,都需要崔胜贤送我。   我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环住他的腰,却没看见他羞红了的脸和上翘的嘴角。   今天大神舅舅不能回家,他最近越来越忙了,我又在崔家解决了吃饭问题。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她更像是我的母亲。   吃完饭,我跟胜贤在他屋子里写作业,以我的智商,当然是先写完的。我躺在他床上翘着二郎腿,晃晃悠悠得,一边看外国rap的视频,一边气他。   我们都喜欢rap,他喜欢rap是因为很帅,而我喜欢rap,是因为他的组合,他永远不会知道。   “姜慧儿,你够了啊,看你那德行,以后肯定嫁不出去。”   “我嫁不嫁得出去又不用你担心,怕是某人会因为智商偏低娶不到老婆吧,二货。”   “呀!矮子。”   “巨婴。”   “姜慧儿。你个汉子。”   “胜贤,你又欺负妹妹。”崔母端着两杯果汁进来了。   “是呀是呀,阿姨,他还诅咒我嫁不出去。”我窜到崔母身边撒娇。   “嫁不出去没关系啊,以后你就跟我们胜贤结婚,我早就想让你叫我妈妈了,我记得你们还签过结婚证书的吧。”   “欧妈!”听崔母说这事儿,胜贤差点跳起来。   我也别扭的不行。   结婚证书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那要从两年前说起了。 ☆、韩娱,聚散   两年前,我跟他一起上小学五年级,在一天放学后,我们走的有些晚,取自行车时,三个男生把我们拦住了。   “你是二班的死胖子崔胜贤吗?”打头的男生问胜贤。   胜贤默默将我护到身后,“你是谁?”   那男生看看我,“跟白毛小妖怪在一起,看来是没错了。”   “道歉,你不能这么说慧慧。”   “哼,我爱怎么叫怎么叫,也就妖怪喜欢和你这个死胖子玩。”   后来,就是一通乱战,胜贤一个人当然打不过三个,后来我叫来了老师。原来,他们只是因为胜贤检查卫生时给他们扣了分就准备教训教训他。现在小孩子都这么中二吗?   从那以后,胜贤一直不太开心。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准备跟他谈谈。   他问我,是不是他胖得很讨厌,是不是我也不喜欢和他玩,我会不会以后不理他?   我终于知道他担心什么了,我抱着他,安慰他,接下来,狗血的一幕发生了。他想回头跟我说话,我听见门开了,正往那转头,下一秒,我们的初吻给了对方。   我们都惊呆了,一瞬间我们就分开了,他跳出了好远。他的唇凉凉的,软软的,像是果冻一样。   开门进来的崔母也吓了一跳,然后,她告诉我们,亲嘴了就要结婚,还写了结婚证书出来让我们签名,上面画了好多大红花。   我知道崔母的想法,她一直想要我做她儿媳,能做出拐骗小孩的事情,也是她的性格。不过,看胜贤红着脸一笔一画得签上自己的名字,我也不能拒绝不是?我想在未来,这一定是最贵的签名。   后来,这份证书被崔母收藏了起来,还有机会就提,我都后悔死了。   我最近的日子不太好过,原因是我越来越妖孽的长相,还真让胜贤说对了,我长的越来越像瓷娃娃,我觉得一定会因此出事。果然,在初二快结束时,我被锁进了女厕所。   我拍着我那格厕所的门,“有人吗?”   没有人回答我,但是我可以听到脚步声,她们慢慢接近了,下一刻,两个垃圾篓丢了进来,各种各样的垃圾丢了我一身。随后,一桶脏水又被泼了进来。   外面的女孩终于说话了,“我警告你,别到处勾引人,这是给你的警告,明白了吗?走。”   我连为什么被整都没弄明白,她们就走了,直到后来打扫的阿姨发现了被困的我。   我的身体并不好,我因此高烧了三天。在我回学校后,我经常发现自己的书被撕坏或在笔袋里发现虫子,最严重的一回,我收到了一把带血的刀。   舅舅和崔家人都很担心我。经过大家深思熟路,决定让我去美国留学,顺便看看我这忽然变异的基因是怎么回事。   胜贤知道后很伤心,我也有些舍不得他,暑假我们去吃了好多美食,他怕我在那边吃不到。在机场,他又拥抱了我。   “慧慧,在那边要照顾好自己,不开心就回来。”   “放心吧,父亲的朋友会照顾我的。”   “嗯,你也要跟我多联系,见不到我,不要忘了我。”   “我们不是可以视频吗?我会想你的。”   “我也是。你眼睛不好,白天不要多出门,听说美国治安不好,你晚上也别出门了。平时饮食要规律,要不胃疼了就没人照顾你了,再有人欺负你,你就告诉大人,我不能保护你了,你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还有,你要多吃点啊,别以后我见你还是这么矮这么瘦。”   “嗯,我知道了,胜贤偶吧。”   “没想到你不求我时,我还能听到你叫我偶吧。”   “乘坐韩国到美国纽约的乘客请注意,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请没登机的乘客尽快登机。”   “我要走了,偶吧,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嗯,注意安全。”   我与大家一一拥抱,头也不回得走向了登机口。   我会在美国度过我的三年高中生活,我望着渐渐远去的那片陆地,那里有我这一世的亲人,期待我的回归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作者看了两集盗墓笔记,发现画风完全不对,除了颜值不错外,那些都是什么鬼,我希望我喜欢的尸鳖,粽子、血尸、九头蛇柏,驴蛋蛋不会变画风,其实最期待的还是看到禁婆,可惜着集不会有。 ☆、韩娱,所谓缘分   韩国,我回来了,我站在热闹的出站口,笑得眯了眼。   韩国夏天的傍晚依旧很热,我留着俏皮的银色短发,穿着一件简单的白T恤,和一条牛仔短裤,拖着一个大黑皮箱在路边打车。   这情景在别人眼中又成了一道风景,扫走了人们的困顿。   我没有告诉他们我回来了,我准备给他们个惊喜。这三年我已经长到165了,胜贤那小子再不会叫我矮子了吧?但是,说到崔胜贤,我们已经好久没联系了,自从他成为练习生后,他就忙了起来。我真怕我们就这么生疏了。   这三年最好的消息是,我的白化症不会再恶化了,虽然他们没有研究出生病原因,(研究出来才有鬼)能确定不会恶化我就很开心了。   推开我家公寓的门,家里没有人,有些失望。其实我应该预料到的,今年是2004年,是他事业的爆发期,现在,他手里有《happy together》、《X-man》、《来玩吧》这些著名节目,将来,更是有《无限挑战》、《家族诞生》、《runningman》这样的金牌节目,那时他会更忙的,但这也是我喜欢他的原因啊。   我把皮箱放进卧室看看闹钟现实八点,果断选择去拜访崔家了,我和崔妈妈三年没见了,她很开心,知道我没吃晚饭,又给我做了些小菜,(我才不是自己懒得做来蹭饭呢,不是)我们聊到好晚我才回家。   可惜还是没见到胜贤,我让崔妈妈帮我保密,我想给他个惊喜。   没有比睡懒觉更舒服的事情了,等我倒时差醒了时,已经是中午了。外面有做饭的声音,看来舅舅已经回来了。   我悄悄靠近厨房准备给舅舅一个爱的拥抱。可是,厨房里面那个美女是谁?   “慧慧?”身后传来舅舅的声音。   那女人闻声也向这边看,我给舅舅使了个眼色,什么情况?   舅舅倒先不好意思起来,“慧慧,回来了,来我给你介绍,这个是静恩阿姨,做主播工作。”   “静恩,这是慧慧,我跟你提过的,我侄女。”   哦,原来是那个会在2006年结婚的对象,罗静恩。听说他们感情很好。   “你好,我是罗静恩。”   “漂亮舅妈,你好。”后脑被拍了一下。   “瞎说什么。”舅舅你的眼神可不是这么说的。   “呵呵,慧慧很可爱啊。”   “是吧是吧,以后舅舅就交给你了,舅妈你想不想知道我舅舅以前的事?我知道好多。”   “那以后要跟我说哦,我们约定。好了,现在,该吃饭了。”   “嗯,还有舅舅前女友……”舅妈撇了一眼舅舅。   “慧~慧~”遭了,舅舅发火了。   “舅妈我帮你拿碗。”   第二天一觉醒来,又是一个大晴天,我讨厌大太阳。今天晚上舅舅又要半夜才回来。我准备天黑后去外面吃炸酱面,顺便来杯奶茶。   事实证明,我和崔胜贤还是很有缘分的。   在我买完奶茶正走到门口时,门忽然被撞开了,我被撞倒在地,奶茶撒了我一头,吸管差点插进我喉咙。   崔胜贤可能还没看清是谁就开始道歉,这小子声音真是该死的性感。等他拉我起来时,忽然大叫一声,直接把我拉进了怀抱中。看来他是认出我了,这小子还是这么冒失。   只是苦了跟着胜贤进来的大成,他顿时感觉自己三观碎尽,这哥怎么撞了人家,还抱人家,不是看人家是漂亮女孩子吧?会不会被人告骚扰?   我把脸上的奶茶擦掉,终于能看清他了,他又帅了。旁边那个是大成吧,看他的神情,不会是误会了什么吧?   “慧慧,对不起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很好,大成终于不是一副震惊的样子了。   “我昨天回来的啊,这位是?”   “哦,你好,我叫姜大成。”   “姜大成xi,你好,我叫姜慧儿,真巧,我们的姓一样呢!姜大成xi也是练习生吗?”   “叫我大成就好,是的,我是yg练习生。”   “慧慧,你这么晚出来干嘛?”   “哦,我正要吃晚饭啊,你公司不是这里吧,你来家里楼下买奶茶干嘛?”   “好喝啊,我可是给弟弟们隆重介绍的。”我就知道,你个吃货。   “这么晚了叫外卖就好了,我不跟你说过吗,以后晚上少出来。”   “我现在就是想去吃饭也没有办法啊。”我向他展示了一下我的惨样。   “你要吃什么?我一会儿给你送上去。”   “炸酱面,奶茶,炸串儿。”   “好好,把我衣服披上,快点回家,我一会儿就到啊。”   旁边被忽略的姜大成觉得,他好像知道了不得了的事。    ☆、韩娱,那道阳光   “哥,姜慧儿xi是你的女朋友吗?”当晚,大成这样偷偷问崔胜贤。   崔胜贤回他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我暗恋她。”   星期天,天气阴,心情晴   我拽着我那个黑皮箱,打着遮阳伞,拿着录取通知书,正蹲在成均馆大学的门前。   不是我不进去,而是我那个久经考验的皮箱终于在关键时刻撩挑子了,我一点都弄不动它,我在纠结给谁打电话。   这时,一双白球鞋停在了我的面前,“需要帮助吗?”   我拿开遮阳伞抬头去看,你猜我看到了什么?一道阳光,从那个人的眼里透了出来,他冲我温暖地笑着,“我看到你好久没动了,出什么问题了吗?”   我是为了他来成均馆大学的,但我没想到第一天就能见到他,更没想到,他还是个乐于助人的人。他不会以为我阴天打伞很奇怪吧?   “你好,我的皮箱坏了,我搬不动它。”   “嗯…我帮你提吧,”他很轻松的就拎起了我的行李,“你能帮我拽着我的皮箱吗?”   “可以可以,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走在我旁边,穿着普通的T恤和运动裤,像普通学生一样,却又与他们不同。   “你也是新生吧,我叫宋仲基,85年生,工商管理系。”   “诶?我也是工商管理系哎,我叫姜慧儿,88年生。”   “哦?你好小啊,一定是个天才吧,好巧我们是一个系。”嘿嘿,不是好巧哦!   “没有没有,嘿嘿。”我男神真温柔。   宋男神十分绅士,一直把我送到寝室,我们居然被分到了一个班的,我离他更近了。   我们是四人寝,我到寝室还早,直到我又从家回来一趟,寝室里的人才全了。   我们都不在一个系,她们都是85年生,我是忙内,但是她们都很照顾我,她们是好人。   我美好的大学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早上好,仲基偶吧。”经过我一个月的努力,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早上好,慧儿。”他坐到我身边。   他的手习惯性的淘了下桌膛,果然淘出颗漂亮的糖果,他揣进了书包里。那是我送的,每天一颗,已经一个月了,他知不知道是我送的呢?   他真的很好看,就这么看着他我都觉得温暖。他已经被评为新一届的校草了,我也被评为了校花。   “今天天气很好呢,慧儿看得见黑板吗?”   “还可以吧,教授讲的很生动,只是听也可以的。”   “下课我送你回去吧。”   “谢谢仲基偶吧,但是今天我需要去图书馆借本书,你先回去吧。”   “没关系,正好我也去图书馆看看。”   “慧慧,又是宋仲基xi送你回来的?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寝室大姐这么问我。   “我们?朋友啊。”   “没见过哪个朋友像你们这么…怎么说?”   “黏糊。”   “对,老二说的对,黏糊。话说,宋仲基xi那么帅,你就没什么想法吗?”   “那是他性格好,很照顾我。仲基偶吧是很帅啊,我,我能有什么想法?”   “老大,忙内还是个孩子呢,别逗人家。”   “我这么大时还暗恋过我们地理老师呢,她不小了,忙内你觉得宋仲基xi是个什么样的人?”   “仲基偶吧?好人啊,特别帅的好人,他笑起来眼睛亮亮的,像星星似的。成绩也好,什么都难不住他,你们知道吗?他高考成绩几乎满分诶,在高中时还是学生会会长,我问他什么他都知道。声音也好听,他入选了咱们学校电视台的主播呢,只要通过终审,过两天就能看见他上电视了。”   “如果他有女朋友了呢?”   “嗯?他,他?女朋友?”   “你不喜欢他?骗谁呢。”   “原来是喜欢吗?”   同一时间,宋仲基的寝室也重复着一样的问题。   “仲基哥,你和你那个小尾巴是不是成了?”   “别瞎说,那是我妹妹。”   “那么漂亮舍得作妹妹?”   她漂亮吗?是的,她很漂亮。宋仲基不禁回想起她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那时,他只是是见有人打一把大伞蹲在那挺奇怪,才看了一眼。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个姑娘,她像猫一样曲卷着身体,半天没动,他想,她一定是遇到困难了。他当时只想着帮帮她,没想到,她还是个十分漂亮的小姑娘。她抬起头时,他看到了她的脸,她的头发是银色的,脸色也是不正常的苍白,那双眼睛很好看,是想被雨洗过的天空一样干净的蓝色,她整个人就想一个易碎的瓷娃娃,那是他第一次看一个人看呆了。   “是挺漂亮的。”   “诶,你跟她不是男女朋友关系,我可追她了。”   “她才16,你别乱来,她太小了。”是啊,她太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宋仲基退伍了,runningman惊喜嘉宾,撒花。 ☆、韩娱,星星和月亮   一个没有星星的夜晚,我们站在刚刚下过雪的操场上。我递给他一个包装精美的大盒子。   “偶吧,恭喜你通过考核,以后仲基偶吧就是作主播的人了。”   “谢谢慧儿。这是什么?”   “是我织的围脖,希望偶吧能在冬天保护好自己的嗓子。”   “我能打开看看吗?”   “嗯,可以,织的不好,你不要嫌弃啊。”   他轻轻拆开包装,从里面拿出一条深灰色的围脖,待在了自己脖子上,“织的很好呢,很暖和,我会好好戴着它的。”   “偶吧喜欢就好。我论文还没写完,我先回去了。宋主播,加油。”   “等等,我送你。”   当你每一天都过的很快乐,日子就溜走的特别快,一转眼,期末就到了。   这几天,我和他一直一起在图书馆学习,或者说是他在认真学习,我只是在书的后面偷看他。   “慧儿。”他抬头看我。我赶紧藏在书后。   “怎么了?偶吧?”   “那个,你想去新闻社吗?新闻社现在缺编辑,也不是什么很重的活,我看你文笔挺好的,没事儿写个稿子交就行,这样你也能交更多朋友……你耳朵怎么那么红?生病了吗?”   “诶?没事没事,可能是屋子太热了吧。呵呵,偶吧你说的新闻社是你参加的那个吗?”我看向他。   “对呀。”   “我参加,我参加。”   “我还没说完。”   “我相信仲基偶吧,偶吧又不会骗我。以后我就跟偶吧一起工作了,哈哈。”   “你呀,好好复习吧。”   从那以后,我和仲基偶吧几乎天天在一起,好多不明真相的人都以为我们是一对,知道真相的几个都叫我作“仲基向日葵”   一转眼,我们已经是大二的前辈了。   仲基偶吧果然是个出色的人,他被任命新闻社的社长,我继续作为他的专属秘书在他身边打转。   有一天,我和他正在社团整理材料时,他接到一个电话。   原来,他有一个相熟的学哥忽然高烧住院了,那个学哥拜托他帮忙参加一个智力比赛节目。   宋仲基这个好人当然欣然同意。当天下午,他就坐车去KBS电视台了。   这个比赛的观众已经统计好,我不能跟他一起去了,一想到这么重要的时刻我不能见证就很伤心。   诶!大神舅舅的节目好像在KBS录制。   “喂,舅舅,我是慧慧。”   “嗯,怎么了慧慧,我正在忙。”   “你在KBS吗?”   “在啊,正要录制happy together。”   “我去找你好不好,我想去KBS看看。”   “好啊,你来吧,到了给我打电话。”搞定。   当我在演播厅里坐好的时候,比赛正好开始了。舞台上的宋仲基阳光,帅气,充满自信,有条不紊的回答着问题,像个闪亮的发光体,摄像大叔也总是忍不住拍他。   “偶吧。”   “慧慧?你怎么来了啊。”   我晃晃员工证“我来给你加油啊,我舅舅在这里工作。仲基偶吧真聪明,什么都知道。刚刚抢答问题环节帅呆了!”   “呵呵,谢谢,可惜只是亚军。”   “那也很厉害了,你想想,韩国500万人口,你是第二,你比四百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八个人知道的多呢!”   “这么说还真是呢,走,咱们去庆祝,偶吧请你吃饭,想吃什么?”   “年糕火锅,年糕火锅,草莓奶茶,草莓奶茶。”   “呵呵,好,一提到吃的你就兴奋。”   又是一个日照强烈的中午,我们系与其他系有一场篮球比赛,仲基偶吧是主力军,我十分想去看,即使阳光肯定会让我看不清。   最后,我还是还是求着寝室大姐带我去看了,只是,激动的我们没有注意到,阳光一直在照耀我。    ☆、韩娱,……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要有一个很重要的考试,可能会断更,但是我一定会写完的,作者每天按心情写文不太稳定,最近发现韩娱部分好像写多了。喜欢的就先收藏吧,养肥了再看。最近要考试压力好大,呜呜呜。   “所以你为了给那个男生加油,把自己晒伤了?”崔胜贤站在我面前,瞪着窝在沙发里的我。   他用那张棱角分明的脸这么严肃的瞪着人,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哥,你别这么凶。”大成在旁边坐立不安。   大成现在跟我很熟,是经常打电话的关系,这个实惠孩子总被胜贤抓壮丁,我每回见他,他都在帮胜贤提东西。   “姜慧儿,你知道你不能晒到阳光,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我现在的样子确实不太好看,全身起满了红色的斑点,我自己都不想照镜子。   “不是一周就能回复嘛。”   “一周那些斑点能好,那永久性伤害呢?你每晒一次太阳,得皮肤癌的几率就会增加,你别给我装不知道。”   “偶吧~我知道了,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下回不会了。”   听到慧慧叫他偶吧,崔胜贤的表情好了一些,“你是想说下回去加油不会不小心被晒到,对吧?别想骗我。”   “诶呀,偶吧~,人家不是为了给仲基偶吧加油嘛,他很照顾我的,知恩图报不是你说的吗?”   “就是每次打电话你都说很照顾你的宋仲基?你们经常在一起?”崔胜贤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嗯,他很照顾我,我们经常一起学习,他知道的可多了,知道我眼睛不好,还会经常把笔记借给我。他每天都送我回寝室,我前一段时间还加入了他的新闻社团,就是我前一段跟你提的那个。他特别厉害,每科都是优,体育也好,长得还帅,简直就是完美的。”   “我也很帅呀。”   “可你智商低呀。你高中还没毕业,小朋友。”   “呀,姜慧儿。”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别抓我头发。我还想问你个问题呢。”   “什么问题?”崔胜贤放下作乱的手,背到后面,默默握了握拳。   “你们男生喜欢什么礼物?仲基偶吧赢了比赛,我想给他庆祝一下,可不知道送什么。”   “赢个比赛也要庆祝,你暗恋他呀?”崔胜贤顺口说完,再看慧慧透红的小脸和羞涩的眼神,心里一沉。   “我,我是喜欢他,我寝室大姐说,我这样就是喜欢他。”   大成偷偷撇了一眼崔胜贤的表情。糟了,已经开始打雷了。   崔胜贤没有想到,他就因为练习太忙,没时刻盯着这丫头,她竟然就被别的狼崽子叼走了。   “你寝室的知道什么,你是崇拜,崇拜明白吗?你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比你聪明的,当作目标的崇拜,明白吗?”   “可是……”   “你才几岁,知道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慧慧,你上大学不是为了学习吗?你将来还有那么大一个公司要管,你要好好学习呀。”   “嗯,胜贤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当然,我是你偶吧嘛。乖,时间到了,我得回宿舍了,自己在家小心点。”   “嗯。”   “记住我说的话。”   “嗯,知道了。拜拜,大成拜拜。”   “再见,慧儿怒那。”   “回去吧。”   我靠在关闭的门上,心思翻涌,不知道自己做得这些是否正确。   崔胜贤和大成走到楼下,胜贤忍不住又停下来望了望那个亮着灯的房间,满脸的失落。   “哥,咱们不是没到回去的时间吗?”   “谁说没到。”   “哥,你为什么不让慧儿怒那知道你喜欢她呢?你对她这么好。”   “可是我不能给她稳定的生活,我是个练习生,我现在连我自己都照顾不好,我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我,我更怕她被我的表白吓到。”   “可是,哥,你就不怕她喜欢上别人吗?”   “你知道吗?大成,从我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开始慢慢喜欢她了,我们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如果她不喜欢我……她不喜欢我…我也希望她幸福。”   “哥,你……”   “唉,走吧。”   其实崔胜贤心里早就意识到了,自从慧慧上大学后,她提到那个男生的次数越来越多,神情也越来越幸福,他也越来越不安。   那曾经只跟在他屁股后面的慧慧,死活不叫他偶吧的慧慧,没事就用他零花钱买奶茶喝的慧慧,已经长大了。   宋仲基进到教室,眼睛在班里扫了一遍,没找到姜慧儿,他才忽然想起来,昨天接到她短信说生病了请假了,还死活不让他探望。   他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来,将手伸进桌膛里摸了一圈,什么都没摸到,他一愣,自己就低低的笑出声来,人都没来,怎么可能摸到糖呢。   想来,自己每天坐在慧儿旁边,每天收一颗糖,每天送她回寝室都成了习惯了。那些漂亮的糖,他都好好的收集在一个罐子里了,宋仲基又低低的笑了一声,真是可爱的妹妹。    ☆、韩娱,……   今天天气很好,云层很厚没有太阳。全天只有一节课,我计划着下课约仲基偶吧去奶茶店“约会”,呵呵。   “偶吧,下课后咱们去奶茶店喝奶茶啊?我正好有问题想问你。”   “哦,我今天有事情,对不起了,咱们明天去好不好?”   "哦?什么事情啊?"我没听他说今天有事情啊。   "也没什么事,和同学出去玩儿。"   "哦,玩的开心点。"看来今天我就剩下自己了。不过这么好的天气,我自己也要去喝奶茶。   "谢谢哦,慧儿。"   我推开明洞的一家奶茶店的门,这家店离我的学校有一点远,前两天崔胜贤跟我保证,这家店的奶茶绝对值得一试。   捧着自己的奶茶和蛋糕坐在喜欢的不显眼的位置,还没等开始享受,就看见仲基偶吧与一男两女一起推开了奶茶的门。   那个男生我认识,是他们寝室的哥们,叫朴俊英,听说找了一个艺术系的女朋友。那两个女孩子都长得很漂亮,其中一个长头发的和朴俊英样子亲密,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女朋友了,而那个短头发的女生,正害羞的跟仲基偶吧说着什么。   这情景怎么看怎么像传说中的联谊。   我坐的位置几乎在奶茶店的角落,我以为他们会坐在窗边,没想到他们定完餐,仲基偶吧就带着他们直接向这个角落走来。   仲基偶吧看到了我,表情一下子就变得很尴尬。   "慧儿?你怎么在这?"这种亲密的称呼使大家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我。   "仲基偶吧,这位是?"那个短发女孩这样问。   我用了一个月才能确定的称呼,她就这么随随便便地叫了出来。   "这是我同学,是很亲近的妹妹。"   "你好,我是李真熙。"   "你好,我叫姜慧儿,是仲基偶吧关系很好的同学。"我这样说。   "既然大家都认识能遇到也是缘分,咱们就坐在一起吧。"朴俊英这样建议。他是个唯恐不乱的人,他想什么我清楚的很,只不过我也这样想就是了。   因为我的加入,接下来的场面变的尴尬起来。   那对情侣秀恩爱我们不管,本来应该凑成一对的仲基偶吧和李真熙中间隔了一个我,他们几乎聊不成天,我一直在接话。   "听说仲基偶吧在学校做主播是吗?"   "对啊,我们仲基偶吧可厉害了,从大一开始就是主播了。"   ……   "仲基偶吧平时喜欢做什么呢?"   "我们仲基偶吧爱好不是很多啊,平时就喜欢打篮球啊,踢足球什么的,大多数时间跟我在一起学习,对吧,偶吧。"   ……   "仲基偶吧喜欢什么样子的女孩子呢?"   "反正不是你这个样子的。欧尼你的发型好土啊,我给你介绍个好的美容室吧。"   "对不起,她还小,不会说话"仲基偶吧赶忙起身道歉。   "我才不小,我说的就是实话。"   "对不起,我们有事先走了,作为赔礼,奶茶和蛋糕我请了,对不起。"说完,就拽着我走了。   我沉默地跟在仲基偶吧的身后,云层沉沉的压下来,一场大雨似乎马上就要来临了。   "慧儿,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这么没有礼貌?"拐过一个街角,宋仲基转过身问我。   "你今天是来联谊的吗?你对我撒谎了,对不对?"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啊"   "你喜欢她吗?"   "什么?"   "我喜欢你,"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坚定的告诉他。   "我在吃醋,宋仲基,我喜欢你。"   "你,"他的样子看起来震惊极了,"我一直把你当作妹妹,我没想到,我。。。"   "妹妹?原来都是我自作多情了吗?宋仲基,我一直守在你身边,我以为你总会明白,我喜欢你两年了,两年,你只是把我当作妹妹。你不喜欢我干嘛对我那么好。"   "我,对不起。"   "我明白了,对不起是吗?我明白了。宋仲基,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我喊出这句话后,头也不会的沿着街跑走了。留下仲基偶吧震惊的留在原地。   我的心情很不好,我虽然没有我说的那样爱他,但是,我是真的喜欢他,也是真的想对他好。还有崔胜贤,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说没有感情都是骗人的。   以后,我还会接触更多的人,而我,注定不能停留。    ☆、韩娱,……   我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我也不知道走到了哪个小巷中,小巷中连个人都没有,偏偏这时,一声闷雷,大雨落了下来。   我赶忙跑到一家房檐底下避雨。雨很大,像一条线一样直直的落下来。我身上本来就落了些雨水,一阵风吹过,我打了个冷颤。   我蹲下身,靠在墙角蜷缩起来,尽量让自己暖和一点。   人在遇到困难时总会更加感性,喜欢回忆起自己亲近的人。想起我可能永远也见不到的父母,马上要结婚的舅舅,因为练习好久没联系我的崔胜贤,还有刚刚吵了一架的的宋仲基。我想给他们打电话,想要对他们哭诉,我也想要一直有一个人让我依靠撒娇。   可是一想到我们以后注定要到来的永别,我们都是彼此的过客,将来他们身边的人不是我,我就没了勇气。   眼睛怎么会热热的呢?脸上怎么会有液体流过呢?是雨水吗?   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样子。把自己抱成团取暖一点用也没有,冰冷的雨水从我脚下流尽了心里,我不知道我在等什么,但我已经意识到,我的希望可能是落空了,更伤心了怎么办?   不如就这么走回去吧,我的心在这样告诉我。我也确实这样做了,大雨一瞬间打湿了我,我的眼睛几乎睁不开,身体上的感受并不好,可心里却受虐的感到爽快,我希望我真的能这样,一个人在风雨中走下去。   张贤圣卖完自己想要的东西付账时往窗外看了一眼,他看到一个像是精灵一样的短发女孩,穿着碎花长裙,满脸悲伤的从小巷那一头走了过来。那一眼,注定了他一生的劫。   女孩正走到窗口对面,一个闷雷,就下起雨来。她慌张的躲到对面的屋檐下,她似乎很冷,她抱着肩膀搓了搓,蹲下把自己宝抱成了一团。她低着头,可怜巴巴的,像是等待主人的小猫。   张贤圣摸了摸自己跳乱了的心脏,愣愣的红了脸。   我该怎么办?他问自己。我该跟她打招呼吗?我应该给她披上衣服,打上雨伞送她回家吗?还是给她打一辆车?我应该安慰她吗?   张贤圣是个胆小害羞的人,直到女孩走到雨中慢慢消失,他也没有提起勇气站在她对面。   接过打包好的物品,他摸了摸热度还没消散的心脏。他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他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就这样消失在他的世界了吗?   我并不知道一个未来的偶像为了我乱了心神。我傻傻的在大雨中走到家时,天已经快黑了,家里果然没有人,舅舅已经跟女朋友出去住了。这样也好,这样就不会被人看到我糟糕的样子担心了。   淋了太长时间的雨,再加上心情郁结,当天半夜我就发起了高烧,我被烧的迷糊了,再次清醒又是在医院,这时已经是第三天的早晨了,崔胜贤和我先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宋仲基都在我的床边坐着,他们隔了很远,没有对视。   宋仲基第一个发现了我的清醒,"慧儿,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慧慧,来,喝口水。"崔胜贤没等我说什么,把我上身抱起来,在我后面垫了个枕头,让我轻轻靠在枕头上,递过来一杯水。   他喂我喝了水,又用自己额头抵着我的额头,我没注意到他的动作比平时亲密的多,我的头很沉,全身酸痛,没办法集中精神思考。   但宋仲基注意到了,看到这个场景,心里酸酸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哎,还好,烧退了,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头疼。"我被自己发出的破碎声音吓了一跳。   "算了,你别说话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注意身体,上次是把自己晒伤,"说到这,瞥了宋仲基一眼,"这次,居然跑出去淋雨姜慧儿,你是不要命了吗?如果不是我妈发现家里有人过去看看,你知道有多危险吗?你上次跟我承诺什么了?还有,下雨天你从来不出去的,因为什么你跑出去淋雨?你有事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虽然知道胜贤是在关心我,但我被他吵得头更疼了。   "你别说了,慧儿身体不舒服,你这样会吵到她的。"仲基偶吧打断胜贤的长篇大论,他们的关系,似乎比他想像的,要亲密的多。   胜贤看了看我皱紧的眉,"算了,你好好休息吧,一会儿我朋友来给咱们送吃的,到时候我叫你。"   "我没事,好多了,舅舅知道了吗?"   "能不知道吗?他来看你来的,有人给他打电话又叫走了,他说你醒了告诉他一声。诶呀,我忘打电话了你先休息,我去打几个电话。"说完,又瞥了一眼宋仲基,大步走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我和仲基偶吧,气氛很尴尬,我最不想现在见到他了,我闭上眼睛假装休息。   "对不起。"因为该死的相处两年的默契,我当然明白,他认为我淋雨生病是因为他,他感到抱歉。   "不用,不是因为你,你不用抱歉。只是我希望咱们以后还是当作没有认识过吧,你知道的,和一个拒绝了我的感情的人做朋友,我会很尴尬。"   "慧儿,对不起。"   "你跟我说的最多的就是对不起,宋仲基,我不需要。你可以走了。"   "慧儿,那我先走了,照顾好自己。哎。"   仲基偶吧站起来的同时,胜贤打好了电话推门进来,"慧慧,我朋友来了,准备吃饭。"   跟在大成身后进屋的张贤圣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见到了自己一见钟情的人,他的心脏好像又不听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一直没明白晋江的那些打分啊,积分啊,点击啊都是什么。 ☆、停工   要考试了,最近是更不上了,七月中旬左右开始补上,再见 ☆、韩娱      仲基偶吧到底还是走了,我一边吃所谓崔胜贤朋友送来的慰问餐,一边认识他的朋友。   其实只来了两个人,大成我是认识的,另一个是他们以为我不知道的张贤圣,我怎么可能不认识他,当年在《没有明天》mv里的表演可是一下子射中了我的心呢。   "慧慧,这是我们公司新招的练习生,张贤圣。"才能17岁的张贤圣留着长到脖子的头发,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蒙蒙的看着人,像个害羞的秀气女孩。   "你好,我叫姜慧儿,很高兴认识你,我是88年。"   "你好,我叫张贤圣,89年。"   "那你像大成一样叫我怒那好了。"   "怒那你好。"他果然如传闻中的一样害羞,打个招呼都会红透了脸,真可爱。   这次病的真是有些严重,我住了两天医院,在家又休息了半个月,才慢慢精神起来。或者说,我这次是真的不想那么早回学校。   再次回到学校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情了,那是一个寒冷的十一月 ,我办理了离校居住,上课也坐在最前面,有时候在图书馆看到仲基偶吧也当作没看到。我们在那天后再也没打过招呼,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一直在背后关注我。   时间总是溜走的很快,转眼就到了2006,新的一年。对我来说,这年的新年和每年没什么两样,但是对崔胜贤来说,他迎来了人生最大的挑战,他被通知与其他五人一起竞争出道的机会,他既紧张又兴奋,而只有我知道,他的未来是站在怎样耀眼的顶峰。   自从新年过后,崔胜贤,他为了这个机会付出了几乎所以的时间和经历,期待自己八月份时能真的出道。我已经好久没见过他回家了,只是在不间断的通话中知道他还过的很好,可是,大成跟我透露,他们是真的很辛苦。   新年过后,我也过的很辛苦,我在一步步的接手父亲的公司,前两年的拼命学习也算是有了成果,我总算不是个门外汉了。   就这样,在我学校、家里、公司三点一线忙碌的情况下,一个学期很快过去了。这一学期发生了很多事情,大神舅舅与女友领了证,搬了出去。父亲的公司发展的更好了。和仲基偶吧的关系终究抵不过空间和时间的作用,恢复成见面打招呼的样子。胜贤的出道实录在我期末考试期间播出了,那家伙每天都打电话别扭的让我忙自己的,不要看,又吞吞吐吐的问我的感受。当然,这同时标识着,big棒的五位成员已经确定,张贤圣被淘汰了。   也许世界上真的有缘分这回事,那是一个大雨天,我上完课,正坐在自家车里往家里去,等红灯的十来秒时间里,一偏头,看见旁边公交车站里一个单薄的身影,他倚靠在站牌上,抱着肩,两眼看着远远的地方,布鞋和裤脚被溅上了大量的雨水。是张贤圣。   大雨下了有半天了,路上几乎没人,就他这么个人傻愣愣的站在那,显眼极了。   自从前两天我从胜贤那里知道了他被淘汰的消息,就猜到他一定很伤心,可是我也跟他不熟,只是在医院见过一面,也没办法知道他后来的消息。没想到,他会这么失魂落魄,就这么见到了,不去关心一下我是真的会后悔的,他那个好像准备在这耗下去的样子,真让人担心。   我叹了口气,"唉,朴伯伯,我看到熟悉的人了,你在前面等我一会儿,我有事会再给你打电话的。"   "是,小姐,请注意安全。"   "嗯,我知道的,谢谢。"说完,打开车门,撑开大黑伞,三步走到张贤圣的身边。   他并没有察觉身边多了一个人,还是一个他一直对其有些异样心思的人。   "张贤圣xi,没有带雨伞吗?"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张贤圣先是吓了一跳,转头向旁边看去,自己暗恋着的怒那正在一把奇怪的大黑伞下关心的看着自己。   "我是崔胜贤的朋友,我们上次在医院见过的,你需要帮忙吗?"   "哦,您好,我知道,怒那你好。"张贤圣正了正姿势。   "这么大雨,怎么不回家呢?会感冒的,朋友和家人会担心啊。"我把大伞收起来放到旁边的椅子上。   "没关系,我一会儿就回去,怒那怎么会在这里?"'   "我吗?路过。"我踟蹰着,不知道下面的话应不应该说,毕竟我跟他不熟。"还在为落选的事情伤心吗?"   只见他底下了头,也不说话。   "对不起,我不该提的。"   "没关系,毕竟落选是我自己的问题,是我能力不够。"   "谁说的,我们贤圣长得可爱,歌唱的好,舞蹈也很棒,人又这么努力,已经很优秀了,你不知道你已经有粉丝了吗?"   "真的吗?"张贤圣的眼里带着几分不确定和期待。   "当然,我们班好多女生都在支持你呢。"   "可是我还是被淘汰了呀,只有我一个人被淘汰了。"   "贤圣,你已经够努力了,公司有公司的企划,这并不是我门能左右的,也许他们需要的是一颗水晶,而你却是一颗珍珠。胜贤跟我说过,你是个很好的弟弟,你不能跟他们做队友,但是,你们还是朋友啊,不要自己一个人伤心好吗?大家很担心你,但是最近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   谢谢你,怒那,你知道吗,我从小的梦想就是做歌手,现在看来是不能实现了。"   "呀,你在想什么?"我抬手拍了一下他低垂的头,"你才多大,你可以去别的公司啊,像你这样各种能力都处在上层,还有了一定名气的练习生是经济公司最喜欢的了。你不能因为一次失误就失去信心不是?"   "真的是这样吗?"张贤圣睁着belingbeling的眼睛看着我。   "嗯,真的,所以你不要灰心,你以后会很成功。等到那个时候不要装着不认识我这样平凡的朋友就好。"   "怎么会,你,你们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那么,好朋友,咱们是不是应该回家了?你家远吗?我家车停在前面,用不用我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我一会自己回去就好,谢谢你鼓励我,嗯,怒那,你电话能不能给我,我如果真的成功了,我,我就给你打电话。"   "没问题啊,你是朋友嘛,平时没事也可以打电话啊。"   我们互相交换了电话,目送他坐车离开,我看着手机里新增的号码,有了一个预感,也许我们以后会经常见面了。    ☆、韩娱      坐车回家的张贤圣,对拿到暗恋女孩的电话号还被其安慰了一番有多开心我们暂且不表。单说我们的女主,终于把所有事情忙完后,刚舒舒服服的躺倒床上,电话就响了,来电显示是大成。   话说,为什么这么晚大成会给我打电话呢?尤其在他们这么忙的阶段。   事情是这样的,big棒五人录歌回来时,天已经很晚了,几人本是想洗洗睡了的。胜利最小,轮在最后一个,无聊的他就坐在客厅刷评论,还一边刷一边念,结果,最后,不知怎么就都挤在一起看起了评论了。   出道实录正播到大成这期,评论几乎一边倒的认为"原来yg真的是看重实力啊""大成xi虽然不帅,但是很有魅力"。大家知道大成是个乐观的人,听的多了,不会介意,就拿他的长相打趣起来。   没想到,大成这次倒较起真来,非说自己是五个人里最受欢迎的。   "怎么证明?"权志龙坐在对面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环着胸,下巴一抬。   "对,哥你要怎么证明?"胜利唯恐天下不乱的窜过来,"大成哥,打赌怎么样?输了的扫除宿舍一周。"   其实,大成也是跟大家开玩笑顺嘴一说,被大家这一搅浑,倒有些骑虎难下了。他心思一转,想到一个让他后悔好久的主意。   "你们随便在我手机上找一个人,我给他打电话,如果,他说出类似大成是big棒中最好的这样的话,就算我赢。"   "好,一言为定,手机拿来。"   胜利接过手机,打开通讯录一条条的往下翻,旁边的三个人也凑过来看。"不能找大成哥的亲人,嗯,大成哥,你认识的人不多嘛,诶?"胜利发出一声带着疑问的惊呼"亲爱的怒那是谁?叫的这么亲近,大成哥你不是只有一个亲姐姐吗?"   竟然被队友看到这么幼稚的称呼,大成倒有些不好意思,眼神有些飘忽,"是一个关系很好的朋友。"   其余四人的八卦之心一下燃烧起来,"就她了",说着,胜利就把电话打了出去,摁开免提,把电话塞到大成手里。   我颇带疑惑的接通电话。   "喂,大成,怎么了?"我把头埋进枕头里,很放松的躺在床上。   "喂,怒那,我这么晚给你打电话是不是打扰到你了?"大成双手捧着开了免提电话,瞄了一眼对面听到声音后低气压的崔胜贤哥和另外兴致勃勃的三只,忽然后悔一时嘴快了。   "没有关系,我还没睡,这时候打电话是出什么事了吗?"   "也没什么事,怒那你看了我们的出道实录了吗?"   "嗯,看了,刚刚播到大成你那期嘛,看的我又哭又笑的,大成你怎么那么可爱啊,不过还是恭喜你梦想成真了。"   "没,没有啦,"大成又瞄了一眼对面的四位,"那个,怒那你上网看评论了吗?"   "评论?还没有,你知道,最近我很忙嘛,出什么事情了吗?"   "好多人说我丑,说我这样的人不配做偶像,让我滚出big棒,还说我作戏博人同情,怒那,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劲?"   听了大成的话,我终于明白是什么意思了,这个乐观孩子被网上的恶意评论伤的不浅啊。今天是做知心姐姐的好日子吗?我坐起身来,准备跟他好好谈谈这个问题。   "大成啊,你不能让每个人都喜欢你,是不是?你不要被不值得关注的人影响,我们大成一点都不差劲,我最喜欢大成唱歌时的样子了,大成是很有魅力的。"   "真的吗?"大成得瑟的冲对面四个挤了挤小眼睛,"可是他们还让我退出组合,说视频都是假的,我真的比不上另外四个吗?"   "怎么会,大成很有自己独特的魅力,怎么能这么否定自己呢?你看你们组合的其他人,权志龙比你大还没你高,太阳的眼睛使劲睁的话还没你大吧,胜利一个小孩还总装成熟,黑眼圈都快垂到下巴了,还有崔胜贤,他就是个傻大个,智商不行,情商不行,肢体还不协调,所有啊,大成,你有什么可自卑的呢,你多出色啊,big棒的发展就靠你了,加油啊。"   "嘿嘿嘿,怒那你这么说还真是,嘿嘿。"沉浸在夸奖中的大成感到身边温度骤然下降,一抬头,发现大家的脸都黑了。   "而且,大成啊,你最大的优点就是人好,你看,每次我见你,你都是被崔胜贤当劳动力来的。你也不能太实诚了,不能容崔胜贤这么欺负你。。。。。。"   这句话在朋友间说来,就是开了个玩笑,可是权志龙三人并不知道他们是很熟的朋友,所以在他们听来,这句话就像在挑拨离间,当时权志龙的表情就严肃起来。当然,其他人也因为各种原因,表情也不好就是了。   "怒那,我知道的,很晚了,你休息吧,咱们下次聊"大成见情况不好,赶紧打断我的话。   "嗯?哦,那你也好好休息,对了,看视频我才知道你生日都过了,过两天闲下来给你补上啊,你想要什么礼物?"   "恩恩,谢谢你,怒那,我生日都过完了,怒那就不要破费了。"   "嗯,我知道了,晚安。"   当时我想,他不肯告诉我,我就自己准备给他个惊喜吧。但是在别人听来,我这样的回答是很敷衍的,好像就是说给大成听听,根本就没真的想过买。权志龙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崔胜贤在yg做了很多年练习生,他做练习生这些年,我没主动见过与他关系好的其他的练习生,其实是有些近乡情怯的意思。因为曾经,big棒中,我最喜欢的是权志龙,关于权志龙的一切,都曾经照亮过我黑暗的那段时光。   而big棒的各位,这些年也只是听说过一个每天崔胜贤都会在九点前通话的妹妹。   托这个电话的福,在还未见面的情况下,big棒对我的印象分跌到了负数。   大成挂了电话,低着头等待迎接暴风雨。   "姜大成你跟我过来。"权志龙丢下话,转身往自己屋里走。   崔胜贤瞪了一眼起身跟上的大成,意思是等会跟你算账。回头又开始帮我跟大家道歉解释原因。大家知道详情后,倒也纷纷表示了理解,就是不知道房内的权志龙和大成又发生了什么。    ☆、韩娱…   姜大成坐到权志龙对面。   "大成,我知道我不应该过问你的隐私,但是咱们马上要出道了,在这么重要的时候,我不希望咱们中任何一个人出问题,所以,"权志龙认真的注视着姜大成,"你能跟我说一说刚刚的那个怒那吗?是你的女朋友吗?"   "她怎么可能是我女朋友。"大成被权志龙这个猜测震惊了,那是咱大嫂啊,大成在心里想到,top哥不让我说,我还是别瞎说了。   "真的吗?我不会跟社长说的,你要告诉我实话,万一出事了,我也有个准备。"   "志龙哥,是真的,你别瞎猜了。"   "那,你喜欢她吗?"   "哥,我们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她很照顾我,就是这样。人家有人追的。"   权志龙挑了挑眉"哦?看来是个很受欢迎的女孩了。"   "嗯,那倒是,慧儿怒那长得挺漂亮的,学习不错,性格又好,应该很受欢迎吧。"   "她叫慧儿吗?"   "嗯,姜慧儿,是不是很好听的名字?"   "好吧,我相信你,但是有情况一定要想我汇报啊。"   "嗯,放心吧哥,我不会做对咱们组合有害的事情的。对了,刚刚慧儿怒那说的那个,哥你别往心里去啊,她只是喜欢开玩笑。"   "嗯,我知道了,我不会生气。但是。。。。。"   "大成,"崔胜贤碰的推开房门,"你给我出来一下,我有话要问你。志龙,你们聊完了吧。"   "嗯。。。那你先问吧。"   "大成,过来,志龙,你也早点休息吧,晚安。"   碰的一声,门再次被关上了。   跟大成谈完话的权志龙陷入了深深的担心中,大成的话他并不全信。大成说没有谈恋爱,应该是真的,但是是否喜欢那个怒那就不一定了,尤其是,在他眼里,那个人那么优秀,怎么会不吸引他。连名字都存的那么亲密,说是普通朋友可没人信。   大成是个老实孩子,他要是正常恋爱其实也没有什么,但是,就刚才的通话来看,那个怒那可不像个心思单纯的人,怕就怕她是在利用大成。权志龙回想了一下通话内容,越想越觉得那个怒那说的话很有煽动性,大成不会以后都对top哥有心结吧。   再想想以前骗过自己的初恋,怎么觉得她们这么像呢,权志龙在椅子上换了个姿势,一眼瞟到桌子上大成忘了带走的手机。   我与大成通话结束后,很快就睡着了。不过才睡了一会儿,就又被电话铃声给吵醒了,我摸到手机一看,又是大成,奇怪,不是刚刚才打过电话吗?   "喂,大成。"   权志龙听到电话那头明显没睡醒的带着些鼻音的呢喃,不知道怎么就脸红了一下,这种好像对他撒娇一样的语气,还挺可爱的。   权志龙提了提精神,"咳,你好,姜慧儿xi,我是权志龙,大成的队长。"   听到这个名字,我不太清醒的脑袋瞬间清醒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谁?你说你是谁?"我腾地坐起来。   "我是权志龙,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我想跟您谈一些问题。"   我的心跳从来没有这么乱过,这无关情爱。   "您,您说。"   "姜慧儿xi,你和大成是什么关系?"   "大成?我们是朋友啊。"他为什么问这个问题,我十分疑惑。   "你们真的是朋友吗?"   "对啊,要不然呢?你为什么这么问?大成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我希望你们真的只是朋友关系,也希望你真的把他当朋友。"   这话听着像是某种警告,我不知怎么回答,我似乎,没惹过他吧。   "这么说吧,我们快要出道了,我不想大成被杂七杂八的事情拖累,我不管你是真的跟他交朋友还是有什么想法,请不要耽误大成的前途,我想你也会为了他好吧。"   我的第一反应是,这不是电视剧里的狗血桥段吗?随即,就感到无尽的委屈,我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他为什么要这样说,尤其,他是我曾经最喜欢的人。   "我想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当然,我也可能是误会了,我们都是为了大成好不是吗,谢谢你的配合。"   他这个样子,可并不像相信了我说的话。   "那,如果没有什么事,再见,姜慧儿xi。"权志龙挂断电话,皱皱眉,他好像把话说重了。   权志龙按了按自己的头,这段时间他忙的够呛,回头还得替兄弟解决感情问题。   那个怒那如果有什么其余的心思,这一个电话过去,相信她也会收敛些。如果,真是个误会,他也宁可做这个坏人了。   同一时间,另一个房间,崔胜贤就'半夜给姜慧儿打电话'的问题与大成进行了深入交流。   所有人都以为大成早跟权志龙解释清楚了,后来就谁都没再提这件事,误会,要很久以后才慢慢解开。   我捧着挂断的电话,是一点睡意也没有了。   是什么心情呢?心里酸酸涩涩的,被人冤枉了,很伤心,很委屈。 ☆、韩娱…   昨天发生了很多事,我考完了最后一课,我偶遇了张贤圣,我宽慰了大成,我还莫名其妙的被自己最崇拜的人警告了,说实话,我挺伤心的。   一夜没睡,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哭了一夜。后来,雨停了,我的眼泪也流干了,心里还是堵堵的,想哭也哭不出来了。   当楼下传来人们匆匆上班的声音,我知道清晨到来了。   今天早晨一定美极了,太阳散发着金灿灿的光,穿过被雨水洗过的清新空气,投在一汪汪积水里,反射出细碎的钻石一样的光芒。   可惜,这一切都被我窗前厚重的窗帘挡住,我的眼前依旧黑暗,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我就再没见过这样的景色了。   一种更悲戚的感情涌了上来,这个黑暗的屋子让我喘不上气,我的灵魂被禁锢了,我尖叫着,把我能抓到的东西都丢到了墙上,它们破碎的声音听起来很清脆,我想我是疯了。   一阵阵清脆的铃声打破了沉重的气氛,一抹蓝光在废墟中幽幽的闪烁,手机居然没有罢工,06年的古董手机质量还是挺好的嘛。   我走过去,拣出手机,看着上面显示的名字,微微诧异,不过,就这么一打岔,我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姜慧儿怒那,我是张贤圣,我什么时候把雨伞还给你?'   看到这条信息,我才想起来,昨天我把雨伞给张贤圣了。我倒是没想过要回来,这种雨伞我有很多,以备不时之需。   刚想回他不用还了,心头一转,手指一顿,就变成了另一个内容。   '我今天有时间,你有空吗?如果没有事情,去逛街怎么样?你也可以把伞还我。'   张贤圣是带着期待发出这条短信的,昨天那把黑伞是他带着私心带走的,总想着最少能多见一次吧。没想到,姜慧儿竟然给了他一个惊喜的答案。   对于所有人来说,暗恋总是心动、心酸、欣喜交杂在一起的。他与姜慧儿不熟,又没有什么接触的方法,本来,他以为他们可能没什么发展了,没想到在他最低落的时候,又遇到了藏在心里的那个人,他们是不是有缘呢?   在一个雨天,我遇见了你,然后,在另一个雨天坚定了这份心意。   张贤圣抱着手机嘿嘿的傻笑了半天,想了想,在手机上输入'真的吗?我没有事,在哪见面?什么时候?'想了想,吧吧吧的删掉。'我有时间。'看了看,吧吧吧,又删掉了。'我没有事情,怒那。'张贤圣看了看这条,觉得不错,在后面又加了个笑脸,发送了出去。回过头来扑到床上嘿嘿的笑。   '我没有事情,怒那'看到这条回信,我快速的回了条见面时间地点的信息,确定他也没问题后,便放下手机去洗漱,对了,还得买个新手机。   昨天几乎哭了一夜,镜子里显出一个极憔悴的样子,充血的眼睛是怎样也掩不住的,我这么出去会给人当怪物吧。   细细的给自己画了个妆,又带了个太阳镜,嗯,差不多了。   我是被朴伯伯送到明洞的,到的早了些,没想到进了咖啡馆就看见张贤圣在点咖啡,他倒是到的挺早嘛。   他也看见了我,露出个惊喜又腼腆的笑容,"怒那,你来了,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正好你来看看,你喜欢吃什么。"   我走到他身边,接过单子,草莓奶茶是一定要的,蛋糕,什么蛋糕好呢?慕斯,黑森林,华夫饼我都爱吃,选什么呢?我一向有选择困难症,这不是为难我吗。   "怎么了怒那,没有喜欢的吗?"   "哦,没什么,就是不知道选什么好,这三个哪个好?"我给他指了指单子。   "嗯,我比较喜欢华夫饼。"   "那好,就草莓奶茶和华夫饼,谢谢。"点完餐,我转头问张贤圣,"你需要什么?"   "不用,怒那你先去里面坐,我马上点完过去。"   我和张贤圣在咖啡厅消磨了一上午,我们之间也算是相谈甚欢,互相也熟悉了许多。   "怒那,屋里没有多亮啊,你为什么还带着太阳镜啊?"   我会告诉你我现在的眼睛没法见人吗。"你应该从崔胜贤那里知道我身体有些状况吧。"   "是啊,但是具体他没说过。"   "这么说吧,我小时候得了白化症,这病不能见光,所以你看,我经常带着太阳镜和黑伞。"   "对不起怒那,我不知道。"   "没关系,我没有伤心,我都习惯了,诶,你真的不用一副担心的样子。"   "怒那你这些年一定受了很多苦。"   见着话题朝着一个诡异的方向发展起来,我赶紧换话题。   "那个,中午了,咱们去吃个饭,然后陪我去买一个手机还有一只小狗,怎么样?"   "好啊今天你说了算。"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很开心的度过了一下午,当天空布满红霞,我抱着自己刚买的金毛犬与张贤圣道别。   "今天谢谢你,贤圣。"   "没什么,我也很开心。"   "小希望,快跟爸爸拜拜。"我挥了挥金毛的小爪。   张贤圣又红了脸,"嘿嘿,拜拜。"   "嗯,再见,贤圣。"我钻进自家车里,渐渐行远,车后镜中,贤圣还呆呆的站在原地。   生活,果然肆意一些才会开心。    ☆、韩娱…   自从与张贤圣逛街回来,我的心情就一直不错,小希望也是一个很好的陪伴。   在这个暑假,永远不能忘记的2006年8月19日,big棒出道了,我偷偷去看了他们的出道舞台,比之未来,他们青涩、稚嫩,却依旧光芒四射。那一刻我热泪盈眶,这一世,我能站在离他们这么近的地方,我很幸运。   在这个所有人都忙的脚不沾地的时候,唯有我,孤孤单单的无所事事。   幸好,我还是个有钱人,不到一周,我的咖啡店就装修完毕。虽地处明洞后街较偏僻的地点,但也算是圆了我前世的一个梦。   咖啡店开业的前几天,我将我的行李搬到了咖啡馆的楼上,这两天太忙,我不得不把希望寄养在舅舅家。   我决定全情投入我的新事业。   那是开业前一天的黄昏,咖啡师服务员什么的被我赶回了家,因为实在没有什么要准备的了。   那时,我正做最后一次的检查,独自享受愿望达成的喜悦,门前忽然传来一阵风铃声。   "对不起,我们还没有营业。"   "不好意思,可以帮一个忙吗?"   我这才抬起头看向来人,这是个带着口罩帽子眼镜,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男人。这种人不是明星就是劫匪,希望我的运气不要太坏,我偷偷握紧了兜子里的手机。   他很着急,三下五除二的除掉了自己的伪装,鞠了个躬,"你好,我是权志龙,能借你的地方躲避一下吗?我在被狗仔追踪。"   在他摘掉口罩那一刻我已经呆了,居然是权志龙!居然是权志龙!居然是权志龙!!!心脏疯狂的跳动着。但是想起不久前他对我的警告,我的心情复杂起来,不过,我不可能不救他就是了。   "你从这里上楼,我会帮你应付他们。"   "谢谢,谢谢。"说着,就往楼上跑了,看来狗仔追的他挺惨。   狗仔很好应付,打发几句就走了,不过,他们好像没死心,一直在这条街晃,我把店门关了,朝楼上走去。   "对不起,动了你的东西。"权志龙听到声音转过身时,正抓着我新买的限量款戒指。   "没关系,我刚搬家,东西本来就乱,你随意,他们还在外面蹲守,你最好让人来接你。"   权志龙眼前一亮,刚刚着急没看清,这还是个比他还小的漂亮妹子。   权志龙恋恋不舍的放下我的戒指,"谢谢你,你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说完,指着一箱子的首饰,这都是你收集的吗?   "嗯,都是我收集的,我平时爱好这个,你要是喜欢哪个就送你好了。"   "这怎么行,我还没好好谢谢你,怎么还能拿你的东西。"   "这些东西在我这只能算摆设,也不贵,它们能带在你身上也算是升值了吧,我这里有很多的,完全不用不好意思,权志龙xi。"   "不好吧。"看得出,他在挣扎,他是真的很喜欢啊。   "一个粉丝送的礼物你总不会不接受吧,要不你给我签个字,挂在我的咖啡馆,我咖啡馆的生意一定会好很多。"   "嗯,好吧,我就拿一件,谢谢你啊。"权志龙拿起刚刚的那个戒指,冲我露出明媚的笑容。   他的笑容杀伤力太大,我几乎维持不住淡定的表情。   "你想喝什么?水还是果汁?"我匆匆逃向厨房。   "水,谢谢,能借我用一下手机吗?我的手机没电了。"   我把水杯放在茶几上,他的面前,随即掏出手机递给他。   他熟练的摁出号码,听了一会儿,皱着眉挂断。   "出了什么问题了吗?"   "经纪人的手机关机,怎么会这样呢?以前没出过这种问题呀,这下麻烦了,我刚刚出道,晚上不回去会出大事的。"   其实,权志龙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和这个姑娘透漏这么多,她好像有一种奇异的,让人安心的力量。   我想了想,"给你们组合的人打可以吗?"   "可是我没记住那几个小子的电话啊,早知道就记住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应该能帮的上你。"   "你有办法?"   我从他的手里抽出手机,打开通话记录,拨通了第二个号码。   "喂,慧慧,今天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能让耳朵怀孕的声音传来,真受不了,这货越来越妖孽了。   "崔胜贤,你们队长在我咖啡馆,两个狗仔在跟踪他,你们经纪人的电话打不通,他需要你的解救。"   "什么?"   "等会儿啊,我让他跟你说。"   我把手机递给愣住的权志龙,他接过手机,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名字'崔二货'。   "喂,大哥吗?"他将信将疑的接了电话。   不知道崔胜贤说了什么,权志龙一直只是应答,还用很神奇的眼神打量我。   "嗯,我知道了。"说完,他把手机递给我,"胜贤哥让你接电话。"   我接过电话,"喂,崔胜贤,怎么了。"   "慧慧啊,我和我们经纪人正在工作,暂时赶不过去,你先让权志龙在你那待会儿,两个小时吧,我们就结束了。"   "嗯,我知道了,你记得我新家的地址吧?"   "记得记得,他们在叫我了,回头说啊,拜拜。"   见我挂了电话,权志龙马上凑过来"你居然是胜贤哥的朋友,太神奇了,你是叫慧慧吗?"   我终于知道从看见他开始,我忽略了什么了,他不认识我,不久前他还警告过我,但是他不认识我。   "我和崔胜贤是一起长大的,刚刚他跟你说了吧,他两个小时后来接你。"   "是的,他跟我交代过了。真是太巧了,我只听说过他有个一起长大的妹妹,没想到,今天多亏了你了。"   "是啊,很巧,我想我们应该重新认识一下,"我把左手伸向他,"我叫姜慧儿。"    ☆、韩娱…   "姜慧儿?"他没有与我握手,倒是反问了一句,我想,他应该是想起那通电话了。   "是,这是我的名字,"我收回左手,"前一段关于大成,可能是有什么误会,我们真的只是朋友,我也真的把他当朋友。"   权志龙一下子局促不安起来,"对不起,姜慧儿xi,我不知道具体情况,当时一时着急,就,就。"   "没什么,我也知道你是为大成着想嘛,不知者不罪。"其实我更想说,只要你不要再误会我,我就满足了。   "不,还是要跟你说对不起的,请接受我的道歉。"我没想到现实中的权志龙是个这么有原则的人。   "我接受。"我看了眼时钟,快七点了。"你吃晚饭了吗?权志龙xi?"   "吃了。"可惜他的肚子出卖了他,咕噜声正被我听见,"诶呀!"他害羞的把整张脸都捂住了,耳尖红的都亮了,身体像没骨头一样滑进沙发里,萌了我一脸血。   "我这里没有什么食材,做面条可以吗?"   权志龙窝在那拼命点头,"随便,什么都可以。"   "那你无聊了自己看电视吧,遥控器就在茶几上。"   "嗯嗯。"   虽然做了这么多年韩国人,我还是更喜欢中国的饮食,也不知道权志龙能不能接受。   我把我我冰箱里仅有的面条,鸡蛋拿出来,准备作个简单的打卤面。   我把面条下到锅里,正准备打蛋的时候,权志龙出现在厨房门前。   "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这么闲着,我不太好意思。"   我怎么可能放弃这么个相处的好机会。   "那你帮我把苹果洗一下好吗?"我指着水池边那兜新买的苹果。   "没问题。"权志龙两步走到我旁边拎起那兜苹果。   他确实瘦的看不到肌肉的嘛,我暗戳戳的想。   "怒那,洗完的苹果放在哪?   "上面的柜子里有果盘,还有,我不是怒那。"   "我看你和胜贤哥都是用平语,你们不是一样大吗?"   "他是87的,我比他小一岁。"   "那么说,你和我一样大了,你是几月?"   "我是1888年8月18日。"   "真的吗?我也是,真是太巧了,我是第一次遇到跟我头年同月同日生的人呢,怪不得我每次过生日胜贤哥都早退。咱们做亲故吧。"   "你好,亲故。"今晚我向他第二次伸出左手,这一次,他握住了我的手。   "你好,亲故。"   权志龙洗完苹果,就靠在水池边,一边搭话一边看我做菜,气氛和谐极了。   在权志龙眼里,正在认真做菜的女孩漂亮极了,厨房暖暖的灯光打在她银白的头发和白皙的皮肤上,使她看起来像降临人间的天使。她一边认真的处理食材,纤细漂亮的手能让一切有条不紊。一边耐心的回答他的问题,嘴边拭着一抹淡淡的笑,神秘又温柔。蔚蓝色的眼睛干净的一尘不染,她还很有学问,不管什么问题,她都能提出自己有趣的观点。权志龙闻着食物飘来的香气,忽然有了'这是我女朋友就好了'的想法。   "嘿,发什么呆呢?"   "诶?没什么,做好了吗?"他又露出明媚妖孽的笑容了,谁来救救我!   我呆了一下才回答,"嗯,楼上没有餐桌,去茶几上吃可以吗?"   "没问题,我帮你拿过去。"权志龙接过我手里的大碗,快步走向客厅,眼里闪过一丝庆幸,幸好我反应快,果然我还是很有魅力嘛。   吃完饭的我俩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剧,在真正接触过权志龙后,他让我惊奇的地方太多,他很喜欢我做的中国料理,很喜欢看韩剧,还会跟着剧情抹眼泪,当我意识到我是在跟权志龙抢纸抽的时候,我已经惊呆了好吗。   这个时候的他不是偶像,是一个平凡的人。   这么短短的两个小时,我俩也算是一起笑过,一起哭过的同龄朋友了,在他被经纪人接走的时候,他还跟我说期待下次再见,惹的崔胜贤很惊奇的看我俩,在他心里,权志龙一直是个龟毛,不好接触的人来的。   那一夜我又失眠了,不过这次是激动的。   那晚过后不到一周,我又见到了权志龙,我倒是很惊喜,权志龙就惨了,他遇见一个不知道算不算麻烦的麻烦。    ☆、韩娱   对别人来说,这是天气十分好的一个周六,权志龙和一个女孩进门时,我刚从楼上下来,他们没看见我。   他们面对面坐到了咖啡馆里面的一个位置,权志龙除下自己的伪装,笑眯眯的跟服务员点单,他看起来很开心。   当所以东西都上全了的时候,一个高高帅帅的男人出现在店里,他坐在那个女孩的旁边,样子很亲密,权志龙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不知道是什么心理驱使,我悄悄坐到他们的邻座,背对着他们,偷听他们的谈话内容。   不过几分钟,我就明白他们是怎么回事了。   那女孩是传说中的金真儿,她找来已经有些名气的权志龙让男朋友吃醋,她在利用权志龙,可怜的权志龙来的时候一定以为他的女神在给他机会。   那两个人几乎是在秀恩爱,从声音都能听出来,权志龙在强颜欢笑,想想他以后写的那些歌,我忽然有些心疼,那么出色的他凭什么受到这种待遇。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一条很飘逸的碎花长裙,很好。我站起来转过身,权志龙正面对着我,他看见我了,眼神有一瞬间的慌乱,他是怕被我知道这么丢脸的事吗?   我撑起一个看起来很开心的笑脸,两步蹦到权志龙身边坐下,紧紧的抱着他的手臂,甜甜的叫了声偶吧。   他看起来震惊极了。我偷偷掐了他一把的同时,还要跟对面的两个人打招呼。   "你们好,我叫姜慧儿,是志龙偶吧的女朋友,你就是金真儿姐姐吧,姐姐真漂亮,昨天偶吧说要和老朋友聚会我还担心来着,姐姐原来是和男朋友一起来啊,我亲昵的推了一下权志龙,偶吧,昨天你怎么不告诉我,看我吃醋好玩是吧。"   这次权志龙倒是反应快,十分配合我,绽放了个明媚的笑脸,开始求饶。   对面的两人被我的忽然出现吓了一跳,看完我故意秀出的恩爱,他们也分别问好,只是,金真儿的脸色很不好。   我跟他们没有什么客套的,我是来秀幸福给金真儿看的,我要替权志龙和vip出口气,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怪我。   "金真儿姐姐,我叫你姐姐可以吧?你男朋友好成熟啊,真羡慕你。志龙偶吧可幼稚了,如果不是他追了我好久,我才不答应他呢。"   金真儿冲我笑了笑,转头对权志龙说,"我都没听说你有女朋友了。"   我拽住要说话的权志龙,"志龙偶吧现在也是公众人物了,他说我们的关系还是隐秘一点好,但是身边的朋友都知道啊,姐姐你不知道吗?"   我没等她回答就转过头对着权志龙。   "对了,志龙偶吧,昨天不是说好三点来找你,一起去给伯母买礼物的吗。再晚就不赶趟了。你那首歌的版权费下来了,你不是还承诺要给我买那个限量版的包包吗。"   "金真儿姐姐,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把偶吧带走了,不要怪我哦。"   "不会不会,我们没有什么事情。"   权志龙伸手揉了揉我的银色小短发,我很娇羞的打落他的手,喊了句"偶吧~~"带着拐弯的那种。   权志龙抓住我的那只手,转头对金真儿和他的男朋友说"对不起了,我们今天还有事,失陪了。"他的脸上一直带着疏离的微笑。   在他们的注视下,我们手拉手走出了店门。   出来的那一刻,权志龙要松开我的手。   我紧紧抓住他,"在阳光下我什么都看不见。"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但他又抓住了我的手,他这次选择相信我,我很开心。   "有想去的地方吗?"我这样问他。   "本来我是有一天假期的,现在我也不知道去哪了。"   "我带你去个地方怎样?"   我们拦了出租车,一直到我的江南区的公寓门前停下。权志龙抬头看了看,问我"这是崔胜贤家?"   "原来你来过,这里确实是崔胜贤家,也是我家,走吧。"   我领他进到我家,把他安置在沙发上,从冰箱里拎出一大兜啤酒放在茶几上。   "听说过什么叫借酒消愁吗?"   "你怎么有这么多啤酒?"   "崔胜贤瞒着他妈藏的。"我递给他一罐,"来,干杯。"   我们相顾无言的喝着,权志龙猛灌了自己四罐,忽然对我说"今天谢谢你。"   其实我不知道怎么回馈他这种谢意,他也没要我回答,拉开第五罐啤酒喝了一口,接着说。   "你应该猜到了吧。她是我初恋,我追了她好久她也没回应过我,我现在想想,当初怎么会那么喜欢她的,真是鬼迷了心窍了……"   权志龙断断续续说了好多,从爱情到家人,从事业到人生,我迷迷糊糊的听着,也和他聊聊自己的人生,安慰安慰他。   那一晚我们聊了很多,也喝了不知道多少罐,两个人有些惺惺相惜、相见恨晚的意思。   后来我想,我们是可以从朋友做起的,如果我们没有喝的那么醉,也就不会在喝醉之后还做出了追悔莫及的事情。    ☆、韩娱   我做了一个梦。   我在梦里拼命的跑,整个世界都在摇晃,所有的东西都摇摇欲坠,我的大脑告诉我,地震了,逃出去。当我跑不动停下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跑回了家。家里不安全,我刚想到这,对面的书架就冲我砸下来,一点都不疼,就是被它压的喘不过气,我试图推开它,可是刚推开一点儿它就又压下来,反反复复。我望着摇摇欲坠的屋顶害怕的哭了出来,但在我哭出来那一刻,我醒了。   我一睁眼才发现,外面已经大亮了,只不过因为我常年挂窗帘的原因,屋子里的光线并不好。梦中带来的恐怖情绪还没有褪去,心脏腾腾的乱跳着。我推开害我做了噩梦的,半个身子都压在我身上的人,想去喝杯水平静一下。   这么稍稍一动,我就感觉到下面有种淡淡的疼痛感,身体也酸痛的不行,头也胀胀晕晕的。   不对,我现在的世界是?21世纪的韩国。我是?姜慧儿。昨天?   糟了,当我意识到这是什么情况的时候,我甚至不敢往旁边看。   我并不是一点经验没有,在我穿越综恐的日子里,巨大的压力使我只有这一种发泄方式,那时候,我的私生活可以说是混乱的,刚刚醒来时,熟悉的感觉让我以为还在那个世界。那个世界我记忆深刻,因为是第一个失败的世界。   我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的一角,借着微弱的光看到了身上的各种痕迹,确信了事实的我没有比这个时候更惊慌的了,死亡也不能。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空档,权志龙一个挺身坐了起来,不到一秒又摔回床上,一边捂着自己的脑袋揉,一边在床头柜上摸。   他当然什么都没摸到,我听他骂了一句,腾的把被子踹到一边,又坐起来。我赶紧抓紧被子盖住自己,连眼睛都不露出来。   另一边的权志龙这时才发现不对劲,他没穿衣服,从一个陌生的房间醒来,还有自己身体的状况,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   他捂着脑袋努力回想昨天的情景,昨天他应约去见初恋,然后姜慧儿给他接了围,带他回家喝酒,喝着喝着就……全都想起来的权志龙心里开始莫名涌出一阵欣喜的情绪,随即,又被悔恨懊恼的情绪替代,他啪的打了自己一巴掌,又骂了句"你真他妈的不是人,"   声音在这个小屋子里显得很响,他吓了一跳,赶紧回过头看向枕边的另外一个人,期间扫到床单上的血迹顿了一下,他以为他会看见一个被吵醒的人,说实话,他还没有想好怎么面对对方。   权志龙的担心是多余的,他只看见了一簇头发,毛茸茸的,银白色的头发在黑色枕头和被子的对比下特别明显,不知道怎么的,他的心情就好起来。   我听到细细嗦嗦的穿衣服声,然后床又一沉,对我来说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开了口。   "你,醒了吗?"他没有用敬语。   "嗯。"我捂在被子里,低声答应。   安静了好一会,我听到他说,"捂在被子里不闷吗?"   "不,这样很好。"   "我会对你负责。"他说的很坚定,像是某种承诺。   那一刻我是心动的。   "你不喜欢我,权志龙。你不要否认,我们才通过一次电话,见过两次,你甚至都不了解我。"   "我可以慢慢了解你,姜慧儿,昨天我们也很聊得来不是吗。"   "这不一样,你刚刚出道,你想毁了big棒吗?你不只代表你自己。"   "是,他们是我的责任,可你也是,我会小心。"   我偷偷叹了口气,因为这句话,心里甜蜜、酸涩、愉快、伤心的复杂情绪都涌了上来,真可惜,我们现在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我不喜欢你,我不会跟你过一辈子,你走吧,我不想见你,算我求你了。"   你才十九岁,你还有那么辉煌的未来,我只是一个为了任务闯入别人生活的人,我对身边每个人都动过心,崔胜贤,张贤圣,宋仲基,还有你权志龙,可惜动心容易动情难,这些理由我说不出口。   他沉默了好久,"我不会放弃的,"他说。"虽然我不知道我现在是否喜欢你,但是我的心告诉我,现在放弃我一定会后悔,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我听着客厅传来关门的声音,知道他走了。我把被子拽下来,深深吸了口新鲜空气,发起呆,我最近情绪越来越不正常了,这是轮回的大忌。   生活就是这样,不管遭遇了什么,总是要活下去,该做的事也总要完成。   那个周末以后,我尽可能不去回想。这是我大学的最后一个学年,我们开始实习,学校作业,咖啡店,家族公司,我要忙的有很多。   所以在两个月后的一个傍晚,当我再次见到宋仲基的时候,我感觉像是过了一辈子那么久。   在一个繁忙的路口,我一眼看见了他,我们都穿上了更职业的装束,只有我头顶上的雨伞和他脸上的笑容没有变。   他也一眼就看见了我,他随着人群走到我面前,“好久不见。”他这样说。   “好久不见。”我也这样说。   “你还有事吗?去喝一杯?”   “好啊。”我这样答应。    ☆、韩娱   店里的环境很好,昏黄暧昧的灯光,很有情调的音乐,我摇晃着自己面前那杯奶茶,幽怨的盯着宋仲基。   “你说喝一杯就是来咖啡店喝奶茶?”   “不,我喝的是咖啡。”   “亏的我还兴致勃勃,我还没见过韩国的club呢。”   “你身体不好,不能喝酒,再说了,你成年了吗。”   “切,看不起我。”   宋仲基放下咖啡杯子,叹了口气,“现在还能跟你开玩笑真好,你最近过的好吗?”   我也想起那段往事,像上辈子的事似的。“我过的很好,你最近在忙什么呢?”   “我在L公司实习,做个小部员,你很忙吧,那么大的公司。”   “还可以吧,不用什么事都要我亲自决定,给他们工资可不是白给的。"   宋仲基微笑着看着我,伸手按了按我的头,“以前只会跟着学长转的小丫头现在也这么霸气了。”   说实话,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还是不能阻挡他的魅力,我恐怕一辈子也忘不了了。   我低头喝了杯奶茶,掩饰我火热的脸。   “人总要长大的。”   宋仲基看着我的反应,微不可查的失望了一下,暗自在桌下握紧了摸过我头顶的右手,口气却像开玩笑一样的跟我聊天。   “慧儿长大了,交男朋友了吧。”   “还没,这么忙,哪有时间呢。”   “那一定有很多追求者了,当年你也是校花呢。”   我一晃神想到了每天坚持给我发信息的权志龙,眼神便不太敢看他,“没有,怎么可能有呢。”   宋仲基看我的反应心里一沉,一着急问到,“我怎么样?”只是一说出来就后悔了,他本来打算再次一点点接近她的。   “什么?”我心里一惊。   “我是说,我做演员怎么样,我最近发现我不太适合做金融。”   心里有种淡淡的失望,“哦,原来你是说做演员啊,我觉得很好啊,你这么帅,喜欢就去做啊,你一定会成功的。”未来都证明了。   “是吗?呵呵。”   “我去一下洗手间。”   “嗯……慧儿你怎么了,慧儿。”   在站起身那一刻,我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再次清醒的时候正躺在医院的床上,宋仲基正双眼望着窗外,盛着慢慢的担心,不知在想什么。   “仲基偶吧。”   “慧儿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事,就是还有一点晕。”   “晕是正常的,谁让你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医生说你是劳累过度,营养不良加上长期的心思郁结,慧儿,你骗了我,你过的一点都不好。”   “我就是最近,忙了一点。”我低声辩解。   “医生还说,你如果想保住腹中的宝宝,以后要注意补充营养,注意休息和心情开朗。他已经两个月了。”   “宝宝?”我惊讶级了,“你是说,我有了宝宝?”我摸到我还很平坦的小腹上,首先感觉到了天大的惊喜。   我以前有过一个孩子,那是在清朝的后宫,害得他胎死腹中一直是我最大的遗憾,他是又来找我了吗?不用考虑,我决定留下他。   “慧儿,你不是没有男朋友吗,怎么会……”   “是,他是个意外,但是我想留下他,照顾他长大,你能帮我保密吗?”   “是谁?谁是爸爸?是谁这么对你?”   “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是权志龙,我不能告诉你。   “慧儿,你不能这样做,你才十九岁,这会毁了你的人生的。听话,我陪你拿掉他。”   想到这个孩子会再次离开我,我就忍不住红了眼,“不,仲基偶吧,我不想失去这个孩子,你帮我保密好不好,我会感激你的。”   宋仲基沉默了半晌,像下了什么决定,忽然抬头看着我的眼睛。   “慧儿,我来照顾你吧,我们结婚,以后让我来照顾你。”   “仲基偶吧。”我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完全惊呆了。   “慧儿,你还记得你曾经说过你喜欢我吗?我当时因为太惊讶,忘了回答,对不起,我喜欢你,慧儿。以前我一直没有明白我心中的是什么感情,一直到你离开我,我才知道,关注你,照顾你,喜欢你,已经成了我的习惯。这么长时间,你一直躲着我,我很后悔,很痛苦。慧儿,我爱上你了,慧儿。”   “我……”   “慧儿,我知道我求婚很仓促,但是我一定会对你好的,我也会照顾孩子,不让你受苦。你,答应吗?”说完,心情忐忑的跪在了地上。   “我,你能让我想想吗?我想静一静。”   宋仲基失望的站起来,“好,那我出去给你买些吃的,希望你好好考虑,我是认真的。”   我现在心里和脑子一样都乱糟糟的,在五分钟之内,我有了一个孩子,被人求了婚,还完成了四分之一的任务。   当宋仲基说爱我的一瞬间,脑袋里的声音告诉我,我的任务完成了25%,这足以证明宋仲基是真心的,也足以提醒我,我不属于这个世界,何况,当一个男人在你怀了别人的孩子时还要照顾你,这是怎样的一种感情,我的心更乱了。   所以当宋仲基回到病房时,只见到一张便签。   “仲基偶吧,对不起,不告而别。我现在真的很乱,不知道怎么面对你,请给我一些时间,我想通了会给你打电话,不要担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姜慧儿留。”   宋仲基仔仔细细的把便签看了几遍,小心的揣进里兜,看着空了的床铺叹了口气。   “唉,慧儿,我怎会逼你呢,既然你想静一静,我不会打扰你的。但是时间别太长了,我怕我会等不及去找你啊。    ☆、韩娱   我从医院被宋仲基送回明洞的咖啡店时,已经是晚上11点了,扑倒在黑暗中熟悉的大床好久,我才慢慢的整理现在的情况。   我的任务完成了四分之一,同时我也能猜出任务达成的条件了,应该是需要真正爱上我的人说出爱我。弄明白后,对我完成任务有很大帮助。   这次任务没有时间限制,也就是说,我可以养大孩子后,继续做任务,即使那时候可能会难很多。   看着孩子长大成人,我才能安心离开。想象着孩子一点点长大,我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多么神奇啊。   今天仲基偶吧真是吓到我了,我没想到在我快忘了他的时候,他居然爱上了我,还承诺会照顾我,说不感激动心是假的,但我不能自私的耽误他即将璀璨的人生,这不是他的责任,而应该负责任的那个人。   想到他,我就又是甜蜜又是担心,权志龙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这两个月以来,他几乎每天都给我打电话,我不接,就改成发信息。他没再说要负责的话,只是每天问候,让人很暖心。这样一个人,如果他知道我们有了一个孩子,不知道会做出什么。   孩子的事情是瞒不住的,即使他现在不知道,以后也会知道,他会怎么做?对于未来的不可预知,我决定现在跟他摊牌,也许我可以跟他好好商量一下,他以后要认回孩子我没意见,但是现在不行。   我翻出今晚十点他给我发的信息,打了过去,时间长到我以为不会接通的时候,那边传来了声音。   权志龙和队里的家伙们正在club庆祝,他感到手机震动,拿出来一看,没显示名字,再仔细一瞅,是自己早就熟背于心的那个电话,这是姜慧儿第一次主动打电话,权志龙激动的表情管理都忘记,嘴都咧到耳朵后了。他快速挤出包间跑到后门的安静角落。   "喂,对不起,等着急了吧。"   "没有关系,你在忙吗?"   "没有没有,在club,但我是和大家出来庆祝的,有什么事你说。"   "那咱们两个能见一面吗?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说。"   "现在吗?"   "不方便吗?那算了。"我怕我以后就没勇气说了。   "不,方便,正好我也有事情告诉你。我去哪找你?"   "去汉江吧,桥那里。"   "好,我马上就到。"   我挂了电话装了点钱,就打了个车往汉江赶。另一边,权志龙兴高采烈的跟同伴打了个招呼,带上帽子口罩,也打车往汉江方向去了。   权志龙到的比我早,他穿着不起眼的棉衣,用帽子和口罩把自己伪装的很好,可我就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他也看见了我,几步跑到我面前,"你怎么穿这么少。"   出门时着急,路上心里有事没注意,现在让他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冷。   "你以前都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己的吗?眼看要到十二月份了,出门还穿这么少。"说着,把自己的棉衣脱了下来披到我身上。   "不,你穿的比我还少。"他里面只穿了一件很有个性的长袖T恤。   他压住我要脱掉棉衣的动作,"我还可以,好不容易见一次面,我要好好表现,你没看出来我在追你吗?"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直接的人,想了想,棉衣还是没还给他。   "你能接受我太开心了。"他笑的一脸乖乖的样子,好像让人摸头的小动物。   “我们走走吧。”   我们一直沿着汉江走,说着些不痛不痒的话题,直到走到很偏僻的地方了,我也没想好怎么对他说。   权志龙先停了下来,我也跟着停下来,他转身向我,我也朝他侧过身,眼神直视,不看他的眼睛。   他向前一步,我们间的距离不超过15厘米,我低下头,下意识的往后退。权志龙双手扳住我的肩膀,闷闷的声音从头上传来。   “你能主动约我出来我特别开心,正好有重要的事要跟你当面说。你还记得你两个月前断定我不了解你,不喜欢你吗?”   “嗯。”   “现在这个说法不成立了,姜慧儿。我好像喜欢上你了,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每一天都比前一天喜欢你多一点。你不在我身边,我会想你,你给我回的短信也会让我高兴好久,你轻易的就影响了我的情绪。你相信一见钟情吗?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有心跳的感觉,我能确信我不是在开玩笑,我不是单纯的为了负责,我权志龙也不是一个为了解决意外,拿自己人生赌博的人。外界的事我会处理好,我只是希望你给我个机会。这两个月我也跟胜贤哥和大成了解过你……”   “什么?他们知道了?”我猛的抬头看向他的眼睛。   “不,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你别担心,我只跟他们说了我喜欢你。”权志龙手上稍稍用力,安定下我的心,他没说为此还跟崔胜贤打了一架。   “所以,你能给我这个机会吗?”他眼里满是认真。   说实话,他的表白是十分有诚意的,他什么都想到了,态度也诚恳,人又有魅力。世界上只有我这种拥有不能说出口理由的,不正常的傻子才会拒绝他了。   我又低下头,艰难的开不了口,他是认真的,如果我现在告诉他我已经有了孩子,我能预感到将会产生我不想看到的后果,所以,还是先不要说了。   看到我又垂下的头,权志龙也有些失望,故作轻松的跟我说,“没关系,我没想你现在给我答案,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感情。对了你不是说也有事情跟我说吗,什么事啊?”   “没什么,我……”   “靠,大半夜的,这还有对情侣,把值钱的都拿出来。”一个粗暴的男声打断了我的话。    ☆、韩娱   我后来一直庆幸,因为寒冷权志龙的伪装一直没摘,要不,还不一定出什么事。   当时很黑,我看到两个男人从几米外的树丛中走出来,一个很壮,一个很瘦。权志龙瞬间挡在我身前。“你们要干嘛。”   “别废话,哥两个缺点酒钱,今天算你们倒霉,这么晚还来这么偏僻的地方。快点掏钱,要不杀人的刀可不长眼。”那个瘦子一边说一边掏出一把水果刀。   他们说的对,这里很偏僻,连路灯都没有,又是半夜十二点,我们连求助都做不到,他们是两个成年男人,还有武器,我们反抗必输,只能祈祷他们真的只是为了求财了。   权志龙可能也意识到了,他把我挡的更严了些,“好,我都给你,希望你们兑现承诺。”我们把我兜子里的钱和手机,他兜子里的钱包掏出来,甩给了十步开外的歹徒。   壮实的男人捡起财物,又问权志龙,“你手机呢?”   他的手机在我披着的棉衣兜里,我能感觉到。我几乎一下子就想通了他不交出手机的原因,他是公众人物,丢失手机将会发生机密泄漏的可能,这手机不能给。   “对不起,我没带手机。”歹徒向我们走过来,权志龙边说边护着我向后挪了几步。这个距离足够我们看清他们的脸,也闻到浓重的酒气,今天怕是不能善了。   “没带手机?你小子不老实呀,看你女朋友挺漂亮,你不想我们把她怎么样吧。”说着,那个瘦男人没拿刀的手就朝我脸上够。   权志龙一把挥掉那人的手,“你干嘛。”   我心里一惊,果然,他的举动惹怒了喝醉歹徒,那瘦子提起另一只手,要推他,但是他那只手上有刀哇。   我几乎下意识的推开权志龙,利用我上辈子学过的擒拿抢歹徒手里的刀,可惜我高估了这具身体的力量,刀锋只是在我的干预下位置低了些,速度丝毫不减的插进了我的腹部。   看起来动作很多,其实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刀可能切断了哪根大血管,鲜红的血液一下子涌出来,透过了浅灰色衬衫,特别吓人。   那个瘦子被吓到了,壮实的那个赶紧拽着他跑了,我听见他说,“你他妈还真扎呀。”原来是纸老虎。   他们这一跑,我也放心下来,疼痛的感官瞬间侵袭大脑,我差点摔在地上。   幸好权志龙扶住了我,他看起来也吓坏了。其实我的情况看起来挺吓人,可是这个位置一定不会伤到什么内脏,只要救护车能及时到我就没有生命危险,在别的世界又不是没伤过。   我努力告诉他赶紧打急救电话,扶我躺下,按着伤口止血。等他笨手笨脚的把一切做完,我疼的冷汗直留,只剩喘气的力气了。   我阖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这两分钟权志龙脑补了什么。他轻轻拍了两下我的脸,带着哭腔叫我名字,声音里充满恐惧。   “姜慧儿?姜慧儿?你别睡,救护车马上就来了,呀,你醒醒啊。”   \"姜慧儿,我才刚跟你表白,你还没答应我,你不能死呀,你得对我负责,我那么爱你,你得嫁给我,崔胜贤说你喜欢甜食,等你好了我天天带你吃,你喜欢什么我都给你买,你要坚持住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的小腹也开始揪着疼,我是实在没有睁眼的力气了,连任务成功50%的提示音我也没往心里去,权志龙聒噪的声音也变得朦朦胧胧,我像是在做一个不愿醒来的梦。   我是被疼醒的,一睁眼就看见舅舅愁眉苦脸的坐在我的病床旁。时光好像回到了我刚穿越过来的那天,我再次用手碰了碰他的手臂,他还是喳喳呼呼的吓了一跳,不知怎么的,我忽然鼻子一酸。   \"疼了吧,慧慧丫头,哭出来就好了,别害怕了。\"大神舅舅赶忙抽出纸巾帮我擦眼泪。   看着他盛满心疼的眼睛我心里堵堵的,更想哭了。   一个小时后,我一边打嗝一边沙哑着嗓子和舅舅回忆小时候的事,期间大神舅舅还一直自责没有好好照顾我。   其实他已经很好了。   从舅舅口中我知道,这次我真是从鬼门关走了一次。我已经昏迷了两天,当时送到医院的我已经失血过多,说是再晚一步可能就救不回来了。不过幸运的是,没有伤到任何的内脏,只要人醒了,再观察几日便可出院修养。   我的身体失血过多,还没聊多长时间就困顿的不行。大神舅舅见我越来越萎靡的样子,就扶我躺下休息了,还承诺不离开。   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再次醒来时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我扫了眼病房,没有人。   \"什么?\"走廊里的吼声吓了我一跳。\"您跟她说了吗?\"崔胜贤那家伙不进来,在我门口吵什么呢。   \"嘘,小点声,你想把慧慧吵醒吗?\"这是舅舅的声音,他说完还拉开病房的门看了看我是否被吵醒。   我赶忙把眼睛闭紧,将全部精力集中到耳朵上。不知什么心理驱使,我想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为什么那么激动呢?   舅舅重新阖上门,崔胜贤又问了一遍,这次声音小了很多。   \"我不知道怎么跟她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她原来知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为什么不跟我说呢。万一她以前不知道,那不是正好吗?谁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听慧慧提过她男朋友吗?\"   \"她没跟我说过交了男朋友啊。\"   \"唉,都怪我没照顾好她。\"   \"您别这么说,我也有责任,怎么能发生这样的事呢。要不,我问问她?\"   \"额,还是不要了,这种事让她一个女孩怎么办呢。也许她本来就不想我们知道呢。\"   \"我会隐晦的问问慧慧的,不会让她发现。您也知道我一直都有什么心思,不管结果是什么,我都能接受,我也会保护她,现在她什么都不说更让人担心呐。\"   \"好吧,你小心一点,她现在还伤着,最好弄清楚她知不知道这件事。对了,前两天是你们组合的权志龙送她来的吧,你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吗?不会……\"   \"他们不是情侣,不过权志龙承认他正在追求慧慧,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这么熟的。\"   \"唉,算了,进去吧,我还有场录制,我得走了。\"   \"您走好,今晚我会好好照顾慧慧的。\"   我越听越乱,他们在说什么?   脚步声渐渐远了,崔胜贤轻手轻脚的坐到床边的椅子上,什么都不干,就那么凝视着我。   我实在被他盯的受不了了,假装刚刚清醒一样睁开眼睛,茫然的看了眼环境,好像才发现他一样。   \"崔胜贤,你来了。\"    ☆、韩娱   "醒了,还疼吗?"   "嗯,可疼了。"他不提还好,他一说我心里就忍不住的委屈。   明明跟他没关系的,可是我就是想他安慰我,好像我们从小到大一直做的那样,不管我遭遇了什么,总是能躲在他身边取暖。   "没事了,慧慧,没事了。下回别做这么危险的事了,知道吗?我差点就失去你了。"他毛茸茸的大眼睛湿漉漉的,他是哭了吗?   "你,你别哭啊,我没事,我骗你的,你别哭啊。"我努力抬起手擦拭他脸上的热泪。   "我吓到了,慧慧,收到你在急救的消息的时候我差点崩溃,幸好你没事。"他抓住我的手又塞回被子里。   我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慧慧,自打我忙着出道,我们就很久没见了吧。连你有男朋友了都不知道,对不起。"崔胜贤拿纸巾胡乱抹了把脸,装作无意的另起了一个话题。   "我没有男朋友,在没稳定下来前也没想找。"为什么他们都对男朋友的问题这么关注?   "那权志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那么晚在汉江,是在约会吗?"   "怎么会,我只是有事情拜托他,我们不熟,连朋友都算不上吧。"   崔胜贤知道慧慧有事瞒着他,他也不知道怎么问,她说她没有男朋友,那孩子是哪来的?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还有她和权志龙,她到底隐瞒了什么?为什么要瞒着家人呢?   "对了,到现在还没吃东西,饿了吧,我先给你削个苹果,一会儿志龙和大成来给你带粥。"   他想什么,我不知道,我心里被权志龙一会要来的消息占满了,我该怎么面对他?   我们各怀心思做着自己的事,屋子里安静的诡异,我们在一起时从没有过这种情况。   "慧慧,咱们俩认识很多年了吧。"   "嗯?嗯,九八年到现在,八年了,怎么了?怎么忽然想起算年份了。"   "这么快,都八年了,你都快要成年了。"   "可不是,你都从小胖子变成帅哥偶像了,诶,你还记得你小时候跟我抢蛋糕吃不。"   崔胜贤表情严肃,一点不像回忆童年美好时光的样子,我吓了一跳,是说了什么让他生气的话吗?   他像是做了一个重要决定一样,双手紧紧交握,低下头问了我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这么多年你是怎么看我的?"   "我做了什么让你觉得我没把你当朋友的事了吗?你为什么这么说?"崔胜贤,你觉得我不是真心待你的吗?   "你一直把我当朋友吗?"   "当然,你崔胜贤是我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我发誓。"   "可是我不想跟你做朋友。"   "为,为什么?"我感觉心好疼。   崔胜贤抬头看着我,他很生气,又有些伤心。   "你看看现在的我,我长的也很帅,现在也赚钱了,我很会照顾人,我会做每一样你爱吃的菜,我知道你所以的忌讳,你怎么就看不到我呢?八年了,我喜欢你八年了。你以为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先是宋仲基,现在是权志龙,你能不能看看我?"   我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慧慧,我了解你,比你自己都要了解你。我知道我说出来就连朋友可能都做不成了,你总是那么理智,不喜欢一切超出预想的事。我以为我能一直在你身边,等到你发现我多么喜欢你,等到你习惯我,离不开我。可是我错了,你从来没把我当成一个男人。当知道你出意外时,我以为我要失去你了,我很后悔,你甚至都不知道我是爱你的,不论以后怎么样,我现在要让你知道,姜慧儿,我爱你,很长时间了。"   "叮,任务完成75%。"   是啊,我不是早就应该知道吗,我一直回避的感情问题。   "慧慧,我知道你现在很惊讶很慌张,不用给我什么回应,不要把告白当烦恼,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后悔。今后不管你遭遇什么,我这里都还是你的避风港,给我个机会照顾你。"   崔胜贤说的对,他是如此了解我,此时的我确实除了惊慌什么都没剩了,我没有时间思考。   病房里又安静下来,安静的我都不敢大声呼吸。   "对不起,我不该这个时候说的,我没想到你这么难受。"崔胜贤忽然说。   其实我也不是难受,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反应,难道要告诉他,你们都赶到一起告白,太突然,我吓着了,我每个都喜欢,不知怎么选择好吗?   "好了,"崔胜贤无所谓的笑笑,"你也别纠结了,我也就是说说,聊聊别的吧,你看我出道这一段时间咱们都没见面,今天好不容易有个假,咱们来谈谈人生。"   他的态度确实让我放松很多,这就是多年的默契。"我最没有追求了,谈什么人生。"   "那我跟你说说我的工作吧。"   我确实对偶像组合的工作很感兴趣,"好啊,你说"   "我今天来医院之前去孤儿院义演来的,孩子们都挺可爱的,很配我们,我们给他们募集了很多善款。对了,"他装作若无其事的问到,"你喜欢小孩子吗?"   "小孩子?喜欢啊。"况且我将要孕育一个可爱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不喜欢,前两天才检查出来的小宝贝……检查?我知道我一直忽略的问题是什么了,是检查。   急救时做的检查不可能检查不出来我已经怀孕,那么,舅舅一定是知道了,崔胜贤也知道吗?   那么刚刚他们在病房门口的对话也就好理解了,崔胜贤在套我话。   "你到底想要问我什么?你问吧。"我垂下眼帘,手悄悄摸上小腹,反正他们总要知道。   "你真的没有男朋友吗?"崔胜贤踟蹰了半天,居然来了句这个。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有孩子吧。"我冲他咧咧嘴。   "你知道?那孩子的父亲……"   "我不能告诉你,"我简直不能想像他知道真相的后果,"但是我会生下他,他是我的孩子。"   "啪。"门口传来什么东西打碎的声音。   我往门口一看,一个精致的保温盒打翻在地,白乎乎的粥流了一地。   开门的大成僵在那里,后面跟着权志龙和宋仲基,宋仲基一脸担心,权志龙不管自己打翻的粥,眼睛直直的看着我,里面有太多情绪翻涌。   他问,"什么叫,你的孩子?"   这一刻我真想昏过去。    ☆、韩娱   我承认,最近我实在是有些不正常。   自那混乱的一天,已经过去四个月,我的伤已经在大家的照顾下完全痊愈。但是,我宁可这四个月是在孤岛上,我实在不想见到他们,太尴尬了。   四个月前,权志龙问出那句话后,我就知道一切都完蛋了。   果然,所有事情都不可能隐瞒下去,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崔胜贤和权志龙打了一架,到现在我都没见他们私下里和颜悦色过。害得他们不和,我觉得我犯了罪,这不是我想见到的结果。   同时在争吵中,崔胜贤还一不小心透漏了一个信息,我的孩子没了,因为本来就不稳,之后又惊吓受伤,最后还是没保住。   所以从那一天开始,我一直处于一种复杂的情绪中,过的恍恍惚惚,总觉得只是这几天,就用完了我一生的气力,这本来好好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我看的出来,他们很担心我,所以人都尽量空出时间,谨慎小心的照顾我,这让我心里更不好受。   今年的冬天就要走了,可惜温度还没来得及升高。尤其今晚的风,有点大,夹带着汉江微微的水气,直让人手脚发凉。   我坐在汉江边的一个长凳上,头上就有一盏明亮的路灯。对了,那两个劫匪已经伏法,即将面临抢劫、故意伤害等多项罪名的起诉。如果不是他们,事情也不至于发展到这种程度,倒是任务,居然只差一个人了,我是不是要走了?想起来还有些伤心,我自己躲在汉江喝酒对吗?   唉,我叹了口气,摁掉又亮起来的手机,喝了口偷偷买来的啤酒。对不起,我只是想静一静,我保证不会喝醉,一会儿就回去。   这个时间江边还有溜圈的,每个经过的人都奇奇怪怪的看我,有什么奇怪的,切。你看,现在这帮经过的小伙子就没看我,一看就是高中生,那么有活力。   刚这么想完,已经走过我的一个男孩就回头看了我一眼,还拽他旁边的朋友,让他看美女。我都听到了好吗,小朋友。我低头又喝了一口。   "慧慧怒那?"   嗯?是在叫我吗?我一抬头,撞进一双漂亮的眸子里,往后靠靠再看,"哦,贤圣啊。你怎么在这?你不是进那个什么经济公司了吗?不忙吗?"   "我练习完跟朋友一起吃饭,他们都是我们公司的练习生。"张贤圣指了指已经走远的那群男孩。   哦,刚刚没注意,原来张贤圣是经过的那群人中的一个啊,"他们怎么走了?你不跟他们去吃饭吗?"   他坐在我旁边,把装啤酒的袋子放到另一边,"没关系,我让他们先去,怒那你伤口刚好,不能喝酒。"   "诶,别呀,我现在就剩这一件还算痛快的事情了,我也就喝一点,你不是知道出什么事了吗,让我放松放松吧,你不是没吃饭吗,赶紧去吃饭吧。"   张贤圣想了想,又递给我一罐,"那,你喝吧,我先不走,我得看着你点。"   也许真的是因为旁边有人'看着',我喝的肆无忌惮,慢慢的就有些醉了。   "贤圣啊,我的孩子没了,他原来就在这里来的,他还没见过这个世界呢,他会不会很伤心?我听见他在哭了。贤圣啊,我们为什么要长心呢?是不是挖出来就不会痛了?"   "你说世界上为什么要有感情这东西呢?多复杂啊,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不知道对不对?我也不知道,嘿嘿。”   “怒那,你醉了,咱们先回家”   “不,我没醉,醉了就不会这么难受了,你别骗我。你有没有办法让我不难受?贤圣,你告诉我好不好?我好难受,呜呜呜呜。”我双手捂住眼睛,眼泪不受控制的留下来。   张贤圣脸色阴沉,万分心疼的看着我,“别伤心,你难受我也会难受。”   喝醉了的我并没有听进去任何话,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想发泄什么。   "贤圣啊,我是个坏女人啊,我喜欢宋仲基来的,然后又喜欢上权志龙,还放不下崔胜贤,我好花心的,我希望他们对我好,但是我不希望他们说出来,我是不是很自私?”   我抽抽鼻子,看着他。   “所以啊,你以后啊,千万要喜欢一个贤惠善良的女孩,不要像我,大家都痛苦。你看你多漂亮,以后不知道什么样的女孩才能配的上你。”   张贤圣欲言又止,踟蹰了半天,还是放弃了。   我转身抱住他,头枕在肩膀上,他僵硬极了。   “为什么要选择啊,我要走了怎么办,我也喜欢你们啊,我的心好疼啊,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呜呜”   张贤圣伸手拍了拍我的后背。“别伤心,别自己伤心,我知道你是好女孩,哭出来就好了啊。”   这声音像有魔力一样安抚了我,我抬头看他,又撞进了那双漂亮的眸子里。   “贤圣啊,你是天使吗?你是来救我的吗?”我捧着他的脸,对着他精致的嘴吻了下去。   张贤圣惊异的瞪大了眼睛,过了好久,他才回过神,他开始笨拙的回吻。可惜,对方移走了她的唇,小脑袋滑到他的胸前睡着了。   张贤圣赶紧搂住姜慧儿,防止她摔到地上,另一支手摸上自己的嘴唇,忽略掉心中淡淡的遗憾,只剩下阵阵的喜悦。他在暗恋一个人好久后,那个人给了他一个意外的吻。   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我被他紧紧抱住,他轻轻的在我耳边说了他一直藏在心里的话。   “慧慧,怎么办,我就是喜欢你,就是爱上你了,怎么办,你那么苦恼,我都不敢让你知道。”   '叮,任务完成,请宿主在任务对象中选择一人,尽情享受休假时间。'   第二天中午,我从江南区的公寓床上爬起来,头疼的不行。头脑里好多断断续续的画面也连接不起来,希望我酒后没做过分的事。   一起床我就发现了床头柜上的醒酒茶和便利贴,张贤圣真是个贴心的人。   我一边喝茶一边向客厅走,刚出卧室,我呆楞住了,茶杯也脱离我的手砸在地板上。   脑袋里显示的任务完成是什么意思?昨晚我和张贤圣之间发生了什么?还有,什么叫享受休假时间?什么叫选择一个?不是应该完成任务就脱离世界吗?□□者坏掉了?   没等我想出什么头绪,床头的手机又亮了,翻开手机,舅舅,崔妈妈,崔胜贤,宋仲基,权志龙,张贤圣,信息一条一条的蹦出来,我该怎么面对他们?我该怎么走接下来的路? ☆、韩娱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韩娱部分就完结了,下一个故事是盗墓笔记,本人是小说原著党,实在是看不下去电视剧才开了盗墓笔记。那是一本好书,虽然有点烂尾。没看过原著的也是能看明白本小说的,会写的有趣些的。鞠躬,再见   这段时间以来,我几乎与外界失去了联系,我一直通过新闻知道他们的消息。他们的电话我不接,短信也不回,甚至搬到了一个新地方。   我不知我在躲避什么。   但是,缘分,或者说是命运,总是有它自己的安排,躲是躲不过的。   自己一个人时,我连门都不出了,这还我搬家后第一次出门,目的是为了买生活必需品。我套了一件帽衫,揣上手机和□□就出了门。   深夜的商场空荡的可怕,我正挑洗发水的时候,张贤圣就这么挡在了我面前。   "怒那,这段时间你去哪了?我们都联系不上你,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吗?"   "嗨,贤圣,好巧啊,你怎么来这买东西?我很好啊,担心我干嘛。"   "怒那,你去哪了,你为什么不联系我们?我父母家就在这附近。"   "好巧啊,贤圣,最近过的怎么样?"   "怒那,别扯开话题,按你的性格,你现在住的地方就在附近吧?"   "没有啊,晚上没人,穿的随便点逛逛嘛,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以后联系啊。"   "你是又要失踪吗?今天不管怎么说,我都不会让你走。"他拽住我的手腕。"我知道你家就在附近,我要跟你回家。"   怎么办?这孩子是个倔脾气,我得想个办法。   "贤圣,我还没吃饭,你先陪我去吃饭吧,"   "你这么晚了还没有吃饭?你自己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你想去哪吃?"   "去弘大附近的那个烤肉馆,我想吃烤肉。"   "去这么远吗?"   "对啊,我忽然想吃了嘛。"不跑这么远,怎么趁机甩掉你。   "好吧,我正好开车来的,等你卖完东西我们一起去。"他又冲我露出害羞的微笑。   贤圣开着车,我坐在副驾驶上,我的新家确实离弘大太远了,我们行驶在几乎没有人的公路上,路灯浅浅的光透过玻璃落在贤圣的脸上,头发上,眼睛里,他认真开车的样子还是很帅的。   "贤圣,你留银色的头发一定很好看。"我想起以后他最妖孽的样子。   "银色?和怒那一样的颜色吗?"他看起来很开心。   诶,真的呢,好像他以后头发的颜色和我现在很像啊。"差不多吧,那样子一定很帅。"   事故的发生总是很突然,本来一辆正常与我们相向行驶的大货车忽然失控,直直的朝我们撞过来。   几乎是一瞬间,也像是一万年,等我回过神来,我已经移动到了驾驶位,面对着贤圣,将他护在了怀里,我暗笑自己总提人挡灾,同时也终于意识到,在我的潜意识里,他们真的已经是我用生命来守护的人了。   即使贤圣已经打了轮子,我们还是被撞到了,我的小腿像被生生的撕开一样的疼,有东西叉进了我的后背,我感觉到内脏破碎的疼痛。我们的汽车被撞得变了形,在路上翻滚了一圈,落到路边的田地里。   路灯的光不足以照亮田地的车,借着微弱的光,我们只能看到对方的脸。我们的脸离的很近,贤圣被我保护的很好,脸没有受伤,只是表情很惊恐。   "贤圣,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我忍着疼,着急的想知道他的情况。   "我,我没事,慧慧,你呢?你怎么样?"   "我也没事,贤圣,”我想让他安心下来。   “我左口袋里有手机,你看看撞坏没,我现在有点卡住了,你试着拿出来报警。"   "你真的没事吗?你是不是受伤了?你说话都是抖的。有血的味道,你流血了对不对?"   "我真的没事,我是害怕呀,我只是受了一点轻伤,"我用我唯一能动的右手抓住他的手,"我真的没事,快点报警吧,这样我们能早点获救。"   幸好,我的手机没有问题,贤圣报了警,而我,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我将自己的脑袋向左偏了偏,放在贤圣的左肩上,我能感觉到他身体是颤抖的。   "贤圣,没事了,一会儿救护车就来了,不要害怕,不要担心。"   "慧慧,我不害怕,对不起,没保护好你。"   "贤圣,你不要自责,这是意外,如果不是我想吃烤肉,也不会发生意外不是吗?是我连累了你。"   "不,慧慧……"   "你不要说话,听我说,贤圣,这场车祸是上天对我的惩罚,是我连累了你。像我这样花心的女人,总是罪有应得不是吗?知道这么多天我为什么没有跟你们联系吗?我不敢,我怕你们让我选择,干嘛一定要选一个呢?贤圣,以后见到他们,帮我告诉他们,忘了我,不值得的。"   "慧慧,你不准备见他们吗?"   "不见了,贤圣,还记得我们一起买的小狗希望吗?他现在长成大希望了,他还在我舅舅家里,明天你要抱到你家去养,他很淘气的,咱们两个打赌,你一定养不了几天就得送回来。"   我可能失血过多了,我又冷又困。   "慧慧,你很冷吗?你的手怎么这么凉?"贤圣一直紧紧的攥着我的手。   "我的手不是一直很凉吗?贤圣,我是不是没跟你说过,你的眼睛很漂亮?"   "没,没有。"   "那我现在跟你说,你的眼睛很漂亮,尤其笑起来的时候,你以后要多笑。"   "贤圣,你爱我吗?"   "慧慧。"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声音,越来越近。   "贤圣,是救护车来了吗?你听到了吗?"   "是救护车,救护车来了,慧慧,我们马上就没事了。"   "唉,我也喜欢你,贤圣,我是不是很花心。"   "什么?慧慧,真的吗?"   救护车停在了近处的马路上,车灯透过碎裂的挡风玻璃照了进来,这光亮足以使贤圣看清一切。   我感到贤圣低下头看向了我的后背,"慧慧。"他的叫我的声音很轻,颤抖着,破碎的,带着几分的不敢置信、害怕和小心翼翼我已分辨不清。   我想,我的背后一定很糟糕。   "你也忘了我吧,贤圣,我累了,我要睡一次懒觉,不要太早叫醒我。"   "慧慧,你别睡,慧慧,医生已经来了,慧慧,我爱你慧慧,你不用选择,慧慧,你别睡啊。"   "真舍不得你们,对不起。"   我的世界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韩娱   我的手从贤圣的手中滑了出来。张贤圣却再一次紧紧抓住我滑落的手。   "慧慧,你一定会醒过来对不对?你还答应过我一起去南山塔的,你要是不醒,我就欺负希望了,你会舍不得的,我知道你舍不得的,我们再也不要你选择了,你想失踪我们也不管你,你随便好了,你要记得醒啊。"   驾驶室的门终于被拆开,我们被救了出来。医生先检查了抬出来的我的身体。   "脉搏停止跳动,瞳孔反射消失,背部被方向盘刺穿,小腿骨折,失血过多,失去生命特征。"   "你们别瞎说,慧慧只是睡着了,她说她困了,她一会就醒了。"张贤圣瞪着血红的眼睛反驳医生。   "请节哀顺变,我们现在要给你检查身体,请配合好吗?你现在有什么不舒服吗?"   ……   "好了,身体没什么问题,只是一些擦伤,真幸运,看来她把你保护的很好。"   清冷苍白的医院房间里,我的身体盖着白布,等着亲属的到来,做最后的告别。   "喂,来首尔医院一趟,慧慧,出事了。   张贤圣用我的手机给我熟悉的人打了电话后,就那么坐在我病房门外的地上,愣愣的望着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舅舅,崔胜贤,权志龙,宋仲基,相继到了,之前怎么问都不回答的张贤圣,忽然痛哭了起来。   "呜呜,慧慧在里面,我不敢进去,他们说慧慧走了,呜呜,你们看看,她是不是睡着了,她明明跟我说她只是困了。"   站在走廊中的几个人齐齐看向他指的那扇门,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什么叫慧慧走了?你说清楚。"权志龙不敢置信的问道,他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   "那辆车就那么撞过来,慧慧保护了我,慧慧受伤了,他们说慧慧被折断的方向盘刺穿了,他们说慧慧两条腿都骨折了,他们说慧慧肝脏破碎,他们让慧慧躺在这个屋子里,你们去看看,他们说的是真的吗?我不敢进去。”   看着那扇门,如果是真的,他们也不敢进去了,他们真的被生死阻隔了吗?   几个男人竟然没人敢推开那扇门,最后,刘在石深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门。   我的身体已经被初步的处理了一下,被白布盖着,露出了头部,神态安详。   刘在石舅舅走到我的床前,颤抖着,把手附在我的额头,入手的,是没有温度的,冰冷的肌肤。   四个人跟在刘在石舅舅身后走进来,望着病床上的我,不敢上前一步。   "慧慧,慧慧。"刘在石舅舅想要把我抱在怀里,可是我已经僵硬了,他就这么趴在我的身体上痛哭起来。   张贤圣一个踉跄又坐在了地上,"慧慧,呜呜,是我害了慧慧,她说她舍不得的,她说她也爱我们,她爱我,呜呜,她爱我。"   崔胜贤瞪大了双眼,比以往的每一次都大。他向后退了一步,又向后退了一步,直到抵在墙上。从小喜欢的,一起长大的人就这样不会再睁开眼睛了。   权志龙几步走上前,跪在病床边,找到我的手,抓着我冷掉的手,眼泪汹涌的流了下来。他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   宋仲基捂着心脏,蹲下身,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服,眼泪流下来,一颗一颗的砸在地上。他多希望这次也像上次一样是一场虚惊。   三天后,大家为我举办了葬礼,因为没有什么朋友,我的葬礼办的很清冷。   那天下了雨,每个人都带着一把黑色的大伞。   当然,这些事情我是不知道的,知道张贤圣安全后,我便眼前一黑 ,回到了系统空间。   我的情绪不高,我们的故事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一个悲剧,我最怕'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所以穿越了这么多世界,我极力回避着与他人有感情联系,避免注定的骤然分别给彼此的伤害,可有时候看见别人总是有一两个陪伴,我又羡慕的不行,我也想有个人能一起做看着手机里的笑话互相打趣这种傻事。骤然分别或孤独无依,我不知道哪个更悲惨些,反正我也没有选择的权利。   □□者:"宿主任务完成度100%,汲取强烈情绪大量,系统达到升级条件,即将进行二次升级。因不可抗力,宿主未完成度假目标,灵魂未修补完整,勘测灵魂完整度数85%,将产生不可预期的后果,请注意。   □□者的话让我一愣,系统居然又升级了,我知道系统每次都能从我的任务中吸取各种奇怪能量。他总有一天能完成升级,这也一直是我还能坚持的动力。   我记得第一次升级是在复仇者联盟的世界,我偷了打开通道的魔方,我一直以为它需要的是那种宇宙能量,没想到人类的情绪也可以,这情绪是我的,还是他们的?   好多猜想是没办法印证的,我没有任何问问题的权限,谁让我只是一个身不由己的棋子。   '叮,系统升级完成,完整度50%,宿主获得一次抽奖机会,是否使用?'   第一次升级我也获得过抽奖机会,当时抽到了头脑强化,有个聪明的脑袋,后来的任务就显得容易一些,抽奖是个好东西,能再有一次,我是很惊喜的,我选择了是。   '恭喜宿主,获得灵魂空间一个,是否使用?'   '是'   '装载完毕,绑定成功,灵魂空间简介,存在于灵魂中的储物空间,容量无限,可储存一切非生命物品,摄取物品的大小与精神力相关,请慎重使用。'   '三日后将进入下一个世界,请做好准备。'   我漂浮在黑暗的系统空间里,等待三天后的任务,我尽量不去想那些被我留下的人们。   可为什么心会疼?睡觉吧,我有些累了。    ☆、盗墓笔记1   再次醒来的我发现自己躺在黑暗中,四周一片死寂,听不到一点声音,我差点以为传送失败了。所以当脑子里忽然出现发布任务的声音的时候,我吓的一哆嗦。   "进入盗墓笔记世界完毕,任务,进入青铜门。时间限制,无。系统提醒宿主,因当前灵魂不全,将会产生不可预知的后果。系统温馨提示,本世界拥有可修补灵魂的物质,宿主可感知,请注意。"   盗墓笔记?这可不是个好玩的世界,尤其刚醒来就在这么寂静黑暗的地方,我紧张的都没办法思考了。   我试图坐起来,结果刚起一点儿,就邦的一下撞到了脑袋,特别响,可没有我想像那么疼。我伸手摸了摸撞到头的地方,是一块不知道什么材质的板子。我的手顺着板子往旁边摸,大约五个手掌的距离,板子一个转折垂直向下,我心里咯噔一沉,想到了一个可能。   我不死心的手脚并用摸索这个方方正正的小空间,又想想穿越的世界,所有的一切都说明,我可能被关在了棺材里,一副摸不到缝隙的,密封的棺材里,我会被憋死的。   '不,我穿到这个身体的时间不短了,还有过激烈的动作,为什么还有氧气?'这么一想我才发现,我根本就没呼吸过,我主动倒吸一口冷气,闹了半天我自己还是一个粽子。   也好,这个身份最适合在盗墓笔记的世界里混了,那些个怪物看我是亲戚不搭理我最好了。   这么一安心,我就想起来□□者发布的任务了,当年超级喜欢盗墓笔记,曾经用了三天三夜看完,结果后来做了一星期的噩梦。   他还说我灵魂不全,上次灵魂不全影响到了附身的身体基因的改变,不知道这次会怎么样。   这个世界所有神奇的东西都在墓中,如果想修补灵魂,只能跟着下斗,不过这次的任务倒是简单,只要跟着走剧情就好。   总结了这次的情况后,我停止了思索,我得先出去呀,不知道封了我的棺材好打开不。   我使出最大的力气推头上的棺材盖,没想到一下子就掀了起来,棺材盖掉到旁边,发出十分沉重的声响。   我的第一反应是看了看我的手,还好,白皙的纤细的漂亮的一双女人手,是正常人类的样子,我的脸应该也不会长的太奇怪。   棺材外面也是漆黑一片,奇怪的是我却能清楚的看到东西了。人类总是害怕黑暗中存在的未知,当我发现自己什么都看得见,就放下了一大半的心。   我赶紧从棺材里翻出来,棺材外面是个十平方米作用大小的石室,四周画满了古老的壁画,也没有什么陪葬品,只在棺材的正前方有个通道,可能很长,我看不到通向哪里。   我不记得盗墓笔记里出现过这个墓室,等主角们来是不太可能了,按照常理来说,这种古代墓葬多在地底,我出去可不容易。不过现在,我对这身体的身份更感兴趣。   我转头看向刚钻出来的棺材,我去,我还是个大力士,被掀开的居然是一套棺椁。里面的棺是一种什么材料我不认识,用文艺一点的说法是非金非石?外面的椁是实心的青铜,上面还有挺漂亮的花纹,重量可想而知。   我正准备看看棺椁里有没有什么能确定身份的东西,忽然就有一阵说话声传了来,开始还不清楚,只过了几秒的时间,我就听到通道那边传来一句短促的喊叫,“你们看。”   随即,另一个更低沉的声音喊了句,“那边也有。”   “这具尸体到哪里去了?”这是第三个人。   “难道是个粽子?三爷,这地方不应该有粽子啊?”   “你们都注意点,如果看到有动的东西,什么都别问先放一枪。”   听到这段对话,我瞬间知道了自己的方位,这是在盗墓笔记的尸洞里呢,他们马上要遇到那个白衣女傀了,然后就是小哥放血,他们顺利逃出尸洞。   等等,他们走了,我怎么办?这尸洞里又没船,我总不能在泡了尸体的水中游出去吧。听到他们已经看到女傀了,我也顾不上翻找什么,抓起棺椁里绣着字的布料,赶紧向通道里跑,要走带上我一个嘿。   通道又宽又高,周围也画了我看不懂的壁画,它也不像我想的那么长,他们几句话的功夫,我就跑到了尽头,再转过一块漆黑的石板,正看见传说中的女傀跪在我前方,张小哥还没说那句著名的“快走,千万不要回头看。”   他们看见我这个忽然出现的不知道什么的东西,都忽的愣住了,连小哥也愣愣的看着我。   结果下一秒他就当的跪在了船头,那几位看我的眼神一下子惊恐了许多,就像看一个吃人的怪物,马上也都跪下来。   我没想到刚出来就弄了一个这么大的场面,脑袋当时一抽,喊了句平身。   声音很好听,柔柔的,只是在这种情况下,只能显的更恐怖。   张小哥倒是配合,还真站起来了,其他几个人面面相觑,神色各异,但也都站起身,看看小哥,又眇眇我,我听到吴邪偷偷问他三叔,“这是个什么东西?”   他三叔尽量压低了声音,狠狠的说,“谁知道他妈什么东西,小心点,别说话。”   “您有什么吩咐?”小哥很恭敬的问我,我对他的态度充满了疑惑。   “带我出去。”我说出自己的目的。   三叔那群人忽然就像炸了锅一样,对他们来说,和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玩应在一条船上,要比下斗遇到粽子可怕的多。   这时我发现前面冲我跪着的那个女傀,她在卑微的请求我带她出去。   “还有她。”我一指女傀,打断争吵的人,“要不你们就一起在这陪我吧。”    ☆、盗墓笔记2   据后来吴邪跟我坦白,他当时都吓懵了。那是他第一次下斗,他们刚觉得逃过一劫,就看到我忽然出现,穿着西周的服饰,模模糊糊的也看不清脸,尤其那个看起来特别厉害的小哥都跪下了,当时觉得可能得折这了。   当然,这段对话是我们相处很久以后的事了。   此时,在我的威胁和小哥的配合下,我带着白衣女傀上了船,正在往外面划。   我和小哥坐在船头,女傀缩在更靠前的位置,其他人都尽量躲在离我很远的地方划船,没有人说话。   我记得在出尸洞前,小哥会因为失血而昏迷,我看他精神已经有些萎靡了。在原著中,吴三叔会给他止血,现在这情况他们是不可能过来了。   幸好,我们脚下就放着个包,我也果然在里面翻出了急救用品。   我拽过小哥的手给他包扎,小哥先是很惊讶,后来也就随我动作了,果然是天下第一淡定的小哥,省了我不少事。   眼看着我翻包的其他几位的表情就精彩了,就跟看见一个刚杀过人的歹徒跳脱衣舞一样的,他们绝对把我当成诈尸的老怪物了。   我对我造成的效果还挺满意的,现在气氛有意思多了,当然是对我来说。   没一会,我们就见着光了。   船渐渐划出水洞,女傀不见了,外面的天空上飘着各色的云,夕阳漂亮极了,我不禁高兴的笑出来,我多长时间没看清过美丽的天空了?   洞外光线足,太阳也给船上的几位长了胆,纷纷看向微笑的我。他们好像都挺诧异,尤其吴邪,顾不上害怕,都看直了,我想这身体一定长的挺好。   此时,我也真正看清了船上几位的样子。   离我较近的应该是三叔和潘子,两个人正拿军铲划水。三叔比我想像中要瘦小很多,看起来四十来岁,一副精明老板的样子,严肃起来挺有威严。   潘子一眼就能看出是个当过兵的人,皮肤黝黑、肌肉发达、背脊挺直,受了些小伤也没有影响行动,长的倒没什么特点。在故事中,他是个及其忠诚的人。   他们后面坐着吴邪,他算是个阳光型帅哥,有种介于男孩和男人间的特殊魅力,放在学校也是个校草级。看傻的样子呆萌呆萌的,让李易峰来演他其实挺合适。   吴邪后面躺着的那个大块头应该就是大奎了,他是看到女傀时吓晕的。他魁梧的像座小山,长的也凶,但其实是个没脑子的胆小鬼。后来他死在了鲁王墓中,我想我应该能救救他。   最后,我旁边坐着本书中最神秘最传奇的小哥,张起灵。他也是个帅哥,是个面无表情的冰山,至于长相,我只能用精致来形容他。现在,即使他因为失血过多而脸色苍白,也掩不住那双像湖水一样的黑眸的吸引力。他是个谁都看不懂的人。   船很快到了岸,水边玩耍的小鬼大喊一声有鬼啊,跑了,结果他们全看我,我特别想告诉他们,就算没有我,那孩子也会被你们吓着。   不过这倒也提醒了我,我不能穿着这身古代衣裙进村,否则怕是会遭到大量关注,惹来麻烦。   于是,我说了到这个世界的第四句话,“给我一套你们的衣服。”他们的表情还真有意思。   我在后面的林子换了衣服,即使这具身体拥有接近170的身高,(鬼知道这个古代女人怎么长那么高)可是,穿上吴邪的衣服还是显的很大,没办法,一会去村里再想办法吧,别的不管,内衣我一定要弄一件,现在好没安全感。   我从林子里出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装好了车,大奎也已经醒了,他们可能跟他说了什么,他一直躲我远远的。   我没管他,走到小哥身边,把换下来的衣裙塞到小哥的背包里,也不知道这衣裙是什么材质,居然千年不腐。   三叔见我跟定了的样子也没提出什么异议,开始带着我们这群人向村子进发,这次小哥没有昏迷,吴邪自然没抱到小哥像女人似的身体,我算不算破坏了人家'姻缘'?   我们按村民的指示找到村里唯一的一间招待所,定了三间房,潘子和小哥一间,三叔吴邪大奎一间,我独自占一间。   吴邪胆子大,好奇心重,从进了村子就明目张胆的打量我了,到了招待所更是自告奋勇的把我带到二楼的房间,给我演示了好几遍怎么开门锁门,怎么开灯,怎么放热水。还试图跟我沟通,别扭的用文言文问我问题,我就那么看着他犯傻,特别逗。   不过,他还挺会照顾人的。   我什么都没跟吴邪说,因为这身体的信息我暂时也不清楚,再说,我说了他也不一定信。吴邪很失望的被他三叔叫走了,临走之前,我从他手里抽走了200块钱,他一定又得惊讶一阵了。   他走后我找了店里的妹子问了有没有买衣服什么的地方,幸好,村里有个杂货铺。   妹子对我跟一群大老爷们进山还没衣服穿这件事挺好奇,我也懒的解释,反正她猜不到我是个粽子。   我揣着打劫来的200块钱找着杂货铺买了一身衣服,一件内衣,两条内裤,一件吊带,一套假耐克运动服,三双袜子,一双帆布鞋,里里外外一共才125,还送了我几根棒棒糖。   等我叼着棒棒糖回到招待所的时候,他们正坐大厅里跟妹子聊天,看样子已经快吃完饭了。   我记得这段,三叔他们从这个妹子口里知道了很多情报,还因此制定了计划。   那妹子看见我,招呼了一声“买东西回来了,我去催菜,顺便帮你拿副碗筷。”就回后厨去了。   我一边感谢她一边跟三叔他们坐到一起。   吴邪坐在我左边,他十分诧异的问我,“你也吃饭?”惹的三叔踹了他一脚,他才反应过来,大厅里不是谈论我身份的地方。   果然,大约晚上八点左右,三叔带着吴邪来到我房间,我们开诚布公的进行了一次谈话。我以后还要跟他们进墓,互相交代清楚比较好些。   “我没有什么恶意,你们想知道什么问吧,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们。”等他们都坐下来,我开门见山的说。   "您到底是谁?是人还是……"吴家三叔表情正式而严肃。   “我应该是叫做姜原,这是我从棺木里拿出来的,"我将那块绣了字的布递给三叔,"这里面详细记载了我的生平。至于我是不是人类,我只能告诉你曾经是,再多的我也记不清了。"   在他们来之前我已经看过了那块布,当然,这次我能看懂,恐怕是因为系统升级的好处。   关于这个身体的身份,我并没有骗吴家三叔。晦涩难懂的文字记载了这个身体的过去。    ☆、盗墓笔记3   这个身体叫姜原,传说中西周始祖'弃'的母亲。据布上记录,时逢尧帝当政,有女姜原踏巨人脚印有孕,生下弃。过了50年,姜原去世,去世时分毫未老恍如少女。后姬昌为帝,开国西周,上祭于毕。姜原踏墓而出,以为神也,尊为圣母娘娘,庇佑西周长盛不衰。后经文王、成王、康王、昭王四朝,国运昌盛,以为天下定也。遂姜原寻宝地升仙。   记载有几分真实性尚不可知,但是,这身体一定有过什么神奇的经历,在盗墓笔记的世界,怪异即合理。   三叔把记载我生平的证据交给吴邪研究,见此,我简单解释了自己的身份,接着说下去。   "我真的没有什么恶意,我知道你们是土夫子,我的目的很简单,我要跟你们一起下斗。我也知道你们的顾虑,所以我才真诚的跟你谈判,当然,你们现在想摆脱我也是不太可能。"   我伸手捏碎身边桌子的一个角。   "我透露给你们这么多,一是因为在表现我合作的诚意,其次,即使你们知道了什么,我也又办法让你们说不出去。当然,我不是那么暴躁的人,下斗算我一个,我的能力足以保障你们的安全。怎么样?"   此时,吴邪也向他证明了我身份的真实性,吴家三叔紧皱着眉,思索了一会,接受了我的建议,或者说威胁。   "好,您说的很有道理。我叫吴三省,这是我侄子吴邪,不知道怎么称呼您。"   "哦,对了,你还要给我安排个合理身份,你新收对义女,吴原,以后就直接叫我的名字吧,怎么样?以你的能力应该很容易吧。"   "好吧,我知道怎么做了。"   "那合作愉快,义父,表哥。"我向他们伸出左手。   三叔习惯性的和我握了握手,吴邪在旁边惊呼:"你是要握手的意思?你怎么知道的?"   三叔也一惊放开我的手。   我故作神秘"我知道的还很多呢,小三爷,你以后会知道的。好了,很晚了,好好休息,明天好有精神下斗不是。"   吴邪又被他三叔拽走了。直到他们进屋我还能听见吴邪惊叹我怎么知道他是小三爷,我耳力也挺好,鉴定完毕。   送走两人后,我开始思索此次下斗要准备的东西。   所有物资都在三叔手,我没什么要准备,我也并不用进食,想了想以后的剧情,正好瞟到窗台上放了个星星许愿瓶,念头一动,将它收到灵魂空间里,它可以派上大用场。   这是我第一次想起来用空间,对灵魂不全的我来说,即使极小物品的摄取消耗的精神力也是巨大的。我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第二天,我被一阵极响的敲门声震醒,从地上爬起来的那一刻我发誓,再也不随便收东西了。   吴邪通知了马上吃饭出发的消息,我让他出发再来叫我后就回屋梳洗了。   拽着已经晾干的衣服穿上,顺便欣赏了一下镜子里的女人,这身体长的是极好的,很有古典美女的韵味,即使一身廉价运动服也能穿的有气质。   不过二十分钟,吴邪又上来告诉我可以出发了,还塞给我两块糖饼。   我们跟着一小屁孩向导到了山体塌方出人头的地方,小屁孩得了一张百元票子就回去了。我们接着攀爬进了一片茂密的树林。   期间,可能是因为昨天用了太多精神力,我脑子一直昏昏沉沉的,有种随时能睡过去的困顿感,怎么都甩不掉。我努力跟上他们,用毅力坚持了下来。   我们进了树林没走一会儿,看见一个在溪边打水的老头。这老头昨天骗了他们进尸洞准备抢劫,结果今天就被逮到了,也是报应。   三叔听他交代了给别人带队进山的经历,当下决定让他带路,老头子一百个不愿意也没办法。   在路上,他们发现了一只带血的外国手机,情况变的更加复杂。   大奎那个傻大个倒是没怕,开始吹嘘有千年僵尸都给磕头的小哥和鬼祖宗压阵。我和小哥没什么反应,他碰了个钉子。   下午四点左右,我们到达了目的地。   目的地已经搭了十多顶完好的军用帐篷,据说那是两个星期前一拨人的,怕是折在里面了。   长途跋涉使我的精神实在有些受不住,我随便挑了个帐篷睡了个天昏地暗。   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人也总算有了些精神。他们还在打盗洞,看样子快要结束了。   我走到洛阳铲旁翻看传说中的'被血浸过的土',样子确实吓人,有一股很刺鼻的酸臭味。   在一旁无所事事的老头凑到我身边,看似无意的打听我们这群人的来历,尤其对我这个忽然出现的柔弱女孩子很好奇,我翻了个白眼给他。   此时,盗洞已经打好。   他们挖的盗洞从后墙打入,我跟着他们提上矿灯,一身轻松的下到一大片砖墙前,想想自己马上就要进到墓中,还有些小激动。   大奎准备敲了墙进去,小哥按住他,检查了很久。接下来,他表演了'怎么用两根神奇的手指从连缝都没有的墙上抽出砖石'。   亲眼见到的场景,远比书中那几段文字震撼。小哥指了指缺口,我们借着光看到后面有一面暗红的蜡墙,那是一种叫礬酸的有机强酸。   小哥让大奎挖了个五米的直井,用烧红的注射针头和一根塑料管子就将强酸全部排光了。   所以说,即使古人再机智,也预料不到未来科技的发展程度。   等小哥示意可以了,我们一起在墙上搬出了个能让人通过的洞,三叔往里面丢了个火折子,墓室的样子呈现在我们面前。    ☆、盗墓笔记4      借着微弱的火光,我们看见地上以类似八卦的方式排列着刻满了古文的石板,墓穴的四周是八座已经灭了的长明灯,墓顶刻着日月星辰,墓中间放着一只四足方鼎,正对着我们的方鼎的后方,是一口石棺,石棺后面是一条黑漆漆的走道。   火折子没有熄灭,三叔又探头进去闻了闻,然后带着我们一个个钻了进去。   进入墓室以后,我整个人都清爽了许多,这是一种很神奇的感觉,像小说里写的灵气入体。   三叔看了看地上的字又看了看我,问“吴,吴原,能看出这里葬的是什么人吗?”   “这不是西周的文字,我不认识。”我回答。   三叔又看向小哥,小哥也摇了摇头。   这时,吴邪他们已将长明灯点亮。潘子是个不老实的,几步蹿到方鼎旁欢呼一声“三爷,这里有宝贝。”   几人围上去研究鼎中的无头干尸,我的心情却不好,望了望挡在墓道前的石棺,还是很平静的样子。   潘子跳进方鼎中翻找出一个大玉瓶,三叔见我和小哥的脸色都不好,便催促他快点出来。   正在此时,小哥嘴里发出了'咯咯'声,石棺里也传来了一股怒意。   我能感觉到小哥发出的声音中蕴含的意思,他在安抚。可是并不管用,棺材盖子忽然向上翻了一下,开始剧烈抖动起来。从石棺中发出了不寒而栗的声音,就像青蛙叫。   吴邪他们吓坏了,大奎甚至摔在地上。我受到的冲击更大,石棺中血尸愤怒的尖叫直冲进我的脑子里,我脸色一白,也差点倒在地上。   脸色极差的小哥一下子跪倒在地,重重磕了个头,三叔他们也跟着磕头。让我给它磕头,我是心有不甘的。于是,我试图压制血尸的那股精神力,第六感告诉我,这个血尸要比我弱。   这时,小哥也抬起头念咒语,在别人听来,那是很奇怪的声音,但是效果不错,我们一起压制了血尸,最后,它甚至开始向我示弱。   小哥站起来,对我表示了感谢,转头对三叔他们嘱咐不要碰任何东西,里面的主极厉害,万万小心。   我忽然想起书中说,这血尸是被脱去玉俑的西周皇族,闹了半天还是这身体的晚辈。   我也放松下来,许是我刚刚用了太多的精力,稍稍这么一放松,昏昏欲睡的感觉就又回来了。   三叔他们定了定神,准备继续向前行进。拧亮矿灯,我们小心翼翼的绕过石棺往墓道里走,三叔打头,小哥断后。而我,胳膊搭在小哥肩上,让他拽着我走,他并没有拒绝。   小哥面对我的态度一直是带着些尊敬的,这让我十分好奇背后的原因。   其他人对我的态度我倒都能理解,像三叔,一个老奸巨猾、城府极深的人,迫于我的威胁不得不带上我,却也一直在暗中观察我,看似亲切,实则疏离,还不会让你不开心。潘子是有脑子的,也对三叔忠诚,三叔的态度就是他的态度。大奎,他胆子小,一直尽量减少跟我的接触。至于吴邪,一个好奇心重的热血青年,没有城府,帮过他两回就对你掏心掏肺了,我与他接触最多,我很喜欢他的性格。   唯独小哥,按照他的性格,他要么就应该追杀我,要么就无视我,以后有机会一定要问问他原因。   可能是看我刚刚真的出力保护了他们,三叔、吴邪、潘子对我的态度都好了很多,还关心我是否需要休息,大奎依然很怕我。   墓道是向下倾斜的,两边都刻着铭文,还有一些石雕,怕中了什么陷阱,三叔走的很小心,大概半个多小时后,我们看到了一个盗洞,这个时候我已经快睡着了。   对于盗墓者来说,墓室中出现盗洞不是一件好事,这说明墓中已经有人光顾过,可能值钱的东西已经没有了,三叔忙过去查看。   这个盗洞很新,也挖的很匆忙,更像是为了逃出去打的洞。三叔得出这个结论后就不再担心了。因为前面的路已经有人走过,我们的速度快了很多。   又走了约十五分钟,我们到了一处加粗的回廊,回廊的底部是一扇巨大的玉门,非常通透,我都起了把它敲下来收藏心思。这玉门的两边是两个饿鬼雕像,一个拿着鬼抓,一个拿着印玺。书上说那印玺是鬼玺的山寨货,我没忍住多看了几眼,没有什么特别。   玉门的机关已经从里面被破坏掉了,三叔检查了一下没什么问题,我们便从门缝进去了。   里面空间很大,黑漆漆的,小小的矿灯照的并不通透。但是拜这个身体所赐,我的世界一片明亮。   这个墓室最显眼的是中间以北斗七星的排列形式摆放着的七个大石棺,上面刻满了铭文。墓室四周的石板上也都刻满了铭文,棺材上面是个大弘顶,画着漂亮的壁画。左右两边还连着两个耳室。   进了这疑似主室的地方,大家开始各忙个的,我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着,这个墓室没有危险,是暂时歇一歇的好地方。   我刚坐下就听潘子在大喊,"怎么这么多棺材?"   有什么可惊讶的,不就是七星疑棺嘛。   我一边独自走在漆黑的墓道里一边生气,我现在真想杀了自己,真的,天下就没有我这么心大的人。   我居然睡着了,不知不觉的,在别人的墓室里。我现在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时间,等我醒来的时候,七星疑棺墓室中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我错过了多少?在这个墓室里,他们遇到了王胖子,潘子还开了枪,胖子往血尸方向跑了,小哥追上去了。吴邪进到耳室里发现了胖子的一些资料和一个盗洞,他回头发现三叔他们不见了,还喊了一声,后来因为太害怕爬进了耳室的盗洞。三叔的行踪书中没说,但也是带着大奎离开了。潘子是因为不放心跟着小哥跑了的。   靠,这么大动静我都没醒,他们不是已经炸了下面的西周墓出去了吧,里面有能帮助我恢复灵魂的东西怎么办?   我敲敲自己还有些昏沉的脑袋,我想我知道灵魂不全的坏处是什么了。   我继续在墓道里疾走。   鲁王宫的墓室黑又大,吴邪在害怕的情况下一定没发现在角落里的我,三叔有他自己想完成的事情,也顾不上我,最靠谱的小哥早就跑去制服血尸了,机缘巧合之下,他们居然也没发现少了一个人。   我发现前面就是我们曾经经过的盗洞了,沉了沉心思,快跑了几步。   书中说,吴邪,胖子和小哥都是从一个向下开的门进入西周墓的,我在盗洞对面的墙角下摸索了一会儿,果然,有一块石头不一样。   能不能追上他们就看运气了,我做好下落的准备,用力按了下去。    ☆、盗墓笔记5      机关打开的一瞬间,大量乱糟糟的声音钻进了我的脑子,那些声音都在说,吃,吃,有吃的。   我脑袋一疼,直直摔了下去,幸好,这个机关并不是很高,还没等反应过来的工夫,我已经落了地。我以为会摔的屁股疼,没想到屁股底下软软的,还挺舒服。   "我去,什么东西,砸死胖爷我了。"身下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当我落到地上,那嘈杂的声音变得更大更多了,我实在忍受不了,喊了一句闭嘴,那吃吃吃的声音一下子消失了。   "姑奶奶,闭嘴可以,你倒是先下来呀。"   我腾的蹦起来,被我压在身下的人穿着黑色老鼠衣,脸朝下趴着,我一起来,他就动作灵敏的站起来了。   "诶呦喂,妹子,你是从哪来的,可坐死胖爷我了。"那人一边按腰一边吐槽。   这人长的白白胖胖,挺有福气,想必就是书中提到的那个爱耍宝的王胖子。潘子和吴邪也在旁边站着,吴邪手里握着一把火折子,见着是我都松了口气。   几个人身上都有些狼狈,却没什么大伤,我心里一松,按着剧情,这场景应该是他们刚刚掉进西周墓的时候,看来我并没有睡多长时间。   "对不起啊,胖子。"   "接着你这么个漂亮妹子倒是我的福气,不过妹子你下来的不是时候啊。。。。。"   旁边潘子的惊呼打断胖子的话,"糟了,火折子快熄了,赶紧走。"正说着,火已经灭了。   吴邪三人身体紧绷,精神集中,已经做好战斗准备。"诶?尸蹩怎么不动了?"胖子最先喊出来。   尸蹩当然不可能无缘无故不攻击人,看我现在苍白的嘴唇就知道。   在微弱火光熄灭的那一刻,那些杂乱的声音又吵闹起来,甚至比刚刚更严重,这时我也终于知道那声音的来源是尸蹩,它们数量很多,还有的正从别处不断涌来。   我的精神又一次经历了一场大考验,控制它们原地不动已经是我的极限。我不能松懈,不然他们三个不死也得重伤。   三人发现了我不正常的脸色,也想到了尸蹩不动的原因,吴邪正要问我什么,就忽然听顶上又是一阵机关响。   他们这次倒是动作快,迅速闪到一边,吴邪还拉了我一把。一个人从上面跳下来,稳稳的落在地上。那群刚刚还在叫嚣的尸蹩忽然充满恐惧的情绪,像潮水一样退了下去,从墙壁上的几处沟穴消失不见了。   我身子一软倒在吴邪怀里,他耳根子在我没看见的地方热的直冒气。   潘子和吴邪见小哥大喜,胖子惊叫了一声,"天哪,这家伙竟然没死。"   小哥的情况看起来很不好,衣服悉数破光,浑身上下都是血,放在平常人身上,怕是连走都走不动了。   现在这情景对我们来说,还真是绝处逢生,吴邪刚想检查小哥的伤势,结果小哥一摆手,说:"快走,它追过来了。"   胖子听这话动作迅速的跳起来,往墙上那个离地面一人高的小门跑。看样子很怕那个追来的东西。   他后面紧跟着小哥和潘子,吴邪看我有气无力的,一咬牙,转身背上了我。   几人互相借力上到小门里,一步不停的往石道深处跑。   也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转了多少个弯,小哥拉住胖子,说:"行了,这里的石道设计有些古怪,它短时间应该追不过来。"   听了这话,吴邪赶忙把我放在墙边坐下,自己也坐在我旁边喘粗气,看样子跑路多背了一个我,累坏了。   潘子踱步到我另一边,沉声跟我道了谢,我知道刚刚他是准备牺牲自己救吴邪和胖子的,我算是救了他一命。我坦然的接受了谢意。   吴邪也缓过劲来,跟我说了声谢谢,然后又问我和潘子,在墓室里怎么会忽然丢下他不见了。   两步之外的胖子也凑过来,"诶,你们是一伙的啊,在墓室我怎么没看见这小姑娘啊,妹子,你叫什么呀?"   "我一直都在墓室里,那时你要胆子大点再找找就能看见我了。"回答完吴邪我又转向胖子,"我叫吴原。"   "你名字挺有意思,你是干什么的,那虫子就跟你养的似的听你话,你怎么让虫子不动的,能不能教教我?"   这问题要是答了,就得牵扯出我不是个人的事情了,吴邪这小子机灵,帮我解了围,他反过去问胖子,"那你他妈到底是谁啊,这么忽然从墓里跑出来,遇见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胖子的注意力被他吸引过去,"我?行不更名做不改姓,我乃京城胖爷,摸金校尉王月半是也。"   见他俩聊的开心,我招呼潘子给小哥止血,自己也站起来往那边挪了几步。看书的时候就觉得,出生入死的活都让小哥干了,他还挺可怜的。   小哥拒绝了我和潘子,又做了个不要发出声音的手势,我们马上就听到从走道那边传来了咯咯的怪声。   胖子举起□□,意思是崩了它,小哥没同意,然后让我们学他的样子捂住口鼻,随后关掉了矿灯。   四周陷入一片黑暗,一股非常奇特的腥臭味越来越浓,咯咯声也越来越近。在我眼里,那个像被剥了皮一样满身是血,缺少五官,翻着白眼的怪物越走越近。   我不知道它用什么来感觉我们的存在,但是它准确的找到了我们身前,'看'了好几分钟,终于放弃,开始向远处移动。   这时'扑'的一声,胖子放了个屁。那怪物也不叫了,它速度极快的移动到吴邪面前,几乎贴上了他的鼻子。   同时,小哥拧亮了矿灯。   吴邪吓的倒退出好几步,我趁机攀到潘子的背上,一边庆幸刚刚离吴邪远些的决定。   小哥挡到血尸面前,大喊了一声:"跑",胖子、吴邪、潘子带着我,撒腿就跑。   吴邪边跑边骂胖子是个灾星,刚吵几句话的功夫,就听最前面的胖子啊的大叫了一声,随即吴邪也大叫了一声,潘子想停已经停不住了,忽然也脚下一空。潘子到底是上过战场的,最后关头换了个姿势,算是没摔着我也没摔着他。   这时,旁边第一个掉下来的胖子打亮了他的狼眼手电。    ☆、请假   我知道,当你们看到这一章会很失望的,对不起了,家里装修,实在没时间。要停多长时间我也不知道,但这篇文章不会坑的,怎么我都会把它写完。最近看到有人留言给我加油,好开心的。实在对不起了,我会努力存稿,早日回归,喜欢的就收藏养肥再看吧,这是我第一次写文,甚至好多什么评分点击积分什么的都没弄懂,有人看我就开心了。回头见,挥手,微笑。 ☆、盗墓笔记6   我们此时落入的地方是比刚刚那个石室小得多的另一个石室,胖子有些紧张,"真是冤家路窄,该不会这里又招虫子咬吧。"说着回头看着还没还没恢复精神的我,"妹子你还能发挥你的神力不?"   我一边就着潘子的力气坐在墙角一边冲他摇摇头,说:"你不用担心,这里没有尸蹩"   "对,有小哥在,不用担心那些虫子,"吴邪说着就回头找小哥,"闷油瓶呢?"   小哥当然在和血尸搏斗,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那怪物没追上来,我心里这么想。   他们见怪物没追上来,也猜到了原因。   胖子、吴邪、潘子累极了,也都找地方坐了,就听胖子问吴邪"你们是不是也来找鬼玺的?"   此时的我再次陷入困顿,不过这次我长了记性,努力让自己维持在一个半梦半醒的状态,也提醒身边的潘子记得叫醒我。   之后,我就恍恍惚惚的听他们讨论鲁殇王、盗墓贼、西周墓什么的。还提到小手,我努力回想接下来的剧情,不知怎么,有点想不起来了。   他们讨论了一会儿,潘子还怀疑小哥别有用心,我知道,他们一定也不相信我。   大家进墓半天了也没进食,他们三人抓紧时间吃了点,吴邪叫醒我,给了我一块压缩饼干,我又塞还给他了。   大家聊着聊着逐渐放松下来,最后决定休息休息恢复体力,再进石道碰碰运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潘子叫醒我,刚刚我不出意外的又睡死过去了。见我清醒,潘子指着对面墙上黑乎乎的大洞跟我解释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原来他们刚刚遭到了袭击,一个绿手拽住了吴邪,在赶走那个像手又像是蛇那个奇怪的绿色东西后,他们扒出了一个能供人爬着通过的洞,现在正准备进洞看看。   胖子见我也要跟他们爬洞,就打趣我,"妹子你这么个大姑娘爬洞可不雅,还是等我们探了路回来接你吧。"   吴邪也问我,"我看你脸色还不是很好,还能走吗?"   "谢谢你,我没问题,不用在意我。"这个身体确实彪悍,歇息了这么一会,跟上他们是肯定没问题的。   "那妹子你就不用这小哥的血护身了吧,"胖子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一块血污,"再分就不够了。"   我不由失笑,"我不需要,咱们可以出发了,我在最后。"   胖子在前,然后是吴邪和潘子,最后是我。爬了挺长时间,胖子忽然轻声叫了一声,"有光。"大家瞬间加快了速度。   胖子第一个爬出了洞,就听他大叫一声:"我操,这里到底什么地方?"   我们纷纷爬出洞口,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天然岩洞,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四十来米高,洞顶上是一道大裂缝,能看到月光照进来。而我们所处的地方,是在洞壁的一块突起上,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我们几个紧挨着,风很大,很危险。   这岩洞的洞壁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洞,大的小的,成千上万,像被机枪扫过。这岩洞中间还有一棵十人环抱也不一定能抱起来的大树,树上缠绕着无数的绿色藤蔓,藤蔓极多,有些挂在半空,有些垂到地上,有些还钻进了洞壁,我们脚下也有两根。   最诡异的,还是树下的人类建筑,那是一条石头围廊,从祭祀台一样的建筑开始,一直通到树冠下面。依稀可以看到,围廊尽头处是十几级台阶,通到一个放着玉床的石台,玉床上似乎还有两个人。   胖子很兴奋,他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鲁殇王的宝藏,听不进去潘子的劝解,没等我们注意就爬下去两米多,到了另一个洞口了。   忽然,那洞里伸出一只绿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胖子吓了一跳,正要甩掉。就听洞里传出三叔的警告声。   吴邪终于见着他三叔不由一喜,他三叔也挺惊讶吴邪能走到这里,听说我们没什么伤亡,也很开心。   胖子打断了他们谈话,他让三叔放开他的脚,结果让三叔一骂才知道,拽住他脚的,是那些绿色的藤蔓。胖子天不怕地不怕的逗弄藤蔓,结果不做不死的,就被那藤蔓卷住拽了下去。   我刚想拽住吴邪让他别动,结果没来得及,他也被脚下的藤蔓缠住扯了出去。我只来得及拽回潘子。   吴邪被扯的很惨,几根藤蔓缠了他几圈,拉扯着向大树靠近,一路撞了不知道多少次岩壁,终于才被大头冲下吊在玉床上方了,他似乎被甩迷糊了,半天也没个动静。   我们还在半空,想救他也是有心无力。三叔让我们等他,过了一会儿,三叔和大奎就从我们那个洞里钻了出来,三叔带着我们找通往地上的通道,我觉得三叔这方面倒是挺拿手,我们转身进洞时,吴邪还没清醒,胖子还在被甩的一边叫一边骂娘。   我们经过了很长时间的爬行,这通道简直像个迷宫,我充分认识到了古代人民的智慧。   终于到地面的时候,我还没爬出洞口,就听见吴邪在开心的大喊,"三叔,我在这里。"   等我钻出洞口,只见三叔正往吴邪方向跑,吴邪站在围廊头的祭祀台边,维持着一个很奇怪的姿势,他身子面向我们,头转到了后面,看起来因为打招呼举起的那只手,正做□□的动作,还一点一点的。   在我前面的潘子站稳步子,举起□□朝吴邪一个点射,从我这个方向看,吴邪身后有什么东西爆开了,我脑子里的回忆也跟着一起爆开,我忽然就想起了之前和之后的剧情。   自打我最后一次沉睡醒来,我一直想不起来接下来的剧情,我这时意识到灵魂不全的副作用可能还会包括忘记剧情,幸好,我能记得跟主角走就好。现在我知道,我脑子里的记忆,似乎得有什么触发才想的起来。   那青眼狐尸的脑袋一炸,我立刻就反应过来,刚刚应该是胖子和吴邪陷入幻觉的剧情,下面,应该是发现棺椁的情节。   吴邪也是主角光环照耀,因为不小心吃了麒麟竭才没被青眼狐尸控制,后来也因此躲过很多祸端。我又忽然想到,麒麟竭已经被他吃了,万一麒麟竭是能填补我灵魂的物质怎么办?   可是麒麟竭已经被他吃了,入口即化,现在我也只能安慰安慰自己,在书中麒麟竭只改变了吴邪的体质,使虫子怕他,并没有作用于他的灵魂,怕不是我要找的东西。   三叔一边丢石子引开藤蔓,一边向吴邪靠近,没一会儿,我们就爬上了那个带玉床的祭祀台。   胖子此时脸朝下昏倒在地,背上趴着个无头尸体,后脑勺都磕渗出了血。吴邪能看见的地方都是擦伤和淤青,脖子处还有一段明显的勒痕,满身都是恶臭的尸液。我们没来之前,他们真的是遭了不少罪。   吴邪恶作剧似的蹭了三叔一身尸液,还抱怨责问三叔在墓室怎么丢下他一个人。三叔解释是大奎手欠碰触到了机关,他还没反应过来就掉到了西周墓中。后来的经历三叔越说越离谱,也弄不清是真是假。   我忽然想到,三叔解释的行踪书中是有描写的,而我在墓道里回忆剧情的时候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漏了什么,原来在那时,我的记忆已经出了问题。   这使我警惕起来,以后可不能那么依赖脑子里的剧情了。   要说以前我为什么笃定自己能完全记得剧情,是因为我拥有系统第一次升级获得的头脑强化,只要我看过的东西,就会被归类到我的记忆宫殿中。可是现在,因为灵魂原因,我的记忆首先出现了问题,空间又因为消耗太大用不了,抽奖得到的外挂完全没用嘛。 作者有话要说:  嘿,看这,我抽空回来一趟看看,把我这几天写的传上来,今天两更,然后应该能连着更几天。我平时不怎么上网,昨天看到催更了,自己又傻笑了半天,吼吼吼。所以我回来看看,爱你们,香吻一个,回头见。 ☆、盗墓笔记7   此时的情况是,潘子、大奎、吴邪三人在看三叔摆弄一把捡来的阿雷斯折叠□□,我也站在一边听他们说,胖子还晕在地上,小哥可能在通道里对抗血尸。   吴邪边听边靠在祭祀台上,他只那么轻轻一倚,祭祀台就忽然矮下去半截,听得一阵机关启动的声音,把三叔他们吓得赶忙蹲了下来。   并没有想象中的箭弩发射出来,那声响从我们脚下一直传到巨树下的石台,接着就听一声巨响,那巨树上裂开了一个大口子,在裂口里,出现了一个被铁链缠绕固定的巨大青铜棺椁,看起来比我尸洞中的那个还要大些。   吴邪他们也站起来看清了这景象,见识极广的三叔也看呆了,嘀咕着真的棺椁原来在这。大奎的第一反应是把棺椁卖了换钱,三叔拍了一下他的头,他便老实了。   吴邪仔细看了看棺椁,觉得这棺椁葬的有违常理,墓主人弄了个机关把自己给推出来还不算,那几根铁链子绑的就像怕里面的东西出来似的,要不怎么说谜题都愿意找上吴邪呢,谁让他想的那么多。   不管怎么说,人已经到了这里,值钱的也都在里面了,不开个棺还真是不甘心。再说,三叔让我们抬头看洞顶上的裂缝。按原路返回也不太可能,最好的办法是顺着巨树的枝桠爬上去。   潘子就问三叔,"刚才小三爷和胖子那么惨,这棵可是食人树,爬这棵树不是找死嘛。"   没想到三叔竟认识这树,这树名叫九头蛇柏,克星就是脚下这叫天心岩的石头,走时弄点石头灰抹身上,保证没问题。   他们收拾了一下装备,拿好了枪,大奎背上胖子,往青铜棺椁处靠近。   吴邪端着枪和我走在最后面,他不时回头看看岩壁上的洞,问我,"你说那个小哥怎么还没过来。"   "你放心,以他的身手,不会有危险的,他肯定一会儿就来了。"只不过会弄得一身伤。   前头的三叔也这么说,吴邪暂时放下担心,一步步沿着天心岩的石阶走上石台。   到了树洞前面,才真正感受到那铜棺是怎样高大笨重,树皮被里面的十几根铁链扯开,铜棺上铸满铭文,古代人的智慧再一次令我感叹。   这时气氛凝重,谁都没有说话。   三叔第一个走出来,拿撬棍敲了敲铜棺,里面发出沉闷的回音。对盗墓开棺这么专业东西,其实我是什么都不懂的,所以也就乐得站在一旁看热闹。   吴邪大约研究了一下铜棺上的文字,拿出枪,将用来捆绑的、已经锈蚀的铁链射断。三叔刚打算将盖子搞开,那个棺椁忽然自己抖动了一下。   我早知道里面是个奇怪的东西,它最后也没带来什么危险,但看这么个巨型棺椁自己抖动了一下,我还是吓了一跳。   我们都连连后退了几步,大奎脸都白了,三叔上前查看了棺椁的接缝处,密封的很好,照理说不应该有活物。   期间,我友情提示了一下,我也是从这么一个青铜棺椁里爬出来的,三叔他们听完都沉默了,最后还是潘子彪悍,他劝三叔开棺,要是有怪物也给它几梭子打烂。我也宽慰他,里面绝没有另一个我。早知道就不开他玩笑了,我还想看传说中的活尸呢。   三叔他们定了定心,开始开棺。他们先用刀挂掉接缝处的火漆,然后用撬棍将青铜椁板撬起来一点,吴邪上去帮忙推那青铜盖子,推了半天也不见效率,我主动上前帮了把手,几下就将盖子翻到一边,这算是我们的第一次合作。   推开青铜棺板,里面就露出了镶玉彩漆的棺材盖子。真是同人不同命,这个可比我那个棺材豪华多了。诶,不对,我跟它有什么可比的。   潘子看见玉石眼睛都直了,但三叔说得把玉嵌套整个拿下来才值钱,我们就直愣愣的看了半个小时三叔剥离玉嵌套,三叔把玉嵌套放进背包,吴邪上前研究棺盖上的彩绘。三叔告诉我们,一般诸侯都是二重椁,三重棺,这漆棺下面应该就是最贵重的最后一层了。   三叔让我们不要出声,将耳朵贴在棺材板上,听了良久,脸色惨白的转过身,说:他娘的里面好像有呼吸声。"   吴邪第一反应是回头看我,其余的人也跟着他看我,我被他们诡异的眼神盯的一抖,"你们看我干嘛,我可没喘过气,里面的东西跟我没关系。"   看着他们明显不相信的眼睛,我只能妥协,"好吧,如果有危险,我保证你们安全好吧。"要不是精神力耗尽,之前我能那么窝囊?   这时,旁边倒着的胖子醒了,他爬起来,"你们居然让女孩保护,也不怕丢脸。"   几个大男人被他这么一说也挺不好意思,三叔吐了口唾沫,说:"老子还不信了,它还能翻了天,抄家伙,开棺。"   吴邪和潘子举起枪,大奎轮起撬棍,我也离棺材近了几步,三叔正要动作,胖子大喊一声,"住手,放着我来。"灵活的蹿到棺材前。   胖子把手伸进漆棺和青铜棺椁的缝隙中,闭上眼摸索了一会儿,忽然一发力,就见棺材啪的一声从中间整齐的裂开来,我听见一声极惨厉的尖叫。   胖子马上跳了回来,让我们退后。那漆棺就像莲花一样升起来,棺盖左右翻下,真是巧夺天工的设计。   我终于看到了书中描写的活尸。它浑身穿着黑色玉甲,只露出一张脸,那张脸白的透明,双眼紧闭,痛苦的扭曲在一起。以我的眼神能清晰的看见它起伏的胸口,我头皮一阵发麻。   还在研究那值钱玉甲的众人也发现了这个现象,吴邪震惊的后退了几步。潘子满头是汗,端起枪要给那东西一枪,三叔拦住了他,非常激动的告诉我们这东西是能返老还童的玉俑。   几个人听的一惊一诈的,也不害怕了,都上前研究怎么把这玉俑脱下来,我也上前摸了几把,怎么说呐,摸到玉俑的那一刻,我的脑子里忽然吹近了一阵清风,我马上感应到,它虽然不能补全我的灵魂,但它是对我灵魂有利的物质,我要得到它。   这个时候胖子已经找到了线头,正要去拉,我赶紧把他拽住,只听呼的一声,一把大黑刀擦着胖子的鼻尖钉到树上,没进去一大半。   我回头一看,果然,小哥正站在台阶下面。   小哥比刚刚看到的样子惨多了,身上跟用血涂过一样,左半身显现出一只青色麒麟,左手保持着甩刀的动作,右手抓着血尸的头颅。他几步走上石台,跟大家轻声说了句让开。胖子责问他要干嘛,小哥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说“杀你”。我知道犯花痴是不对的,但是这一刻的小哥真是帅死了。    ☆、盗墓笔记8      有一种人,你明知道他隐瞒了很多秘密,你甚至不知道他是否在骗你,但是你就是相信他不会伤害你,小哥便是这样的人。   我坚信刚刚小哥情急之下甩了刀,也一定是为了大多数人好,那胖子也有脾气,眼看着就要冲上去,大奎赶忙抱住他打原场。小哥也确实救了他几次,胖子只好愤愤的坐在地上生气。   小哥把血尸头放在玉床上,咳嗽了一声,说:这血尸就是玉俑的上一任主人,鲁觞王倒斗时发现它,把玉俑脱了下来,它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进玉俑,500年脱一次皮,脱皮时才能将玉俑拿下,不然就会变成血尸,现在这具活尸已经有3000年了,只要一拉线头立马起尸,我们都要死在这里。"   说完,又咳嗽了几声,嘴角甚至渗出血来,我看着很心疼,就走到他身边问他伤的怎么样。   他平静的看了我一眼,摆了摆手,告诉我没事儿。   潘子见小哥知道的这么多,就拐着弯的用登门拜谢的借口打听小哥的来历。   小哥理都没理他,我觉得现在还在失忆状态下的小哥自己可能都不清楚。小他厌恶的打量了那尸体一眼,身影一闪就到了棺材前,卡住那尸体的脖子,将它提出了棺材。那尸体又发出了开棺时听过的那种尖叫,身体颤抖,似乎十分害怕。   小哥眼神冰冷,对尸体冷冷的说了一句:"你活的够久了,可以死了。"说着就扭断了它的脖子,尸体一蹬脚,皮肤迅速变成了黑色。随后,小哥将尸体像垃圾一样往地上随便一丢。   说实话,当初我看书的时候觉得,这一幕写出来是为了让小哥显的很牛掰,而现实也确实让我对他的崇拜如绵延江水滔滔不绝。   三叔他们简直都看傻了,吴邪抓住小哥,责问他怎么能随便杀了鲁殇王,小哥看了吴邪一会,说,"知道了又能怎样。我心里激动的直冒泡,诶呦喂,对视了对视了。   胖子也怪小哥掐死了那尸体,不服气的要小哥给个交代。   我觉得胖子为了找茬已经失去智商了,不杀了它,难道等着它杀了你吗?你还打算跟它坐下来喝茶聊天,让个尸体给你解释它的生平呗?   小哥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十分悲凉,他一指棺材中充当了枕头的紫玉匣子,说:"你们要知道的一切,都在那匣子里。   吴邪和三叔小心翼翼的捧出紫玉匣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镶嵌着金丝的帛书,研读起来。胖子跑去研究玉俑,大奎和潘子坐在地上听,小哥拔出树上的刀,躺在一边玉石床上,默默的盯着穿着玉俑的尸体。   帛书上对鲁殇王生平的描述我早已了然于心,无非就是他怎样残暴,怎样得到了宝贝,怎样设计自己的墓穴。况且,这帛书还不知是真是假,记得后来三叔跟吴邪说帛书是现代赝品,真的怕是早让小哥用过人的手段给换出来了。   想着他们出墓的谈话,我凑到棺材旁仔细检查了棺材内部,也没看见什么不妥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我眼力不够的原因。我弄不清楚到底是小哥真的骗了大家,还是三叔用这段话骗了吴邪。   另一边,吴邪已经读完了帛书上认识的内容,他冲着三叔提出了他的疑问,那帮助鲁殇王的铁面书生的结局并没有提到,这种主角,也殉葬了吗?   三叔觉得不可能,小哥淡淡的说,"他当然不会,因为到最后,躺在玉俑里的,早就不是鲁殇王,而是他自己。"   胖子还没解开玉俑,也被他们的谈话吸引过来,小哥用平平淡淡的语气讲述了一个他所知道的结局。   大家明显不信,小哥也不解释。而他们的谜题,跟我没关系,我最缺乏的就是好奇心。   而且相对于这些我早就知道的事,我更关心那玉俑,等小哥讲完故事,我已经找到脱下玉俑的线头了。期间我发现一个了不得的事情,那尸体没有右手,想起阴山古楼中的张家祠堂,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那边小哥通知大家天快亮了,差不多该回去了,我一边小心的拆玉俑,一边在心里想,不着急,他们暂时走不了,是因为什么来的?糟了。   我想起后面要发生的事,一下子站起来看向玉床,玉床边的吴邪已经吓的跳了起来,玉床上血尸的头颅正在滚来滚去。   就跟看鬼片似的,那头颅自己滚到了地上,不动了。   胖子要上前查看,小哥拦住了他,我拽住已经退到我身边的吴邪,说:"吴邪,一会儿我要是又晕倒了,你一定要把我背出去,那个玉俑一定要拿,不要卖,放在我脑袋下面。蹩王也带回去,记住了。"   见他听清了,也不等他问仔细,我已经走向那个血尸头,因为那个血红血红的小尸蹩王已经咬破血尸头皮钻了出来。   三叔抱住冲动的大奎,着急的解释那小虫的身份,小哥也很吃惊,招呼大家赶紧离开,他说,这蹩王有剧毒,碰了就死,还不能打死,打死了整个墓穴的尸蹩都得暴动,他都克制不住。看样子是能躲即躲,躲不过就死的结果了。   刚刚钻出的蹩王还有些懵,在地上转了两圈,抖了抖翅膀,吱吱叫着飞了起来,那蹩王冲着人群,慢悠悠的飞的极稳,好像还没真正清醒,三叔他们都急忙往后退。   唯独我,直直冲向蹩王,胖子在后面喊我,"妹子你想不开啊。"   我站定到大家前方,从空间中拿出玻璃的许愿瓶,拔开塑料盖子,纸星星倾泻而出,我对准已经慢悠悠飞到我面前的蹩王一罩,盖子一盖,这个巨大隐患便被我封进瓶中,再威胁不了人了。   三秒内做完一切,护住玻璃瓶,我又眼前一黑。   再次醒来时,我正看见窗外即将落下去的太阳,也不知道这是几日后的黄昏了。   重新醒来的我好好的躺在招待所房间的床上,玉俑用布包着枕在我头下,蹩王装在瓶子里好好的放在窗台上。我不得不感叹,吴邪你真是个好青年。   就在我要去洗澡的当口,吴邪推门而入,“诶,你醒了。”   原来现在是第二天的傍晚,我已经睡了两天一夜,吴邪详细的向我叙述了我昏迷后的事情。   在我抓住蹩王后,大家纷纷松了一口气,让他们惊慌失措如临大敌的东西,我这么轻松的搞定了,他们又觉得刚刚自己有些滑稽。三叔上前查看了我的状况,完全是没有生命特征的尸体,但想到我的特殊,吴邪也亲自把我绑在背上背出了岩洞。我想,背我这种没呼吸、没心跳、冷冰冰的家伙一定会给他留下深刻印象。   吴邪说,他们都顺着九头蛇柏爬出来后,三叔怕尸蹩和九头蛇柏祸害人,就烧了岩洞,还起了山火。他们先把没有生命迹象的我送回了招待所,按照我的吩咐,将玉俑垫在我头下,才放心的去村卫生所简单包扎了一下身上的伤。   他说既然我醒了,他们明天就准备出山,先去省会济南先检查一下身体,再回家。我也告诉他我在短时间内会跟着他们,我无家可归。   因为我的干预,大家出墓都很顺利,值钱的东西也都不慌不忙的带了出来。大奎没有死,昨天被三叔打发回家了,胖子留下联系方式回了北京,潘子吴邪都不同程度的受了小伤,只是小哥出了岩洞就不见了,只背了随身背包。   当我们聊到玉俑和蹩王时,吴邪告诉我他们觉得玉俑应该归我,因为三叔说即使他们要了也是无福消受。而那只小蹩王,我准备试试养它,毕竟它也算是盗墓笔记里数的上号的神奇生物。吴邪很贴心的没有问忽然出现的许愿瓶的问题。   我们聊的很开心,吴邪改口叫我阿原,还跟我说了很多他对鲁王墓的疑惑。   人们啊,总是想知道所有真相,可那个真相就是真的吗?我们研究出来的所谓真理,是否就是人类自己臆想出来使它合理的?就像古人坚信天圆地方的真理,只是为了求一个心理上的安慰罢了。    ☆、盗墓笔记9   一日后,我们经过多番倒车,来到了济南。三叔他们都不是亏待自己的人,找了间五星级好酒店,一人一间大床房。   三叔吴邪潘子都在市医院检查了身体后,三叔说,既然已经出来了,就玩几天再回杭州。没想到,三天后,三叔因为一张老照片一个人跑海南去了。   幸好三叔效率快,到济南就给我办了身份证的事,一周时间足以让我拿到它。   潘子被三叔派回了杭州,吴邪给店里打了电话,听说店里还如往日一样冷清,就打算继续在济南玩几天,顺便将玉嵌套脱手。一是因为他已经没钱了,二是因为在外地脱手会安全很多。   吴邪找了个漂亮导游把名胜古迹都转了一圈。我没有参加任何他的活动,只有一天上街买了一堆衣服和一部手机,反正他们说钱随便花,算是对救了他们的答谢。我其余时间只窝在酒店看电视上网。   吴邪每次见我不是在吃饭就是在上网,他说,"看你上网我还是有很穿越的感觉,你个古人到底不会什么?以后你跟我说你会开飞机我都信。"   对了,我这两天还很小心的将玉俑卸了一些下来,这些甲片也不大,正好让我做成了项链,手环脚环,头饰什么的以便随身携带,保护我的灵魂。剩下的我顾及到不久后要合作的女人,给存到了银行里。   吴邪就这么在济南玩了一周,直到接了一个来自海南的电话。   给吴邪打电话的是一家外国公司,他们告诉吴邪,三叔本来是向他公司租借了设备和人员,但是他们进入海底墓穴后便失去了联系。也就是说,三叔失踪了,整整四十八小时。吴邪特别着急,我们匆忙收拾了必要的物品,第二天中午,我们的飞机抵达海口,他们公司已经派了一辆车来接吴邪。   来接他的人姓刘,他见多了我这么一个女孩,有些疑虑,这个时候我三叔义女的身份就很好用了。吴邪和他聊了一会,车已经开到码头上。   码头上已经有一艘看起来很老旧的七吨铁皮渔船等待出海。他们这么着急的态度完全出乎吴邪的意料,等他们三言两语交接完成,吴邪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站在那。   吴邪的行李被船员接了过去,我拒绝了他们帮我拎行李的请求,直接跟着他上了船,留下吴邪跟那个短发美女阿宁打交道。   船上果然如他们所说,设施很先进,船舱里放满了一堆一堆的东西,大多是潜水设备,都胡乱的丢在地上,几乎连放脚的地方都没有。   我跟着船员穿过货物到了后舱,船上住宿环境很差,里面横七竖八的放着几张板床,上面铺着已经油的发黑的毯子,船上没有别的房间,我们又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今天也只能凑合了。   我把行李放在一张看起来最干净的床上,旁边正坐着打瞌睡的一个中年男人很神经质的跳起来跟我问好。   这是个发福秃顶,满脸油光,不到一米七二的中年男人,跳起来献殷勤的样子怎么看怎么猥琐。要我说张小哥也是蛮拼的,为了伪装,把自己易容成这幅德行,他照镜子不会把自己恶心到吗?看那自然的肢体动作和神情,这也是个演技派啊。   我开心的抱了他一下,"我衣服还在你那,你没丢掉吧。"真神奇,肚子软乎乎根真的一样。   "没丢,但是我不知道你来,现在不在我手里。"小哥微微诧异了一瞬便反应过来,用张秃子的声音说。   "那下回见面帮我带来。"   "什么带来?你和张教授认识?"阿宁带着吴邪进了船舱。   "哦,是的,我以前做过教授的助教,前不久我离职了,东西还没收拾。"   "哦?你才多大,居然已经工作了?那么说你也对明朝地宫颇有研究?"   "不敢这么说,我还只是个刚毕业不久的学生。"刚见面阿宁就对我有敌意,这可能就是传说中两个美女不能共存。   小哥抢过话头,"不能这么说,我们小原可是我的得意门生。"他神经质的拍着我大笑两声,转头又和吴邪握手,"幸会,幸会,鄙姓张。"   吴邪还被我们的关系弄的头晕,这张秃子忽然热情的跟他打招呼,他出于礼貌也跟他握了一下,看得出来,并不情愿。   阿宁在旁边介绍张教授和吴邪认识。   小哥扮演着教授继续跟吴邪攀谈,几句话将一个虚伪、没脑子、不靠谱的中年老男人演绎的淋漓尽致。吴邪被他隔应的不行不行的。   结果最后两人都满脸不高兴,吴邪转身跟阿宁打听三叔和出事海域的情况,张秃子见插不上话,故作生气的睡觉去了。我看的高兴,也准备去休息,但是吴邪一拽我,把我按到离张秃子最远的一张床上坐下。   此时,船身一震,后面的渔老大起锚开船了。   船前后左右摇晃的很厉害,吴邪也十分困倦,打了个哈欠。阿宁让我们好好休息就离开了。吴邪躺倒在离我最近的床上,再叫就没声了。   这一觉我睡的很不好,但也舍不得醒来,直到小哥摇醒我,告诉我出事了。此时,船摇晃的根本站不住人,我透过窗户向外望去,外面漆黑一片,大浪扑过船舷打在窗户上,就像要被大海吞噬了一样。这就是我不喜欢出海的原因,在无尽的大海里,无助的找不到依靠,在自然的力量面前,人类何其渺小。   天气这么糟糕的情况下,我是不会出船舱的,反正一会儿倒霉的人是阿宁。   小哥早跑去前面帮忙了,其实我觉得他是去看热闹的。我一边摆弄用玉俑做的手环一边回想剧情。   不出意外的话,小哥一会儿出去应该正好看见阿宁被缠在头发里的人面臁拖进鬼船,然后逼着吴邪去救她,吴邪在鬼船上凑巧捡到使他陷入跟大谜团的陈文锦的笔记,然后是吴邪遭遇凶猛的海猴子,小哥出手相救,后来发生了什么来的?又想不起来了。   此时船身已经平静下来,窗外的黑云被割成一块一块的,金灿灿的阳光从云和云的缝隙里照射下来,别提多梦幻了。哦,对了,风浪过去时一切危机也过去了,他们好像用牛毛解决了人面臁,都安顿休息了。   正想着,吴邪已经扛着昏迷的阿宁进来。   船在前后望不到头的海上开了半天,终于在太阳下山时赶到了一个有着白色沙滩的小岛。阿宁那女人回恢复的很好,很快就醒了,她一句话也没跟我说。吴邪也在船靠岸时醒过来,这时我们才知道,这里是永兴岛,还有几个要接的成员。   我们已经隐约看到那群人的样子,阿宁还在卖关子,船夫冲着岸上的人喊道"哦累累,做好准备,我们在这里。"岸上的胖子大骂,"哦你个头阿,让胖爷我在这吹了半个多小时的西北风,你们他娘的有没有时间观念。"这王胖子,他还是那么喳喳呼呼的。   胖子看起来更胖了,他动作灵敏的翻身上船,往前缓冲了几步,看见我和吴邪,开心的大笑,打趣阿宁面子大的把我们都能请来,看起来,他跟阿宁更熟。   我发现我犯了一个错误,一直以来我看到胖子、吴邪、小哥的第一反应是他们一直一起出生入死,却忽略了开始时胖子好像跟这个外国组织关系更好,进了这海斗以后才跟阿宁闹翻,他会不会已经把我们在鲁王宫的情况告诉了阿宁,我只想愉快的完成任务,可不想被这个大组织盯上。   仔细回想了鲁王宫的经过,他好像只知道我对尸蹩有控制的方法,而且看起来还副作用很大,也幸好我做事小心。再说,我也算救过他的命,胖子平时不靠谱,关键时刻他也是个仗义的,那个组织应该还不会盯上我。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第二更,└(^o^)┘ ☆、盗墓笔记10      船继续往目的地航行。   胖子也不知道具体行程,他们规划了具体行程,顺势把每个人的分工安排好,也没聊两句胖子的注意力又拐到吃的上,跑去找渔老大问船上有没有海鲜。   既我们在飞机上吃的最后一餐已经快一天了,吴邪听说伙计要做鱼头锅,饿的口水都要下来了,我虽然不饿,但是我馋呐,不知道作者唯一一次正经描写过的鱼头锅是怎样的美味。   所以那鱼头锅端上来的时候,我,胖子,吴邪都迫不及待的伸筷子夹鱼肉吃,那个香阿,胖子眼泪都烫下来也没舍得松口。大家也都围上来吃,张秃子也从舱底跑上来,凑过来一闻,直说西沙好,连鱼都是平常吃不到的。   胖子对张秃子的第一印象也不是很好,一把把他拉远,大骂,"你他娘的别把口水喷进去,恶心不恶心。"   小哥很尽职尽责的扮演张秃子,装作第一次见到胖子热情的上来握手。结果胖子问阿宁,"这秃子谁啊?"张秃子脸都黑了。   阿宁看气氛不对,赶忙介绍张教授,胖子一听是教授,客气很多,张秃子倒也跟着寒暄,胖子还想文诌诌的聊几句,也不知道小哥是故意的还是怎的,就是听不懂。知道张秃子这皮里面是谁的情况下,看戏别提多有喜感了。   后来他们也聊不下去了,一个个都围在鱼锅前吃鱼。胖子那货还硬是用自己的二锅头换了渔老大用来祭龙王的酒,我没敢喝,多少影视作品告诉我们,非人类是不能喝酒的。   大家一直吃到月亮升到头顶才罢休,胖子打了个饱嗝,对还在回味的众人说:各位,吃饱了也该谈谈正经事了。"   胖子先询问了准备情况,大家又分析了海斗的难度,听吴邪说了鬼船上海猴子的事情,胖子又开始关心武器的问题,大公司果然是大公司,从潜水用枪到黑驴蹄子准备了个齐全。吴邪他们在那准备明天下斗要准备的东西,我嘱咐他帮我也准备一份后就去睡觉了。   最近我记忆缺失越来越严重,我记得他们他们会触动机关进入墓室,却忘记了具体过程。我记得有个电梯什么的设计,却忘记了是什么时候遇到。不过没关系,我还记得他们都是安全的,我看了眼已经打呼噜的张秃子,我坚信小哥在手,天下有我。   第二天睡到九点多我才醒,没想到他们三个还在睡。我再次整理好我不多的行李,将它塞进隐蔽的角落,尤其是把装着蹩王的瓶子塞好,我还不知道怎么养蹩王,它两天前又沉睡了。   早上时,蛙人已经出发寻找盗洞,我让后勤人员也找了套潜水装备在海水里浮潜了几圈,并没有不适应的感觉,看来在别的世界学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技能还是有用的。可惜潜水服里不能带饰品,我只能找了个腰包把我的玉俑碎片装好挂在身上。   阿宁这次倒跟我聊天了,可惜句句都是套我话的陷阱,我尽量跟她聊聊衣服化妆品什么的,至少看起来我们也是相谈甚欢。   刚过中午的时候,他们都相继醒来,我坏心眼的从海里潜过去吓了正在用海水洗脸的吴邪一跳。他直愣愣的问了我一个问题,"你不是真的会开飞机吧。"   "民航不会,直升机开的还可以。"我这样实话实说,欣赏了一会儿他震惊的表情后,就爬上了船。   不一会儿,前去找盗洞的蛙人也回来了,他们已经找到三叔留的盗洞。阿宁告诉我们等盗洞清理固定好就出发,吴邪他们开始各自找潜水衣穿。胖子找不到合适的型号,废了半天劲才挤进潜水服,还露了个肚脐出来。   期间我检查了自己的设备背包,里面匕首、打火机、绳子、火折子、急救包、密封袋子、手电什么的一应俱全。得到可以的指示后,我们一个个倒摔进海中。   我,吴邪,小哥,胖子,阿宁五人在离船不远处看到了一个炸出的大坑,盗洞就开在坑底。   吴邪和小哥细心的观察了一番,时间有些长,胖子有点着急,阿宁也示意我们注意潜水表,我们最后在洞口核对了一下装备和暗语,胖子第一个进了洞。   我们都打着探照灯,盗洞时宽时窄,潜水的速度不快,我们艰难的游了二十多米,就看不到洞口的光了。这时,盗洞的方向忽然一变成垂直向下的样子。   忽然变化的盗洞让吴邪有点懵,我们休整了一下,胖子对我们做了个手势,自己先游下去了。他下到探照灯变成了一个小点的地方才晃了晃灯。确定安全后,我们马上一个接一个潜了下去。   盗洞下面是一条墓道,胖子和吴邪两人比比划划的交流着什么,我的注意力全被墓道上雕刻的人脸浮雕吸引,在探照灯的照射下,显得特别诡异。   胖子吴邪在前,我,阿宁在中间,小哥扮演的张秃子在后,我们游了一段,前面的吴邪忽然停下来游向人脸石雕,我跟上去发现他看的是一个女人的脸,它额头上刻着三条蛇眉铜鱼首尾相连。我恍然大悟,吴邪应该是想到了他拥有的其中两条鱼。   前面的胖子和后面的阿宁都催促吴邪快走,于是,我们又开始努力向前游。期间,吴邪被石雕上慢慢睁开的眼睛吓了一跳,其实并没有什么机关,那只是墓主设计的一个噱头罢了。   又游了不久,转过一个弯,前面的胖子忽然停下来。原来是一块石板挡住了路,吴邪研究了一圈,没看到机关,阿宁写着问他,怎么会是死路,吴邪告诉我们在墙上找机关。   我不记得剧情,也按照吴邪的吩咐帮忙,正在这时,我看见墙缝间有一缕黑色的头发,胖子也看到了,他招呼吴邪来看,两人在一边用写字交流,胖子还想用手拽一下,可惜头发缩回缝隙中了,我一下子想起了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我看书时觉得最恶心恐怖的东西,一想到被她大团大团的头发缠住,和她冰冷光滑的肌肤接触我就打冷战。我赶忙向后游了几步,看胖子还要仔细看看,我又游到他身边拽他走,结果没拧过他,我只能拖着吴和小哥邪远离了那块石板。   看了一会儿,胖子应该是看到了板子那边的东西,他忽然猛的一退,一边拼命向我们游一边打手势让我们逃命。我想都没想就冲着来时的路猛游。   游到第一个拐弯处我才发现他们没跟上来,回头一看,他们正蹬着墓壁'跑',后面跟着大团大团的头发,占满了墓道,让人看的脚下一软。   转眼,他们也冲到了这个拐弯处,胖子停下来,也拽住他们,意思是先看看情况。我要不是跟着他们才能进入墓室,我早就逃了。   胖子对着头发射了一枪,那梭镖触着头发就变成了慢动作,然后一下被裹进了头发里。接着,那头发翻滚起来,胖子赶紧又举起枪。这时,那头发往后一缩,又猛的一放,吐出一个死人。   我从没看见过死的这么恐怖的人,他穿着和我们一个款式的潜水服,鼻子嘴巴,凡是有洞的地方都塞满头发,连两只眼珠子里都有头发生出来。看的我头皮发麻,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我和胖子都立马逃命,游出十多米回头一看,吴邪他们刚反应过来。吴邪他们赶上来,吴邪踢了胖子一脚出气,阿宁拽住他们指了指后面跟上来的头发,这时张秃子笨拙的拉住吴邪的背带,示意我们跟他过去。我们往回游了几米,正好看见墙上有一块砖已经凹陷下去,可能是刚刚大家乱蹬蹬到的。   张秃子也没等大家准备准备,一把按了下去。接着我就感觉被巨大的水压一顶,直直朝墙上的洞冲进去。那感受就像被丢进了滚筒洗衣机,一会我就晕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盗墓笔记11      我再次清醒时,吴邪正拼命的往我嘴里塞什么,我抓住他的手,问他干什么,话一出口,也没听见声音,一串气泡咕噜噜的从嘴里冒出来。我一愣,才明白现在的处境。   我赶忙把吴邪手里的呼吸嘴塞进嘴巴,再向四周一看,我正处于一个竖井的井底,大家都清醒着在我上方。吴邪给他们打了个手势,拽着我跟着他们往上游。   我和吴邪上岸的时候,胖子他们已经打开了手电,眼前是一个长方形墓室,没什么雕饰,也没有棺椁,地上散落着一些陪葬的瓷器,我们出来的地方像是一个泉眼。   张秃子见我俩上来,凑过来大声跟我说,"小原,你得好好谢谢吴先生,要不是他发现了在井底昏迷的你,你就淹死了。"   我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小哥跟我说这个干嘛,他和吴邪不是知道我不用呼吸吗。转头看到胖子和阿宁,我才恍然大悟,这是说给他俩听的。   我假装咳嗽了几声,跟吴邪道了谢。   这时,阿宁指着地上的一串脚印问吴邪,"这是盗墓贼留下来的吗?"   我看见在她手电的照射下,有一个很明显的小孩子的赤脚脚印。胖子也过来查看,在他的提醒下,吴邪发现了端疑,那脚印上黄黄的一层是尸蜡。   他们几个为了带着尸蜡的小脚战战兢兢,仔细勘察,商量捉粽子。我这时趁机脱下了沉重的潜水装备,要知道装成正常人一样呼吸也是很累的,我悠闲的整理好腰包和背包。   自从进了墓室,我又想起一些剧情,这个在书中只露过一面的小粽子简直不要太弱小,它只是在给我们往危险的地方引路,或者说是往安全的地方逃跑。   等我都收拾好了的时候,那装着粽子的元青花瓷瓶正滚到甬道前,撞到门框停了下来。吴邪和胖子徘徊不定,不知怎办才好,阿宁说进入主墓室才是关键,他们便开始找通道,可惜,除了粽子挡住的那条甬道,再没有另一个洞可以钻了。   胖子有些熬不下去了,他强烈建议走那条通道,阿宁也是这个意思,小哥装着什么都没搞清楚的样子,他们三个都看向吴邪,等他做决定。   吴邪心里是很纠结的,踌躇了一会儿,最后居然让我做决定。我觉得他可能是觉得我和小哥在鲁王墓时表现太神勇了,现在小哥不在,我就成了他心理上倾向的保护者角色。   我冲他点了个头,说,"没什么可怕的,我也觉得快点到达主墓室比较好。"   吴邪明白了我的意思,对大家说,"那行,走一步算一步,要是它敢出来,我们四只梭子枪在手,也不怕它。"   大家收拾好装备,胖子拍了拍吴邪,拿出□□走在了前面。我走在最后,能看出来,大家都很紧张。就在我们快要看清罐子里的东西时,那罐子忽然打了个转,胖子后退两步,示意我们不要动,只见罐子滚了一个弧度,转过门框,滚进了黑漆漆的甬道。   胖子骂了声娘,吴邪上前用手电一照,那是一条简洁干净的汉白玉直甬,在尽头有一大二小三座玉门,而瓷罐就停在左边的小玉门中间。   吴邪觉得这东西像是给我们指路,胖子一听也觉得是这么个意思,又鼓动大伙,别犹豫了,跟着走吧,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众人虽各怀心思,也都同意了。   接着,吴邪仔细查看了通道,据他说,这种通道一般都有强弩机关,要躲避机关,最好趴着或贴着墙壁,而这通道两边都有灯渠,吴邪让我们沿着灯渠边走,他自己走在前面趟雷。后来的事实证明,盗墓世家还是有点专业知识的。   此时,吴邪在前,后面依次跟着阿宁、我、胖子和小哥。吴邪走了十几步,紧张的手都哆嗦了,胖子说让他歇歇。我精神一震,来了。   果然,吴邪刚对胖子说不能歇,阿宁脚下的一块石板已经陷下去了。她是故意的,我想拉她都没来得及。   第一支□□贴着阿宁耳朵飞了过去,第二支射进身体前一瞬间被她握在了胸前,吴邪十分吃惊她的身手。随即,我们脚下又是一连串振动,吴邪大喊一声"猫下去,还有暗弩"。话音刚落,又是十几道白光。说实话我知道这箭并没有杀伤力,我的身手也没有到能挡住箭雨好,这时也就顾不上别人了。   谁成想,阿宁那女人把我拽起来挡在她身前,用我做了肉盾。我记得在原著中倒霉的是吴邪来的,现在我也出现在队伍中,阿宁放弃吴邪选择我也是合情合理,至少表面看来,我这个女人可比吴邪好控制多了。道理我知道,但这我怎么能忍?   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拖了我走了两步,我身上已插着十来支箭,我反手一抓她的头发把她拖到我前面,这是初中时打架练的技巧,十分好用,而且姐别的没有,力气倒是还能拿的出手。   阿宁被我抓的大叫了一声,一时疏忽被暴漏在箭雨下。她马上反应过来,反手肘击了我的胸部,高高跳起,在墙上一蹬就到了安全区域,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转身进了中间的玉门。   我一边揉着胸部,一边快速翻到灯渠里吴邪的旁边,吴邪正目瞪口呆的看我,见我进来,便大声问我,"阿原,你没事吧?"我摆摆手告诉他我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那个阿宁。   这次我和阿宁的梁子算是结下了,刚刚她被我拖出来,身上也射中了好几只箭,一会痒死你还长白毛,哼。   头上飞过的箭丁丁当当的射在甬道上,足足五分钟才停下来。我们爬起来,胖子背后都是箭,已经被射成了个刺猬,吴邪去扶胖子,胖子挥挥手表示他不疼,此时吴邪也发现自己没什么事,他想帮胖子把箭拔下来,又不敢,怕有什么后遗症。这时,被胖子挡的严实的张秃子站出来,说,“放心,没事的。”这次他用的是小哥的声音。   接下来,小哥他表演了怎么大变活人。噼里啪啦一阵骨头响,再把□□一撕,一个172秃顶大叔瞬间变成182帅气小哥。小哥长出一口气,甩了甩胳膊,看来缩骨也不好受。   吴邪呆了一下,许是想到与张秃子相处的情景,马上又很气愤的样子。“小哥你耍人呢?不对啊,阿原你不是说他是你导师吗?”他自己说完就反应过来,“哦,原来你早就知道他是小哥了,你看我们笑话呢吧。”   "吴邪,你智商堪忧啊,我的事你还不知道吗,我怎么会认识一个什么张教授。"我一边提醒他,一边把自己身上的箭拔下来。   这箭设计的很有意思,只有十厘米左右的长度,是典型的机械□□,箭头处翻出几只像莲花一样的铁钩子,能死死的咬住皮肤。分明你看它射过来时箭头还是尖锐的,一碰到人就变成这样子,联系它能让人长白毛的效果,也许它卡在人身上是为了注射?   小哥也不搭理吴邪,他走到胖子面前让他坐在地上,手下一用力,轻轻松松的将那些箭拔了个干净,露出满背的红印子。   吴邪见状也将自己身上的短箭拔去,细细查看起来,看样子是不打算计较我和小哥隐瞒他们的事了。   小哥看着满地的箭簇,轻声说,"刚才那一脚,那个女人是故意踩的,看来她不仅对自救的身手很自信,还想把我们全部干掉。"   吴邪和胖子暴怒。   听了小哥的话,即使早知道剧情的我也有些愤怒。在书中,作者只说这莲花箭会留下红印子,其实现实情况严重的多,胖子后背的印子这一会儿已经淌下血来,看着极其惨烈,分明是每个钩子都抓了块皮下来。   我不该有这种情绪的,在这个世界,他们是npc,我本打算跟着主角走剧情,尽量不改变什么,走入青铜门的时候一切就会结束。我以为改变大奎死亡的命运已经是我的极限,但是我现在愤怒了,比阿宁拿我挡箭还要愤怒。   因为,她想害的人是我的伙伴。现在我有一种"呀,姐我罩着的人也是你能欺负的?"的感觉。他们都对我很好,尤其是吴邪,我没办法昧着良心说自己没有触动。   当我与书中人物产生了交集,那么他们便不再是书中的几段文字,他们有温度,有感情,比文字描述的丰富,受伤也真的会疼,他关心你,你就不知不觉也会关心他。   我突然意识到,控制感情真是个愚蠢的念头,恐怕我离开时又要伤心很久了。    ☆、盗墓笔记12      "诶,吴邪,你自己包扎一下。"我把包里的急救包甩给他,他的伤在前面,自己处理就可以。我又拿出另一个走向胖子,"胖子你转过来,我给你处理一下。"   胖子疼的直咧嘴,吴邪又提到了阿宁,这倒是把他的注意力全吸引了过去。"那娘们也太恨了,幸好这里的箭是莲花头,要不然还真让她得逞了,想我胖爷一世英名,如果是给射成个刺猬死了,还不给人笑话死。"   "可不是,以后这漂亮女人不能信。不过,这箭头为什么是这个样子呢?有什么寓意吗?"   小哥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当时一看你中箭就发现是莲花箭头,这墓主人的心思谁知道呢,或许只是想让我们知难而退。"   吴邪明显不能同意这个说法,我也想起来一件事,对着吴邪说,"吴邪,你处理下来的血不要丢掉,给我留着。"   "额?你要我血干什么?"   "吴邪小同志,你的觉悟怎么这么差,阿原妹子管你要东西是多大的荣幸啊。妹子,不够胖哥这有的是。"我使劲儿按了下胖子的后背,换来他一阵杀猪一样的嚎叫。   让你满嘴跑火车,我可是为了你一会不至于用唾沫洗澡在努力,虽说我一会儿可能也用得上。   "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说着,胖子后背上的伤已经处理好了。   胖子跳起来,"谢谢妹子了,爷我现在就去把那女人抓回来。"   小哥拦住他,"不要乱跑,刚刚罐子停在左边的门前一定是有原因的,我们还是按步骤来。"   吴邪一急,怕阿宁一会儿跑了,胖子出主意把她的潜水设备藏起来,大家都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我们快步走回那个耳室,用手电一照,原来放氧气瓶的地方什么都没有。   他们三个都很震惊,我也被这情况弄的心里没底。为什么不见了?我明明记得最后他们都是游出去的,我忍不住敲了敲脑袋,这狗啃的记忆。   吴邪猜测是不是还有粽子,又问最后脱下装备的我有没有搬动过,这么不靠谱的想法,也是病急乱投医。几个人一时无话,坐成一圈,都发起了呆。   反正想不起来,我也不纠结丢失的记忆了,我抬起头看向宝顶,我记得那上头画着挺漂亮的星空来着,也许放松放松心情就想起来了。   这一看,吓了我一跳,那上面哪里是星空,分明雕刻着两条缠绕的巨蛇,真实的像要扑下来。   我不可能连刚刚见过的东西都记错的,我赶紧又扫视了这个耳室一圈,凭着极好的眼睛,我发现这个耳室与我们上来的那个有细微的不同。   我拽了下吴邪的袖子,说,"吴邪,这个好像不是咱们待过的那个耳室。"   三个人听罢,忙起身查看耳室的细节,果然,各个细节都显示我们真的在另一个房间。   吴邪脑门上开始冒汗,"这简直不可思议,难道我们走错门了?"   "怎么可能,这里明摆着是自古华山一条路,那地方一眼看到头,我们从这里去了那条破道,被射成刺猬又跑回来,没错啊。他娘的这样都能错我王字倒过来写。"   我们又沉默下来。   我听了胖子的话就觉得好像抓住了什么,他说的没错,从耳室里出来,到甬道,再回去就变成了另外一个,我应该记得的,好像还有什么关键,我们动作不大,动作,动,对了,是动,我们没动,是幕室在动,是电梯原理,我想起来了。不过,他们好像一会儿就会解决这个问题,我还是不要抢功了。   这时,吴邪又开始扯起听过的神鬼故事,胖子已经敏感的都像个火药桶了。吴邪犹豫了一会,最终跟我们说了他三叔提过的二十年前曾经来过这里的事情。胖子大骂,怨他知道这么多居然不说,结果现在成了这样的境地。   小哥一把抓住吴邪,严肃的问他三叔昏迷时说了什么,吴邪磕磕巴巴的说出了电梯一词,小哥一笑说到,"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我去,还是我家张小哥聪明颜值高,这是我第一次见小哥笑,好可惜没有相机   小哥走到甬道石门处,摸了摸门框,确定了自己的猜想。他说,这是一个极其简单的机关。   胖子忙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哥用了一个盖房子的不太生动的比喻解释了这个机关的原理,接着他又仔细查看了门框和泉眼,又发现了一个矛盾。三叔说他二十年前没出过耳室,那么他是怎么移动到其他房间的呢?看来三叔所谓的经历也是不可全信的。   我们暂且放下对三叔经历的分析,根据小哥推理,对面应该还有一个对称的房间,但是我们走进甬道一看,对面分明是堵汉白玉砖墙,小哥仔细查看了一番,没有机关,真的只是货真价实的一面砖墙。   这海底墓设计的也是个奇葩,完全违背了人类的习惯。人家墓地在地上,它在水里,别人墓门开在幕道尽头,它居然开在墙上,别人的暗器杀人,它非要拐着弯下毒,别人耳室都是对称的,它弄了个移动的。   人都是有思维定势的,如果问你,一个警察养了一个儿子,但是他却不是他的爸爸,90%的人都会以为儿子是收养的,不会想到那是一个女警察,因为在我们的常识里,警察和男人是对等的。   不管多聪明的盗墓贼,遇着这么诡异的一连串事件,心理上早就被击溃了。   胖子等的不耐烦了,打了个哈欠,说,"别管什么耳室了,出去的路还没找到呢,弄明白了不也是困死在里面?"   胖子说的很有道理,吴邪叹了口气,大家再次沉默下来,也不知道都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吴邪忽然很兴奋的对我们说,"其实我们也不用怕,我估计我们离海面也就十几米,实在不行,我们可以挖上去,赶在退潮的时候做,我估计只要上面的沙子不塌,我们出去的机会是很大的。"   胖子又打了个哈欠,摆摆手,"不成,咱们什么工具也没带,难不成用手挖?"   吴邪说,"这你就不懂了,海底墓大多是空心砖,我们只要找些金属的东西,用力砸,肯定能搞出个洞。"   "那咱们为什么不在这等放装备的那个耳室再出来呢?"我问他们,这也是我看书时最疑惑的问题,他们已经不想盗墓,有了出去的心,为什么不等一等按最安全的原路返回呢?   "第一,我们不知道这个机关的启动原理,如果那个耳室只有新人进入才会出现,那么我们只能等人来救咱们。第二,这个海底墓的氧气有限,不论是等人来救,还是等耳室重新出现,恐怕我们都等不到那个时候。"小哥又示意我看正打哈欠的胖子,"再说,这条甬道的氧气已经不足了,我们能不能出去,还要看天意。"   "哦,原来是这样。"   旁边吴邪正细细的打量我,"你是不是被什么附身了?"   "怎么可能,你干嘛这么说?"他盯的我直发毛。   吴邪挠挠头,"我也不知道,总感觉你进了海底墓后怪怪的。"   "怎么怪怪的?"吴邪不是出什么问题了吧?   "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   "嗯,你说。"   "就是,以前,你都不关心这些的,但是刚刚你不止问问题,还亲手给胖子包扎伤口,你好像突然间就哪里不一样了。怎么形容呢,就像,就像旁观者,对,不慌不忙的,有兴致了帮帮忙,没兴致就在旁边看戏。我总觉得按照以前来说,我们没有生命危险你是不会管我们的。你以前也不怎么笑的,可今天我都看你笑了好几遍了。"   此刻,我内心巨汗,吴邪真是个敏感的人,几句话说了个□□不离十,我都被他看透了。   我又不禁反思,我这一番态度上的改变,确实难免行为上与平时不同,但我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见我沉默没了声响,吴邪以为我生气了,赶紧道歉,胖子也暗暗戳了一下吴邪,叫嚷着赶紧去主墓弄点陪葬的铜器挖出去,要不他就要闷死了。   我们又振作精神,整理装备,这件事算是这么叉过去了。   几人的手电再次照向刚刚的砖墙,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个门。   胖子大骂,"这地方他娘的也太邪门了。"    ☆、盗墓笔记13   在知道墓室变化的原理后,除了胖子,我们对于忽然出现的墓室也不会一惊一诈。可能当初的设计者也不会想到,在几千年后,电梯这种东西会变的家喻户晓。   不过这机关精密到一点声音也没有是出乎我们意料的。   手电筒的光穿过那扇门,射入到墓室里,墓室里特别显眼的放着一口金丝楠木的大棺材。   我知道金丝楠木挺贵重的,但看吴邪和胖子的眼神,我好像还是低估了它的价值。小哥看到那棺材后表情严肃肌肉一紧,拔出气/枪,打断正逗趣的两人,说。"别说话,这不是普通棺材,这是养尸棺。"   小哥没有多解释,一个猫腰走进了放棺材的耳室,到了棺材旁边。我也提起精神进入耳室,后面胖子和吴邪也跟了上来。   除了陪葬和棺材,这间耳室和对面我们刚出来的那个一模一样。我观察环境的时候,小哥已经抽出军刀,插/进棺材缝里,慢慢划起来。   胖子见状赶紧拿个蜡烛跑去角落点,胖子这摸金校尉还挺讲究传统。吴邪是个土夫子,没有这些讲究,大骂胖子浪费氧气。   胖子正没好气的反驳他,忽然听他倒吸一口冷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和吴邪向他那边看去,只见一只个头其大的干瘪猫尸正蹲在那个角落里,皮都快没了,两只眼睛还在手电的照射下直勾勾的看我们,让人很不舒服。   胖子一脚踢走猫尸,点上蜡烛,骂骂咧咧的走回来,看着手还有点抖。我记得摸金校尉点蜡烛都是有固定的角落的,偏偏这猫尸被安放在这里,看起来像是一个防盗设计,这个设计者也很懂盗墓吗?   这时旁边"咔哒"一声,小哥已经找到机关,用了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鼓弄了一下,只见那棺材盖子向上一弹,一股黑水瞬间涌了出来。胖子一把推开棺材盖,惊呼,"□□的,这么多粽子。"   那棺材盖子一弹开,我便闻到了一股子腥臭,那是一种能引起生理呕吐的味道,我马上关闭嗅觉往后退。吴邪和胖子他们倒是凑上去看了,看表情也是恶心的不行。小哥看见棺材里的东西倒是表情一松,不知道他刚刚以为这里面是什么。   不知道我哪根筋被臭味熏痛通了是怎么的,我脑袋里出现了一段描写那东西的文字,那黑水上面飘着一层人油,里泡的是蜡化粘连的一大块尸块,看着像好多人拧成了麻花,其实只有一个长着十多只手脚的畸形,像头的东西其实是一堆肉瘤,躯干也扭曲的厉害。看了脑子里的描述,我更不想过去了。   他们都仔细看了那棺材,那尸体的样子很像传说中的养尸棺,于是胖子开始给吴邪卖弄养尸棺的知识,吴邪一听,那养尸棺的东西竟然要活葬一家,就不免动容。   那胖子还想掏水拿几件冥器,给吴邪骂的脸红,又想着找找有没有能挖洞的铜器,结果又什么都没找到。   小哥一直呆呆的看着那尸块,这时他忽然倒吸一口气,眉头紧皱,转头对我们说,"这里面,其实只有一个人。"   吴邪和胖子上前,在小哥的提醒下,他们也终于发现了端疑。这个事实比多人合葬要不可思议的多。那个迷信的年代,谁会把这有十二只手脚的,像虫子一样的畸形人养这么大?   眼尖的胖子看到那尸块身下还压着一块石板,也许会记录什么对我们有帮助的信息。   他们商量去甬道对面的耳室拿些陪葬的瓷碗把黑水掏出来,我自告奋勇的跟吴邪去了,因为我实在不想在这种腥臭的环境下多待。   我挑出几个适合用来舀水的瓷器,回头看见吴邪正蹲在地上,打着手电,捧着一个瓷碗在仔细研究,连我叫他都没听到。   我走到他旁边,他正趴着一个个瓷器看过去,那瓷瓶上画了一群人在建一项浩大的土木工程,瓷瓶按照进展的顺序摆放,最后一个是个八角瓷瓶,那上面画到巨门打腰子的情景,看来这些瓷瓶并不全。   吴邪显得很激动,他急急的回头跟我分享他的发现,我不得不打断他兴奋的演讲,我们现在得把碗带回去,胖子他们可能都等急了。   可我们刚进甬道就呆住了,对面的门又变成了一堵墙。我们知道这里有机关,可不知道它竟变化的这么迅速。   不幸中的万幸,这黑漆漆的墓室里还能有个人陪着,我们也不害怕了。我和吴邪商量退回耳室看看有没有遗漏的信息,顺便等他们来找我们,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哗啦啦的水声从后面传来。   我俩回头一看,一只巨大的海猴子正从泉眼里爬出来,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海猴子,和书里描写的一样,它有一张布满鳞片的狰狞巨脸。海猴子见到我俩嘶吼了一声,吴邪叫了一声姥姥诶,拉着我就往甬道里,跑看来鬼船上的海猴子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可能是我们运气好,甬道的那头又变化了,变成我们刚进来时见过的三个玉门。眼看就要进那大玉门了,吴邪慌乱中拌到了那个领路罐子上,我也被他拽的摔在他背上,不过我们的反应都很快,我一个侧翻一个手撑地站了起来,他也就势一滚坐了起来。   此时,那海猴子已经径直向我们冲过来。它身长三米左右,四肢着地,速度极快,吴邪抱起身边的罐子向它砸去,它反应十分迅速的窜到顶上,倒挂着观察我们。   真跟它打起来,我恐怕完全没有胜算。   我摆手让吴邪先躲进玉门,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快速窜入较近的左侧玉门里。那猴子看跑了一个,尖叫着扑上来。   那猴子力气大的吓人,我也一个不慎被它扑倒在地,它压住我的肩膀,伸头就冲我脖子咬来,我赶紧用手抵住它的下颚,抬脚尽全力踹了出去,这一脚正好踹到它最柔软的腹部,那猴子惨叫一声跳起来逃出去好几步,停在几米外呲着牙观察我,我敢保证我那一脚绝对让它内伤。   我一边面对它坚定的直视它的眼睛,一边往玉门中退,一直到我退的触到玉门了它也没敢上前,我动作迅速的转到玉门里,吴邪在我进入的一瞬间推关了玉门,那门下面有一个自动的石栓,门一合上那石栓就自动弹了上来。   外面的猴子并不甘心,它扑上来狠狠的撞了几下门,见撞不开,竟然想从门缝里钻进来。吴邪也是心头火起,端起气/枪对着门缝就是一枪,也不知道射在哪,它又是惨叫一声,后来门外就再没了声音。   看到它逃走,我松了一口气,遇到它这种灵活性特别好又力气大的动物,我一身蛮力和格斗技巧也用不上,还真拿它没办法。   吴邪可没放松,他又搭起气/枪,把能照明的都打开,把我们所处的墓室都照了出来,诧异了一瞬,看着没什么危险生物了才解除警报。   他赶紧问我有没有受伤,要不要休息一下,我摇摇头告诉他我没事,就是吓死宝宝了。吴邪现在也不一惊一诈了,好像我现在干什么他都不觉得惊讶。   我也看了眼我们所处的环境,怪不得吴邪会诧异,我们此时所在的墓室呈圆形,中间有一个巨大的水池,我们就站在水池的边缘,如果不是刚刚为了抵门,我们再往后一步就会掉下去。   这水池中间还浮着一个巨大的像澡盆一样的东西,上面有描画和浮雕,脚下的水倒是很清澈,可惜深不见底,不知道里面是否也藏着什么怪物。   这时,照着水里的光忽然乱晃起来,我看向拿着手电的吴邪,他正拿手蹭自己的脖子。我问他怎么了,他说他忽然觉得刚刚中箭的地方有点痒,又问我有没有这种情况,我没有感到任何不适,他揉了两下也不觉得有多痒了,就拽着我继续研究这个奇怪的墓室。如果说吴邪不是个盗墓者,冲他的研究精神,他一定可以成为一个合格的研究人员。   我们绕着水池的边开始绕圈,我忽然想到,兜兜转的,我们到底还是进入了鬼罐子引路的左侧玉门。    ☆、盗墓笔记14      很快,我们围着水池走了一圈,吴邪一路仔细观察,细细思索,并跟我分享了他的分析。盗墓我真的是门外汉,要不是以前看过盗墓笔记和鬼吹灯,我都不知道墓葬有这么多讲究,吴邪一套套关于古代规制和建筑名人的专业讲解听的我是云里雾里。   吴邪简单的说完了他的判断,我也适当的给出了我在听的反应,这个时候,水池里忽然传来咕噜噜的水声。   我和吴邪都听到水池中传出了异响,用手电一照,水池的一个角落正有水泡泛上来,水下也似乎有什么在游动。我背贴墙壁,吴邪端起枪,都紧张的盯着那些个不规则的气泡。   忽然,一个白花花的东西一下子冲上了岸,一个打滚滚到墙边上,大口喘着气。我和吴邪一看大喜,原来是胖子,他的上衣不见了,看见我们两个,松了口气,"他娘的,差点憋死我。"   吴邪刚想说话,我们脚边又是一阵水声,我往旁边一躲,小哥一翻身也上了岸。他也裸着上身,看起来比胖子轻松,他深吸一口气,问我们,"这里是左边还是右边?"   吴邪告诉他是左边,小哥松了口气,坐在墙根,查看自己的手腕。   我看他那左手腕上有一个黑色抓印,这让我很惊讶,有什么东西伤了小哥?我赶紧询问我们分开后的来龙去脉。   胖子这一会儿已经缓过气来,心有余悸的跟我们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我和吴邪去了另一个耳室后,胖子和小哥继续检查棺材和那尸块,这一看竟然真的有发现。当时小哥指着几乎垂到肚子上的肉瘤,跟胖子提出一个让人不敢相信的可能。等他们迫不及待的想把黑水掏出来时才发现,我们还没回来,而门的位置又变成了一堵墙。   两个人本打算是在原地等门重新出现,可新的发现实在让他们等不及,胖子出主意用潜水服把水兜出来。   两人说干就干,不一会儿,那尸块就浮出了水面,也让人看清了全貌,果然如小哥所说,那尸块竟是个极肥硕的女人。   本来我们以为的脑袋,其实都是女人的□□。胖子他们为了看清尸块身下的石板,用了好多办法也没把已经蜡化的,滑腻腻的尸块弄出来。   后来小哥想了个办法,他们用已经脏了的潜水服上衣,一个包住尸块的头,一个包住脚,用枪一穿做了个扁担,两个人一抬就把它抬出来放到棺材旁。   抬出的尸体迅速干化变黑,但是由于体积巨大,肥肉横生,堆在地上还是像小山一样。按理说这样的尸体不会再有危险,他们两个就专心研究起尸体下面的石碑。   小哥认出那是压棺石,是为了让棺材不会因墓室进水浮起来。压棺石做的很粗糙,只刻了一列斗大的字。他们都对古字没什么研究,看石墙也没有变成门,胖子把压棺石上的字描下来,两人准备将石碑从棺材中拿出来。   石碑非常重,四周还浇了用来粘合的松油,在墓葬习俗上来说,这是十分不合理的,胖子又用力敲了敲石碑,发现下面竟然是空心的。   他们把松油烧熔,搬开石碑,那下面竟然出现一个盗洞。这个盗洞的出现带来了很多问题,这是谁打的?怎么打的?它还证明了我们关于上下墓室的理论是不标准的,而且这盗洞破坏了风水,难保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正在胖子胡乱猜想的时候,小哥忽然大叫"糟糕。"   胖子一回头,正看见小哥的左手被一只从女尸体内伸出的白毛小手死死抓住。他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对着女尸肚子就是一梭镖,小手缩了一下松开小哥,胖子还想再射,小哥拦住他,拉着他去钻那棺材里的盗洞。   胖子本来对那横流的尸液恶心的要命,可回头一照,那女尸肚子上的皮已经被撑的透明,一张小脸的样子已经很明显,他也一咬牙跟着钻了进去。   盗洞是开砖头挖出来的,爬了没几步,他发现盗洞开始往下倾斜,下面开始竟然有水。这时他看到水中有灯光射进来,预计可能是吴邪和我,看着距离也不远,就往水里一潜。   游了没几步空间忽然一宽,这时他们已经快没气了,拼命浮上来,一出水就看见我俩很戒备的盯着水面。   吴邪忍不住嘲笑胖子,"说的这么惊险,敢情只看见一只手哇。"   "靠,胖爷我才不怕那东西,当时小哥这么厉害,看到那东西都逃了,我还逞什么能。不过话说回来,小哥,那是什么玩意?咱们干嘛要跑,当时我给它来那么几梭镖,估计也能搞定啊。"   小哥又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说到,"那是白毛旱魃,砍掉它的头就能死,不过它一死,会有大量的毒气蒸发出来,我们就这么点空气,不合算。"   小哥说的确实很有道理,旁边的吴邪也若有所思。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但我们四个能重新聚在一起也让大家放松了一些。可现在我们走了很多地方,却连下一步的头绪都没有,我又试着回想接下来的剧情。   正想着,胖子忽然说到,"你们说旱魃会不会游泳?"   在传说中,旱魃是绝对忌水的,但在这个诡异的墓中谁知道会出什么要蛾子。只见那水池的中心,忽然有大量的水泡均匀的冒上来。我们所以人都戒备起来。   那些水泡冒了大概有五分钟,水下忽然传来一声令人费解的闷响,同时,水池的水位突然开始下降,水面上逐渐出现了十几个漩涡,就像十几个抽水马桶在同时抽水。不过几秒,那水平面就下去两三米。   一池的水伴着漩涡的轰鸣声快速的消失在池底,随着水位下降,水池的样貌也显露出来,水池大约呈碗状,上宽下窄,水池内壁上有一道石阶,盘旋而下,直达池底,池底异常黑暗,又水雾缭绕,什么都看不到,但能看到的地方也足有十几米高深。   吴邪忙招呼胖子打开穿透力极强的深水探灯,从三个不同方位照下去,大约勾勒出池底的样子。   池底是一个直径十米的圆形平面,上面刻着什么浮雕,上面还有好几个大洞,应该是刚刚抽水的口子,池底中间还有一块石碑一样的东西。   我眼睛好使,还没等他们看明白就把我的发现告诉了他们。胖子总是急性子,他建议我们顺着石阶走下去,说不定能找到出去的路。说着就跳到了石头台阶上,我们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吴邪还是阻拦了一下胖子,这墓室的诡异成都实在超出想像,下面要是再有只海猴子都是要命的。胖子一边说没事一边已经走下好几级台阶,所幸石阶上没有什么机关。当他走了差不多有两圈的时候,似乎碰到了什么,蹲下来看,才看了几秒忽然抬头冲我们大叫,“□□的,这里竟然有洋文。”   我和吴邪很吃惊的互相看了一眼,跟胖子再次确定了此事属实后,我们也不得不下去一探究竟了。   那由青岗岩做成的石阶一个个都是悬空着,湿漉漉的,一端插在墙壁里,一端露出半米左右。吴邪先跳到石阶上用力跺了几脚,石阶很稳固,一点摇晃的意思也没有。   我们顺着台阶摸下去,胖子很好定位,他像堵墙一样挡在石阶上,他指着池壁上的刮痕,说,“快看这里,这他娘的要不是洋文,我把王字倒过来写。”   我们凑上去仔细一看,还真是被人凿出了几个大写字母的样子,看起来像是电视里演的某种认路记号。   胖子听吴邪证明了真是洋文,一下子得意起来,两个人又开始无端的猜度这字母的来历。听他俩聊的都快歪楼了,我回头也想问问小哥有什么意见没有,谁知看他的神情竟是很疑惑凝重的样子。   此时胖子和吴邪的争论刚告一段落,小哥忽然自顾自的说了一句,“这地方我好像来过。”就快步向下跑去,我们也忙追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锁了?谁能告诉我? ☆、盗墓笔记15      水池的垂直距离不算高,绕着圈走也只用了三五分钟。   池底的雾气在不断上升,这雾气比黑暗更难适应,我也只能看透一米外的事物,我和吴邪跟在最后,迫不及待的小哥和无所畏惧的胖子连影都看不到。   也不知道走了几圈,忽然听见下面一阵哗啦啦的踩水声,胖子的声音清晰的传过来,"我这里已经到底了。"   听声音的样子并不远,我和吴邪也三步并做两步,没多长时间,忽然脚下一凉踩进水里。原来池中的水并没有被全部抽干,剩下的水大约能漫到小腿的位置。   池底的雾气更重,两步外就什么都看不到了。我和吴邪正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这时胖子喊我们注意脚下,我们用脚探了探,前后左右都有碗口大小的洞,一不小心就能踩进去。   也不知道胖子是怎么分辨的方向,他从我们左边的雾气里钻出来,晃着手电,让我们跟他走。   走了几步,就看见前面出现了几个黑色的轮廓,胖子显然已经探过路,我们放心跟他过去一看,原来是四只半人多高的石猴蹲在石座上,形象生动,面朝四方。吴邪说这是定海石猴,我莫名其妙的想起了定海神针。   跟着胖子又往里走了几步,就看见那石猴中间竖着一块两米多高的大青冈石碑,小哥正照着石碑仔细查看,这时我才真正放下心。   吴邪走到小哥身边,问"怎么样,看到这些你有没有想起什么?"   小哥指了指石碑的基石,我们凑上去看,那上面刻着古文,上书"此碑于有缘者,即现天门,入之,可得仙源也"。吴邪解释了它的意思,胖子边看石碑边作摩。我一抬头,一下子被打磨的像镜子一样的石碑吸引了注意力。   那石碑里,映出了我的模样,但是,她穿着古装,和我在棺材里穿的一样的古装。那女人看着我,叹了口气,模样慢慢模糊下去,在她完全消失的那一刻,一个古装男人忽然出现。   那男人穿着金丝白锦的长衫,踏着一只奇怪的飞兽,他的脸像隔着一层雾,黑亮的眼睛却穿过迷雾,清晰可见。   他问,"阿原,你要回去了吗?"接着他又瞧了我几眼,忽然摇头,"不,你不是阿原,原来是已经回归了吗?"   说完,他也消失了。   刚刚,我看到了什么?他们是什么?见鬼的。   "妹子,你怎么坐水里了?"手臂上被拉扯的感觉将我带回现实。   我愣愣的看向将我拽起来的胖子,脑子里乱糟糟的还一阵一阵的跳着疼,没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心不在焉的啊了一声。   胖子一愣,眼神惊恐,甩开抓着我的手,后退一步冲墙角的小哥和吴邪大喊:"你们快来,阿原妹子不对劲。"   他的喊叫算是彻底把我惊醒了,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我勉强定了定神,将各种心思都抛在脑后,暂时不去想它。   吴邪他们看样子刚刚讨论完什么问题,表情都不怎么好,此时都被胖子喊的看了过来,我冲他们摆摆手,想表示我没事,可能表情太傻,小哥皱了眉,他们都快步走了过来距离我半米站定,胖子窜到两人中间。   "你没事吧。"吴邪问我,我摇摇头。   小哥还是皱着眉,他训问胖子之前的情况。我也很好奇他怎么会吓成这样。   "刚刚张小哥不是说像女人一样照镜子梳妆,就能看到那个什么天门嘛,我也想过来试试。回头就看见阿原妹子坐在水里,抬头盯着石碑,我以为她也想学你三叔,但是她整个都坐在水里,我就想说三叔不是蹲着的嘛,就把她拽起来了。我看到,"胖子说到这深吸了一口气,"我看到她眼睛里没有瞳孔,都是眼白,整个脸也白的不像活人,满脸都是眼泪。她不是真被什么东西上身了吧。"   眼泪?我抬手摸了把自己的右脸,果然,有很多水。我刚刚哭了?   "胖子,你别瞎说,真看到了?你一叫我们我们就回头了,只看到阿原在流眼泪,没看到你说的样子啊。"吴邪问胖子。   "靠,胖爷我要有一句撒谎天打雷劈。谁知道怎么一转眼就正常了。"   "是不正常,她不应该流泪。"一直皱着眉看我的小哥忽然说,"您刚刚看到了什么?"   "看到,看到我,还有一个男人,他对我说,回归。"我下意识隐瞒了他的下半句。   小哥皱眉思索了一会儿,像是想到了什么,说,"这就对了。"   "小哥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胖子问。   "嗯,是召唤感应。"   小哥说啥?他为什么比我知道的还要多,还有刚刚他对我的态度,又用了尊称,怎么有种我们关系不一般的感觉?   "真的没问题?召唤感应是什么?不是中邪?"   "对啊,小哥你别卖关子,还有,你和阿原妹子很熟吗?你那个称呼是怎么回事?"   小哥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这件事对咱们没什么影响,你们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至于我们的关系,"小哥看着我露出了询问的眼神,我也想知道,所以点了头,小哥继续说,"我们的关系比较复杂,我的记忆还是不完整,我只是有一种感觉,她是亲切尊敬的人,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我是她的护卫一样。"   小哥说完,大家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他们在想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心里有了一个猜测,在千百年前,也许张家祖先真的是我这身体的护卫也说不定。   "好,只要安全就行,我相信你,不过小哥,你这追女孩的手段有点老套啊,连句我爱你都不说。"胖子撞了下旁边的小哥。   这胖子真是个活宝,感情他刚才就在想这个?我揉了揉太阳穴,尽量忽略头疼带来的眩晕。   "不要说这个了,刚刚你们都干什么了?找到出去的路没?胖子说的天门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吴邪说,"小哥想起了二十年前进这个墓的经过,当时他们也下到了这个池底,通过了一个墙上的生门,进入一个有天宫模型的大墓室,根据石碑上写的那句话,我们认为那里就是所谓的天门。"   "那二十年小哥你是从那出墓的吗?"   "不是,我当时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医院里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当然要去那个什么天门,"胖子说,"先不说那墓室有那么多夜明珠,就说进入那个墓室走的是个上坡路,那个墓室又非常高,这高上加高,至少有个十几米,你想想这古墓总共才多深啊,我估计那个房间的宝顶,应该是整个墓室的最顶端,我要挖出去,那里应该最合适。再有,那墓室里不是有镏金的福字纹铜镜嘛,咱们把镜腿给卸下来,那东西老沉老沉的,绝对能当锤子使。"   这胖子关键时候还是很靠谱的,他的主意不错,我们依计行事,用老办法找到了天门,胖子打头小哥殿后,我们径直走入狭窄的天门。   所谓的能进入天门的通道很窄,胖子的两肩几乎能蹭到墙壁,不过看他们三个的样子应该早就知道了。   走了大约五分钟,前后都没了边际,黑漆漆的,只能听到啪啪啪的脚步声,这声音听起来十分怪异。   这时,胖子忽然抱怨走道太窄,我看他肩膀都顶着石壁了,刚进来的时候明明还是有一定距离的,我赶忙喊停,提醒他们这石道好像越走越窄。   等我说出这话时,胖子已经卡在石道里,吴邪让他往回走走,看看是不是石道宽窄不同,胖子往后挪了挪,可是怎样都动不了。吴邪看了,便用左右手撑住两边墙壁感受了一下,呀了一声,"不好,这两面墙壁好像正在合拢。"   小哥也摸了摸,点点头,说道,"看样子有变故,没时间了,咱们退出去再做打算。"   我们赶紧掉过头往来处撒腿就跑,胖子忙用力一转侧过身子,急的大叫"等等我,别他娘的光顾自己。"   我们都尽了最大努力奔跑,连滚带爬的,等我们跑到出口的地方,两面墙壁又合拢了很多,我也只能侧过身才能通过,更别说胖子了。   小哥伸手去开那个暗门,弄了几下,忽然脸色极差的转过头对我们说,"有人在外面把门轴卡死了。"   想到被活活夹成肉酱这种死法,所有人的脸瞬间就绿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网啊没有网? ☆、盗墓笔记16   我们眼睁睁的看着两面的墙一点点合拢,自己的空间越来越少,心理压力是极大的。   现在追究门为什么打不开已经来不及了,大家都在想办法找那一线生机。按照石壁合拢的速度,回头是不可能了,小哥一指上面,"我们往上试试看。"说着,便将双脚蹬住两边的石壁,往上爬去。   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心里也都相信小哥的能力,一个个都跟着他一起开爬。   那上面也是黑漆漆的一片,不知道有多高,不过因为走道变窄,爬起来简直像走路一样方便。   胖子低头看我们爬了快二十米了,不由乍舌,"还是这位小哥脑子快,这下好了,我们可以在被夹成肉饼前跳楼自杀,免得受皮肉之苦。"   被胖子这么一说,还真像这么回事,就是不知道我这身体能不能摔死,不对,我想这个干嘛,他们最后不是找着个盗洞嘛,我要不是忘了具体位置,早带他们去了。   小哥这时在上面让胖子别瞎想,他提起了压棺石下面的盗洞。据他分析,那人在墓室中打盗洞一定是因为遇到了什么困境,极有可能是和我们一样的情况,既然那人的盗洞能打到那里,说明我们还是有希望。   说活间,我们已经爬到了顶部。顶部是一层青砖,一敲就发出空空的回声,我们不由大喜。只要有合适的工具,敲开这砖头是很方便的。   问题是我们没有任何工具,时间也没省多少了,四周又漆黑一团,看不见我们猜测存在的那个盗洞。   胖子有点着急了,因为空间已经小到他只有缩着肚子才能通过的程度,他怕那个盗洞打在走道的另一边,那么我们是死活都过不去了。   我们赶忙安慰他,小哥也分析了盗洞最可能存在的位置。他说,任何人遇到这种情况,肯定是要往出口跑的,发现出口被封住才会找这不得已的法子,所以,出口一定在附近。   这说法十分有说服力,没想到小哥还颇懂人类的心理,大家再次打起精神在附近搜索。   我们又往里爬了十来米,横着爬十分消耗体力,我看吴邪腿都软了。这时,最前面的小哥忽然用手电照了我们一下,我们以为终于找到了,拼命挤到他身边,顺着手电的光抬头一看,只见头顶的青砖上写了一行血字‘吴三省害我,走投无路,含怨而死,天地为鉴-----解连环。’   那血字真真切切用血书写的,也不知道他们是有什么仇怨。吴邪问小哥,知不知道这解连环是谁,他为什么说三叔害他?   我说吴三省听起来怎么这么熟悉,原来是三叔,我怎么连这个都忘了。   小哥说,“那个解连环也是考古队的人,死在珊瑚礁里的那个。”   听这话的意思,他们是聊过考古队和珊瑚礁里的尸体的事情了,或者更多情况。这应该是我从石碑上见鬼时他们聊的吧,我真的错过好多。   没容我细想,小哥又拽了吴邪一把,“他既然在这里留了字,又没见尸体,说明盗洞一定在这附近,我们赶快走。”   这时,两边的墙壁已经贴上了我们的身体,使劲又挪了几步,正看见小哥的头顶出现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小哥往前一探,钻了进去,踢了踢盗洞的两壁,固定好身体,伸手把吴邪拽了进去。胖子的身子卡在青岗岩中间,背上也被磨掉了一大块皮,血淋淋的,已经到了极限,吴邪一个人拽不动他,他发了狠,大叫着往上拱,我也在后面推了一把。   等他总算是进了洞,我紧跟着他窜进洞里,站稳之后再看下面,两墙之间仅剩一条窄缝,真是让人后怕。   我们所在的盗洞是直上直下的结构,大约上面两米高的位置,盗洞变了个角度,倾斜着向东边打去。   此时,几个人叠罗汉似的撑在里面,也没个借力的地方,眼看坚持不了多久了,吴邪催着小哥快点往上。我们用尽全力爬到倾斜的那一段,总算有个暂时休息的地方,他们三个全靠在墙壁上喘粗气。   下面传来了石墙完全闭合的声音,这时,我才真正有了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我顺着墙壁坐下,狠狠的呼出一口气,晕眩之感顿生,没等嘱咐一句,又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你是否有过这样的体会,早晨忽然惊醒,一看时间,上课快迟到了,等迅速穿完衣服才想起来今天是周六,刚刚躺回去便接到同学的电话,他问你今天补课怎么没到。被胖子摇醒时我的心情就经历了这样类似的起伏,所以我整个人愣了半天。   胖子见状,使劲拍了下我后背,把我拍的一个踉跄,我见他还要来第二下,赶紧抓住他的手臂,"干嘛?再来就被你拍死了。"   "妹子醒了,"他收回手讪讪的咧了下嘴,"不好意思啊,下手重了,我以为你又着魔了呢。我们正商量着爬出去呢,这不是叫你一声嘛。"   他这么一说,我倒觉得刚刚确实是我口气太重了,正准备道个歉,前面的吴邪忽然开口,"胖子说的对,离我们进墓已经过去了不少时间,不说食物和水,墓里的空气已经不剩多少了,我们得马上出发,抓紧时间找出口。"说着就调整了自己的姿势。   我检查了自己的装备都还在,又调整身体的姿势变成伏趴的样子,准备跟上他们继续向上爬。   正在这时,中间的胖子使劲挠了挠后背,问我和吴邪,"你们有没有觉得进了这个墓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身上痒的厉害?"   我倒是没有这种感觉,吴邪听后想了想,掀开衣服看了下开始时被莲花箭割破的伤口,说到,"有感觉,不过现在已经不痒了,你可能是过敏吧。"   我忽然想到,吴邪确实在水池墓室跟我说过伤口痒的,那时我们都没有留意,那时可能就是那病症第一次发作的时刻。这么看来,我是对这种物质免疫的了。   唯一真正发作的胖子痒的厉害,一边让我们想办法一边不停的往墙上蹭,眼见着蹭的墙上都是血条,我赶紧拽住他,摁着他背部朝上伏低了身体,吴邪用手电一照,一脸厌恶,前面的小哥也皱了皱眉头。   只见他背部的因莲花箭留下的伤口上,长出了很多的白毛,跟食物腐坏发霉了一样,恶心的要命。   吴邪随口就问胖子多久没洗澡都长毛了,我猜他也是想活跃下气氛,胖子被他问的一愣,伸手去摸。   我赶忙抓住他不安份的手,真应该庆幸我还记得这一段剧情,我安慰他,"你别听他瞎说,你可能就是有些过敏,我这有药,可能有点疼,你别动,保证你一会儿就好。"   胖子配合的老实下来,"还是阿原妹子周到,下个斗连过敏药都带着,你可是救了我的命了。"   吴邪满脸问号的看着我,说实话,我带了什么,他比我都清楚。我拿出吴邪处理伤口时留下的沾满鲜血的纱布,尽量轻柔的涂满胖子的后背,那伤口一碰就冒黑血,别提多诡异了。   我擦了一圈,胖子又忍不住扭动起来,"妹子,你这药是不是过期了,怎么没用啊,还好像更痒了。"   不对啊,书上说吴邪的唾沫一涂在胖子后背他就疼的直叫转眼就好了,不应该是这个反应啊。   吴邪和小哥疑惑的关注着我们,我一下子压力山大,为什么都是吴邪的□□,他的血就不管用呢?到底哪里错了?算了,先按照剧情来吧,不然这胖子就快痒死了。   我也不好意思说我弄错了,板着张扑克脸悄声让吴邪给他涂点唾液,吴邪一愣,还是按照我说的做了。我骗胖子给他再涂点爽肤水就好了,这次没有出错,胖子生龙活虎的感谢了我带的周全的装备,惹得小哥都忍不住笑了,我想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我们用口水涂满了他的后背。   插曲过后,我们是真的要出发了,小哥招呼我们跟上,四个人顺着Z字型的盗洞迂回着向上。    ☆、盗墓笔记17   攀爬对我来说很轻松,根本没有消耗体力这么回事,所以我悠闲的一边爬思想一边放空。   小哥发自内心的笑容真的很帅,可惜他注定背负那么重的命运,吴邪能交到这样的朋友还真是幸运。胖子刚刚的反应也有趣,叫的跟杀猪的一样,口水涂上居然眼见着白毛都消失了,吴邪的口水都能卖钱了,跟疫苗似的。等等,疫苗。我面露喜色,我知道为什么吴邪的血不管用了。   我们都知道,疫苗分两种,一种像狂犬疫苗一样,是解药,是受伤后注射;一种像乙肝、水痘疫苗一样,是病原体,是作为预防注射,使身体里的免疫力与它斗争产生抗体。   我们假设莲花箭上带着一种病毒,对吴邪来说,它是第二种疫苗,当它发作后会产生抗体;可是对于胖子来说,它就是会引起不适的病毒,这时,吴邪的口水就变成了第一种救命的疫苗。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我收集的血液没有用了,因为那时候吴邪的体内还没有产生抗体。   我真是太聪明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期间,我们已经爬了挺长一段路,前面的小哥忽然停下来,说到,"分岔口。"   吴邪爬上前查看了一番,看起来左边的通道被堵住了,小哥和吴邪决定从右面走。   刚爬出几步,我正好对上那个封上的墓道,往里面一看,阴森森的,我浑身一抖,忽然想起来,他们在走入分岔口后遇到了禁婆,具体时间我忘记了,但是禁婆是从下面出现越过胖子调戏了吴邪的。按照这个模式,现在在最下面的我一定会接触禁婆。我又打了一个哆嗦,爬快了几步,越过三人,挤到小哥身前,一下子变成了我打头。   几个人因为我奇怪的举动都不得不停下来,面对他们疑惑的眼光,我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怕禁婆才做出这么出格的举动的,但又想到吴邪会差点被禁婆亲,我还是隐晦的提醒他们,我有不好的预感,向上爬的同时也小心一点下边。   看起来几个人听了我的话又起了几分警惕,我便招呼他们继续往上爬。此时,我在最上面,下面依次是小哥、吴邪和胖子。   我们又爬行了很长时间,体力的大量消耗,一直保持别扭的姿势,再加上沉闷无聊的气氛,我甚至听到下面的吴邪开始抱怨的声音。   正在这时,我忽然发现上面本该是洞的地方被一块青石板挡的严严实实。   我停下来,招呼小哥上来查看。小哥越过我往上爬了几步,贴着石板听了一下,回头冲我们打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随即关掉了手电。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们也学着他关掉手电,不过一会儿,在一片黑暗中,我清晰的听到,头顶石板上有什么东西走了过去。   正在我们等待上面的东西走远的空档,我忽然听见下面吴邪细细嗦嗦的折腾的声音,我往下一看,凭着我良好的夜视能力,我清晰的看到,吴邪的身体几乎埋进了一股股湿乎乎的黑头发里,他的脸和禁婆的脸仅仅有几厘米的距离,深情窘迫害羞,那禁婆带着锋利指甲的手在他的脸上轻抚着。   我控制不住的大叫了一声吴邪,打开手电冲他照下去。他被我喊的一睁眼,正对上禁婆被泡的透明的狰狞的脸。   吴邪歇斯底里的大叫一声,一把推开禁婆,拼命往上爬,我俩挤成了一团,一下子谁都动不了了。   吴邪见动弹不了,一把抓住我大叫,"有鬼,水鬼。"似乎这样就能驱散他的不安。   小哥不知道什么时候下到我们身边,一把捂住他的嘴,"别叫,什么水鬼?"   吴邪疯狂的指着下面,"就在后面,刚。。。。。。诶?"   此时,那后面哪有什么水鬼,连一根头发也没有。   后面的胖子被弄的莫名其妙,吴邪一下子也懵了,他想向我们解释刚刚的状况,但语言混乱的根本听不明白。   我拍了拍他,吴邪停下来看向我。   "你别着急,我知道你遇见什么了,刚刚我也看见了。"   "你也看见了?对,刚刚就是你喊了我一声,你刚刚看到什么了?你看见它去哪了吗?它怎么不见了?"   "你们还记得咱们进墓时遇见的那团头发吧,刚刚缠上吴邪的就是那东西,那是禁婆。"我一边往出掏早就准备好的打火机和火折子,一边给他们解释。   吴邪啊了一声,问道,"还真有禁婆这东西?"   我把火折子点燃,都塞给吴邪,自己留了两个打火机。一用巧劲,从吴邪和小哥身边挤了过去。   "原来你知道禁婆啊,"我调整了个能攻能跑的姿势,接着说,"禁婆怕火,吴邪,你把火折子递给胖子两个,"见他递过去了我又让小哥拿出火来。   当一切都准备好了,我放心了一些,"胖子,记住别让手里的火灭了,你转过来,让我看看你后背。”   胖子已经被我们弄的迷迷糊糊的不耐烦了,他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转过身,那禁婆果然趴在他的背上,用漆黑空洞的眼睛看着我们。吴邪嗷的一声往后退,一戳头发忽然缠上他的小腿,并有快速向上的趋势。   我赶紧大喊提醒他,"禁婆怕火,用火烧它。"   吴邪一下子反应过来,举起火折子就往头发上烧,那看起来湿乎乎的头发见火就着,吴邪挣脱出来。   此时胖子也意识到自己的后背是真的贴着个恐怖的怪物,他是个胆子大的,一把把火折子杵向后面,正好点了那禁婆的后脑。禁婆尖叫一声,窜的远远的。   但是它似乎并没有放弃,一直在远处幽怨的飘着,胖子第一次看清和它亲密接触了的怪物,吓的火折子差点脱手。   小哥见它不走,拿过吴邪手中还没烧完的火折子,往禁婆处爬,他进一步禁婆就退一步,禁婆终于在不甘的叫了几声后,消失在了黑暗里。   大家长出了口气,因为处理及时,大家都没有受到伤害。   小哥怀疑那东西有思维,他担心禁婆一会儿又跟上来,也不休息,让我们继续前进。   原来刚刚小哥发现石板掩住的洞口并不是出路,那旁边还有一条横着打的盗洞,看起来是同一个人的手法。   我们沿着盗洞爬行了一段儿,见盗洞忽然又开始成Z字型向上,以我们爬行过的距离来看,这座墓是真的很高,如果一直这么向上,没准真像吴邪说的一样,我们可以趁着退潮逃出去。   就这么又爬了几分钟,上面没了路,盗洞被一块很大的青岗岩石板盖住了。我示意他们停下,伸手试着推了推头上的石板。石板很沉,但对我来说还算轻松,我小心翼翼的推开一条缝,准备先观察一下危险程度。   一束光从我推开的缝隙中漏下来,这情形让我一愣,难不成我们真的逃到外面来了?正纳闷,手上一松,那块大石板忽然不见了。   我一抬头,正好对上一只海猴子的眼睛,它满脸鳞片,身材魁梧,躬起了背,居高临下凶狠狠的俯视着我,它的肩膀上血肉模糊,插着一只梭镖。显而易见,这只海猴子就是我和吴邪在墓道中遭遇的那一只,还真是冤家路窄。   此时它在上我在下,如若此时我对上它,是一点便宜也不占。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我先退后,它身体太大钻不进来,也许会在愤怒之下把手或头伸进来,我再逐个击破会轻松很多。想着,就往下退。   谁知后面小哥忽然高喊,让我们赶紧上去,原来是那禁婆又爬上来了。我回头一看,小哥正用手里仅剩的一只火折子威慑禁婆,但效果并不好。   胖子和吴邪两个人根本没看见洞口的海猴子,拼命的往上挤,我本想让他们等一下,告诉他们上面也有危险,但没等我说出来,就忽然眼前一黑。    ☆、盗墓笔记18   当时我眼前一黑,脖子上传来被锐物刺穿的痛感,鼻子里也闻着一股腥臭味。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竟被这怪物吞了脑袋。   我本想拿手捶打它的头,但它用力一扯,我整个人就被它拖出了盗洞。此时我吊在半空,脚也没个着力的地方,只要它这么用力一咬,我这脑袋就得和身子分家了。   我不知道自己这身体是否能强悍到身首分家也活蹦乱跳的地步,我也不准备尝试,回想了下海猴子头上眼睛的位置,我使出最大的力气给了它一拳。   海猴子吃痛,"嗷"的一声,我被甩了出去。在地上滚了两圈,抬头看海猴子,它正捂着眼睛嘶吼。   这过程看着惊险,其实也就几秒钟的事,我连自己的伤口都没来得及查看,那海猴子狠狠的甩了几下头,瞪着还没瞎的一只眼睛狂吼着又冲我扑了上来。   我打着滚站起来的时候,吴邪已经钻出盗洞,见此情景也冲过来帮助我。   那猴子速度快,力气大,吴邪试图徒手拦住海猴子,结果被甩了出去。咚的撞在墙角的铜镜上,半天没站起来。   幸好,海猴子没继续攻击他,也许是我那一拳拉了仇恨,它像疯了一样的只攻击我,但它毕竟已经受了重伤,我凭着一股子怪力,倒是又折断了它的一只胳膊。   这怪物颇有人性,见在我这又吃了大亏,后退了几步,也不轻易靠近,一边对我嘶吼,一边左顾右盼,看样子是想要逃跑了。   我正考虑着是乘胜追击还是先放过它的时候,海猴子忽然大吼一声,冲我左面冲过去。   那里正是我们上来的盗洞方向,此时,小哥正吃力的把盗洞口的石板一寸一寸的盖回去,旁边的胖子抓着两支火折子往洞口戳。   我心里一惊,忙大喊,"躲开!海猴子!"   胖子抬头就看到了海猴子,身手灵活的闪到一边。小哥是背对我的,根本来不及回头,可他后面就像长了眼睛。   只见他放下石板,一个打滚先逃过了一击,顺势站起来,回头看了眼恼羞成怒的海猴子,引着海猴子跑到一根大木桩边,用力一跃,一只脚蹬在木桩上,在空中像体操选手一样的一个转身,两支膝盖狠狠的压在了海猴子的肩膀上,海猴子被压的身子一矮,伸手就向上抓,小哥也不躲,双腿一夹,腰部用力一拧,只听"喀吧"一声,那海猴子的脑袋生生被拧成了180度,死的不能再死了。   小哥这一系列动作做的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简直就是秒杀,别提有多帅了。我们三个看的下巴都掉下来了。   小哥连看都没看海猴子的尸体,忙冲回去搬那块石板,我看到一团头发已经从盗洞爬了出来。   胖子叱骂一声,把手上的火折子又点着,将禁婆逼回盗洞,两个人合作着把石板托回了原位,胖子一屁股坐在石板上,压制住了想把石板顶开的禁婆。   于此同时,我跑到还靠墙坐着的吴邪旁边查看他的伤势。幸好他刚才的位置在我的后边,不然刚刚海猴子的攻击对象就是他了。   吴邪神志清醒,也没有严重受伤,原来刚才他只是撞着了头,一时发晕才没有及时站起来。等能站起来的时候,这边的战斗已经结束,就没有站起来的必要了。   吴邪解释完又拽住我,指了指我的脖子,"你,没事吧,用不用处理一下,拿东西遮遮。"   我下意识的抚上脖子,忽然感到一阵刺痛,把手拿下来一看,一手的血。   我这时才想起来我脖子已经受了伤,刚刚高度紧张,竟忘了这件事。   吴邪身后正好有一面铜镜,几百年过去了还依然能照清我狼狈的样子。头发上都是腥臭的黏液,脖子上的伤口皮肉绽开,深可见骨,血肉模糊,这要是个正常人早就死了,我却愣是感觉和被莲花箭射着的痛感差不多。   这样一副样子确实挺吓人,我自己看了都觉得疼,赶紧拿矿泉水冲洗干净,在脖子上围了圈厚厚的纱布,算是暂时遮挡上了。其实我更担心的是,万一它一直这样不愈合怎么办。   等我处理好了自己的伤口,那边被胖子压制的禁婆已经安静下来,胖子累的躺在石板上一动不动。小哥犹自一人站在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前,那个洞开在一面已经被搬开的铜镜后,相对于辉煌大气的墓室来说,显得十分突兀。   这房间左右十丈,上面梁雕檐画,金龙飞腾,还镶嵌着数不清的夜明珠,构成了一整个星空。房间的每一边都立着十根粗壮的金丝楠木柱子,四个角落各有一面两米多的大铜镜。最惊人的是房间中间的一个巨大的一人高的石盘,上面摆置着一个宏伟的宫殿模型,假石流水、龙楼宝阁,一应俱全。   也许是盗洞的黑暗让我产生了墓室很明亮的错觉,其实此时,房间中只有头顶四个角落的夜明珠还亮着,即便如此,它还是显得十分豪华。   房间的四面墙上还画着精美的壁画,那壁画十分传神,一副一副的挨着,像是连环画一样。   旁的墓穴壁画,一般表现的都是死者生前的事迹,但这里的壁画没有透露任何于此墓穴有关的消息,它只清晰的传递了一个信息,有人在某个雪山顶建了一个雄伟的宫殿。   我心中一动,这是。。。。。。。云顶天宫,青铜门。   正在我想的出神的时候,身边忽然蹿出去一个人,没等我反应过来,身边又飞过一个手电筒,前面黑漆漆的通道里传来扑通一声。我这时才发现,我已经溜达到小哥在其面前露出犹豫神色的洞口前了。   跟着小哥和胖子跑进去,吴邪正趴在几步远的地方,扶起来一看,磕的满脸血,膝盖也使不上力。   小哥和胖子什么都没说,架起吴邪就往外拖,虽然不明白刚刚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也上前帮他们扶起吴邪,在这个通道里,我居然什么都看不清,这让我心里很不安。   吴邪刚刚站起来,忽然抓住我的手腕,大叫,"等一下,前面有人。"   胖子拿手电回头一照,果然扫到一个背影,正快速的向洞里面跑去。   小哥反应最快,飞似的追了上去,胖子也立马跟上,我的手腕被吴邪抓住,只好扶着这个伤员慢慢走。   小哥跑了不远就扭住了那个黑影,胖子一扑,把那人扑倒在地,举起手电筒一照,胖子啊了一声,叫到,"是阿宁。"   大家都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忽然见到了这个人,更没想到她是这么一副惨不忍睹的样子。她蓬头垢面,潜水服被勾破了好几处,从破洞里还钻出了几丝胖子身上长过的白毛,鼻子和嘴角都有血迹,身上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胖子还记着被阿宁坑害的事,满身火气的指着阿宁就开骂,可阿宁跟中邪了一样,神情呆滞,一点反应也没有。大家都察觉出她有些不对劲。   这个精明的女人前不久还坑了我们,她忽然无缘无故傻了,我们还真的不信,胖子甚至想打她几巴掌试试,后来还是没下去手。小哥简单检查了一下,瞳孔都快没反应了,她可能是真的'傻了'。   其实在我看来也觉得她没什么装傻的可能,那白毛折腾的胖子都受不了,阿宁想必也装不下去。   我们都不是赶尽杀绝的人,几个人一商量,决定带上阿宁。临走前,胖子用手电照了照通道的深处,语气里带着一些迟疑,"你们看那边是不是有一棵树?还闪着金光?"    ☆、盗墓笔记19      在微弱的手电筒灯光照射下,通道不远处确实显现出一个类似树的形状的东西,我们几个面面相觑,都不能看清那到底是什么。   胖子胆子肥,见里面似有金光,就起了去拿点什么的心思,我和吴邪都不太想继续往里走,小哥一抬手打断我们的争论,轻声说道,"全部跟着我,别掉队。"说完,头也不回的向黑暗里走去。   胖子大喜,背上阿宁就跟了上去,我们也只好一起。   没想到,那东西离我们根本没多远,也就前进了十米左右,我们就走到了这通道的尽头,那所谓的树就立在这儿,就手电一照,我们就看清了它的全貌。   那不过是一棵一人高的树状珊瑚,雕刻的很精致,种在一个大瓷盆里,上面还挂着很多金色的小铜铃。   这些东西看起来一点危险也没有,甚至不值什么钱。胖子见没利可图,本着拿点是点的精神就往铃铛上够。   小哥一把拽住已经踩上瓷盆的胖子,却回头问吴邪,"你还记不记得这种铃铛,在哪里还见过。"   小哥这么一说,吴邪好像真的想起了什么,随即又疑惑的问小哥,"尸洞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小哥皱了皱眉,"这墓很可能是汪藏海所建,尸洞和这个墓的年代又相差了几百年,我也想不明白他们怎么会扯在一起。"   吴邪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我问他。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不?"   我在他问出的一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我是在尸洞出现的尸体,尸洞的情况应该没有谁能比我更清楚,可惜,我没有这方面的记忆。   我给了他一个否定的回答,他也不再追问。吴邪问的很隐晦,也不知道是防着阿宁还是胖子,其实这小子也挺精明的嘛。   "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胖子听的云里雾里的。   吴邪把尸洞遭遇尸蹩,并被尸蹩尾巴上的铃铛迷惑的事跟胖子简单解释了几句,胖子也不敢随便伸手了。   吴邪看了眼手表,退潮的时间快到了,在这里呆着也没什么意思,大家又一商量,又往那个华丽的大房间退去。   按照原来的设想,这墓室应该是最高的房间,上面就是大海,赶着退潮的时间把宝顶砸开,不管怎么说,这几乎是出去的唯一机会了,我们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胖子把阿宁放在地上,四人定下具体的方案,埋头干起来。   要想触到宝顶,我们就不得不借助四面的金丝楠木柱子,那木头质地极硬,就算我的力气大,在没有趁手工具的情况下,四个人砸了两个小时才算完成,本来珍贵的木柱上被我们砸的大大小小上上下下密密麻麻的都是坑。   砸开宝顶,只靠徒手爬上去是不可能的,三个人一合计,最好的办法是撕了潜水服做个绳套,像墨西哥爬树人一样在上面有个使力的地方。   问题是,还有我这么个女人,小哥和胖子倒是大大方方的脱的只剩条内裤了,吴邪见时间耽搁不起,也红着脸脱了个干净。   我脱不脱?当然不用,那不是还有个阿宁嘛。在三人目瞪口呆的神情下,我把阿宁拨了个干净,其实阿宁也没什么损失,那不是还穿着背心和热裤吗。   四个人四个方向,绷直了绳子向上爬去。   又用了半个多小时,我们终于爬到了最上面,即使是我,也感到了劳累,更不用说他们了。小哥用手指试了试宝顶,说到,"实心的。"   排除了上面掉下硫酸流沙什么的可能,我又往上爬了一步,用力凿了几下,白膏土纷纷剥落,露出了里面的青砖,奇怪的是再往下凿就凿不动了,凑上去仔细看了看那青砖,心里咯噔一沉,那青砖之间,竟然浇了铁浆。   古代的转头用铁浆浇死后,就和现代的钢筋混凝土差不多,我的能力还不至于做到徒手打通手掌厚的铁板,这东西,非大型设备是绝打不开的,况且这上面还不知道盖了几层。   见出现了这种死局的情况,四个人脸色都不好,胖子和吴邪几乎要吵起来,争执中,胖子的一句'要是有炸药就好了'不知道给了小哥什么灵感,他忽然说道,"我知道哪里有炸药,你们呆着不要动。"   说着就一松绳子,划下了柱子。   我们几个都被他的动作弄的直迷糊,居高临下的,顺着小哥的动作,我看到放天宫模型的石盘中央竟然盘坐着一具干枯的尸体。   小哥快速来到那尸体前,不停的摸着什么,旁边的吴邪忽然啊的一声,跟我们说了为什么小哥这么做的猜测,原来小哥二十年前就碰触过这干尸,知道这里面有可能有炸药机关。   正赶着吴邪说话这功夫,小哥已经小心翼翼的把尸体搬到了柱子下,抬头对我们说,"下来一个帮忙。"   我们上面这三人,也就我还有着一把力气,让他们俩抱好,自己爬了下去。   小哥见下来的是我,在干尸身上捆绳子的手一顿,说:"我要把干尸背上去,你帮我脱一下,千万要小心,里面的机关一触即发。"   此时我与那干尸正面对面。这是个长得像吸毒死亡的老人一样的尸体,全身黑的发亮,触碰起来也滑不溜丢的,嘴角翘起,似笑非笑,与其说是干尸,还不如说更像是用某种不明材料雕刻而成的诡异人像。   小哥将干尸背上柱子顶端,在吴邪胖子的帮助下,干尸被头朝下绑在了柱子顶端。一切妥当,他们手脚利索的滑下来。   我们几人拖着阿宁躲在铜镜后,等待引爆干尸的最佳退潮时机。   一边等着一边听听吴邪说背着干尸的尴尬感觉,又听那干尸忽然长出了一截尾巴,心里就更觉得它不祥,总担心要出什么事儿。   等待总会将短暂的时间抻的无限长,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封闭的黑暗环境中。   似乎是过了很长时间,吴邪抬手看了眼手表,示意小哥还有五分钟,瞄准一点。小哥掂了掂手里的东西,表示明白。   我们伸出头去看那干尸,没想到竟没有看到,只听胖子大叫一声:"吓?那干尸呢?也没掉地上啊。"   谁能想到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叉,我们赶紧跑出去找,刚出铜镜,就见那东西正紧紧扒在宝顶上,黑色的外壳已经脱落,身上血淋淋的。它面向我们,似乎随时会跳下来但是用潜水服做成的绳子还有些作用,它一时还不能挣脱。   旁边的胖子见此,大叫起来:"快,趁他还没逃,先引爆了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本人最近,好吧,是近几个月,完成了一件人生大事。表示毕业后终于有工作了,撒花撒花。 其次是懒癌又犯了,我一定鞭策自己,盗墓篇是一定会写完的,但是后面好像又懒的写了,但不接着编吧,又对不起自己的脑洞和看书的人,也不知道怎样好了。 反正,我会努力写下去的。 ☆、盗墓笔记20   我觉得缺少了灵魂力量的我,是每次冒险中最拖后腿的一个,这是我在逃出海底墓室七天后,躺在招待所床上得出的结论,那时我才刚刚清醒。   而那时,吴邪他们早已经休整完毕。   七天前的海底,我最后的记忆是胖子大喊后,那道击中干尸的青光和一场极大的爆炸。即使后来听他们几句带过了九死一生的逃出经过,我还是心有余悸。   据说,当时是阿宁趁大家不备引爆了干尸,爆炸时谁都没顾得上谁,大家都是晕了好一会才恢复了意识,阿宁早不见了踪影。他们好不容易在角落里找到昏迷的我,九死一生的游出海底墓,又自己开着无人的渔船,终于在暴风雨来临之前到达了永兴岛,这才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听胖子说,吴邪把我拖出来的时候差点被禁婆拽走。听说了这件事竟让我有些五味杂陈,我是一个异类,当初跟上他们时也是威胁了他来的,他竟然放弃了把我丢弃在海底这么完美摆脱我的方法。如果是我,我不由多想了些。也对,吴邪怎么可能像我一样呢!甚至我宝贝着的行李竟也被他从船上翻出来放在了我旁边。我真的是十分想知道他在心里是怎样想我的呢!   枕着玉俑昏迷了几天,我的精神基本恢复了正常水平,可惜的是我脖子上被咬出的伤口一点都没有愈合的倾向,也不流血,活像一块被豁开口子的猪肉。   在我清醒的这天,岛上也开始通航,一天后,我与小哥和胖子依依不舍的告别了,跟着吴邪坐上了开往杭州的飞机,四个小时后,我第一次进入了吴邪的家。   让我惊讶的是,他家里连一件古董都没有,装修的简简单单的,也没什么风格,典型的单身男人公寓。甚至因为长时间没回家,屋子里落了层薄薄的尘土,显得有些陈旧。   一路的舟车劳顿让我们的精神都很疲劳,没顾的上收拾,吴邪将我安排在客房,我没用一刻钟就睡的死死的了。   再醒来已经是午夜,屋子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凄凄凉凉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一点人气都没有,吴邪不在家。   都这个时间了,吴邪怎么会不在呢?我瞬间紧张起来。我的第一反应是出门寻他,但是当我的手握上门把手,我又一下子冷静下来。   这是他家,这是他生活的城市,他怎么会有危险又怎么会不回来呢,何况我出去了也找不到他,我还真是瞎操心。   我实在不想承认,在发现他不见那一刻我那颗不跳动的心脏居然慌了一下。我很怕错过拯救自己的机会,对,我不是担心他,我只是怕没有跟上他,怕丢了自己的机会。   吴邪果然没有消失很久,正在我给自己脖子换完新纱布,下定决心天亮就买个手机去的时候,门外哗啦啦的响起了钥匙声。   吴邪一身酒气,喝的烂醉,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自己找回来的。   第二天中午,我拎着刚买好的最新款手机,用吴邪的钥匙打开门时吴邪还没有醒,一直到下午两点,吴邪才晃晃悠悠的爬起来。   我也终于知道了他为何大半夜去外面喝酒的原因。   原来他昨天没在家是为了见一个三年没见的朋友。那人叫老痒,是他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狐朋狗友,之前蹲了三年的监狱,这才出来就找了吴邪。   此次相见,真真是控制不住的高兴。两个人谈了很多,尤其是老痒给他带来了一个秦岭神秘墓地的消息。   吴邪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又经老痒的一阵忽悠,终于被诱惑,下定决心帮老痒去秦岭盗墓。   一听吴邪又要去盗墓,我是瞬间来了精神,我可不会放弃任何一次跟他下斗的机会。虽然我已经回忆不起他去的是什么墓了。   见我还要跟着去,吴邪这次终于是没忍住,吞吞吐吐的问出口:"你为什么非要跟着我们下斗呢?"   我实在无法回答,又觉得这样隐瞒他也不太好,只能跟他保证不会害他,但是这样的保证,他又会信吗?   他看我的样子似乎也放弃了,没再追问。   第二天,我在吴邪家见到了传说中的老痒,他是个胖子,胖的像是肿起来一样,倒三角的眼睛,操着一口磕巴的杭州方言版普通话,看起来是个不好相与的人。   他见到吴邪家里还有我着一个女人,很是跟吴邪挤眉弄眼了一番,看来是真的跟吴邪很熟。   后来,两人仔细的讨论了下斗的细节和必需品。   初时老痒听说下斗还要带一个姑娘是死活不干,也不知道吴邪是怎样劝他的,最后他还是答应下来。   自那次见面后,大家都忙碌起来,只得用手机交流进度,我空空的手机里也填了两个人的号码。   吴邪还特意为了一个铜铃铛耳环去找了爷爷的老朋友鉴定,我们从那里听说了一个崇拜"蛇神树"的叫做厍的国家。   后来我才知道,他决定帮助老痒下斗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这个在我的尸洞和西沙墓中都出现过的铜铃。   一个月后,一切准备妥当,我们终于是要上路了。   带着一堆违禁品赶路是一件苦差事,我们没有飞机坐,下了长途汽车又换私人大巴,那车一会儿上高速一会儿下高速,在山沟沟里转来转去,如果我还是个人,我早就晕了车了。   吴邪和老痒两人倒还精神,坐那凭空侃大山,凭着着一双嘴把牛吹上了天。   那老痒对我似乎有些敌意,自打听说我要跟着进斗就再没跟我主动说过话,我对他第一印象不怎么样,也不自讨没趣,倒是难为了夹在中间的吴邪。   过了好几天醒了吃困了睡的日子,我们终于在一天傍晚到达了西安。找了个不起眼的招待所,待收拾整齐,时间已近十点。   这时他们都饿了,正好楼下就有个夜市,跟着他们点了份什么名小吃慢慢吃着,就见他们边喝酒边用家乡话聊天,我也听不明白他们说了什么。   我这一份小吃就要吃完的时候,旁边桌的一个老头忽然凑到他俩面前,说到:"两位,想去啊答做土货买卖咧?"   他俩一愣,没听明白,老痒啊了一声,问"啊答是什么地方?"   那老头看他们不懂,便换了口音很重的普通话:"俺的意思是两位想去啥地方做买卖,是不是想去挖土货的?"   吴邪和老痒对视一眼,都一脸茫然,老痒反应快,学着那老头的腔调说:"俺——俺们是来旅游的,不买土特产。"   那老头哈哈一笑,又看了我一眼,拜拜手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我们都莫名其妙,就听那老头对几个同桌道:"没事没事,两个星期刚上冈冈的青头,啥也不懂,还带个漂亮女人,不用搭理。"   老痒听了,脸色一变,招呼我们赶紧走,到了招待所问他原因,他才说那青头是黑道上的话,他们也是倒斗的,自己刚刚说过关于倒斗的那些话恐怕是都让人家听去了。   这时我才知道,他们刚刚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盗墓的事情,他们的谨慎真是被狗吃了吗?   但是此时后悔已经没用,还没入斗就遇见了这样的事,莫名的让人觉得这趟可能是不会顺利了。   转眼就到了第二日,怕是节外生枝,我们不到七点就出发了。   秦岭大墓都在深山里,我们从西安又坐了三个小时的车到宝鸡的常羊山,然后又转向嘉陵江的源头,走的尽是盘山的羊肠小道。吴邪他俩早废了,趴在车里干呕。   正走着,突然听见一声爆炸声从远处传来,震的车窗玻璃嗡嗡的响,我们都吓了一跳,往窗外一看,对面山上漫起了满天的灰尘。    ☆、盗墓笔记21   老痒腾地做起来,诧异的问前面的司机:"咋——咋回事?地震了?"   那中年人回过头来:三位是外地来的,可能不知道,这是有人在炸墓。"   吴邪跟那司机又仔细打听了这秦岭中的情况,我们都没想到这里的盗墓活动竟然这样猖獗,况且山中又横了个难以翻越的蛇头山,我们这一路定然十分艰难。   车又开了个把时间,我们总算到了太白山脚下,谢绝了司机做导游的意思,找了个农家乐休息一晚,打算整顿一下再进山。   第二天中午,吴邪他俩还没醒,我正在农家乐的天井吃东西,一抬头,正好看见那个在西安问我们话的老头子带领四个人走进来。   想起老痒说过的话,我赶紧趁着他们没发现前溜到楼上,却在楼梯口撞见吴邪他俩凑在一起嘀咕什么。   上前一听,他俩正研究那老头一伙手里的地图,说是要跟上去捡漏。   我没有意见,跟着他们匆忙收拾好行李,一路向山里急追,跑了大约十五分钟,终于看见那些个人蹲在地上休息。   我们不敢靠的太近,这样一直跟到了晚上,他们升起了篝火。我们却不敢暴露行踪,夜里的森林湿气很重,我们算是吃尽了苦头。   我们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去哪,这么一直跟着也不是个办法,一起提了提勇气,摸过去偷听了他们的对话。   没想到他们倒是哪里的人都有,其中两个老板模样的,一个姓王一个姓李,那个老人被称为泰叔,剩下的那两个年轻人似乎是他的手下。   我们到底是偷听到一些有用的信息。那王姓老板根据家传的一本叫做河木集的盗墓地图,召集了这么一群人来这盗墓,根据他说,这墓是倒一次能管一生的大墓。   吴邪和老痒听到这里,心里更痒了,下定决心要跟上他们。   那老痒一兴奋说话就没个轻重,我心中咯噔一沉,就听那边忽然静下来,我们再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这么过了一两分钟,就听那边泰叔低声说道:"二麻子,去看看是什么东西。"   接着这句话,两声□□上堂声清晰传来,这下情况更糟了,他们竟然带了枪,看着吴邪已经僵在原地,我赶紧做好攻击的准备。   没想到那二麻子刚走了两步,就见一排手电向我们靠拢过来,那泰叔轻声叫了一声:"有鹰爪孙,扯呼。"说完,把火踩灭就往森林深处跑去。   吴邪惊呼了一声"糟了,是护林队。"那手电光一步步逼近,我们一人带了十几公斤的违禁品,再不跑我们怕是也会被抓住。打断还在唏嘘的老痒,吴邪又可惜的望了一眼泰叔逃走的方向,拉着我们向另一个方向的森林深处钻去。   第二天一早,我们又湿又冷的爬起来,急匆匆的跑回昨天藏身的地方,结果我们连那堆篝火的残骸都没有找到。   老痒还是做着追上他们捡漏的美梦,似乎早就忘了他要带我们去的那个墓地。   在这大山中追踪人的痕迹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如若他们是沿着山路走的,那这附近也就只有一条山路,我们总是能追得上的。   我们只啃了点干粮,沿着那条山路追了上去。走了整整一个上午,石阶路都走完了,再往前是一条被人踩出来的小径。   不论怎样,我们也不可能这样空手回去。我们把武器都挂在腰间,休整了一下,就朝着大山深处进发。   走了很远,没见那五人,就见前面忽然横了一面峭壁,上面还有一排年久失修的栈道。我想,这可能就是那难以跨越的蛇头山了。   我们正踌躇的时候,后面忽然有人叫到:"喂,你们干什么的?"我们一回头,一队人马正从森林里走出来。   吴邪见着了人,装作很诚恳的样子问他们"各位大兄弟大妹子,我们是外地来的游客,打听一下,再往前的村子还有多少路?"   一个妇女很是警惕,没问出什么,甚至骂了他一顿,最后还是老痒有办法,甩了一百块,不问出了最近山村的位置,那带头的男人还要主动带我们走,只是可惜我们彻底失去了那五个人的踪迹。   见他们最少要劳作到天黑,老痒似乎很着急的拒绝了跟他们一起走的提议,偷偷给我们使了个眼色,顺着他指的方向上了路。   我们走了一会儿果然走到了一个岔口,正要往左拐,老痒忽然拉住我们,死活让我们走另一条路,并解释了他刚刚的作为,还说那些人有问题,像是黑吃黑。   听他解释的有些到道理,也拗不过他,我和吴邪就跟着他向右边那条路走去。   我们一路劈荆斩棘,一直走到了傍晚,但是越走,我心里就越觉得不对劲,这路上的草太茂盛,似乎很多年没人走过了,不像能通到山村的样子。   吴邪也觉出不对劲来,他拉住老痒,想要趁天还亮赶紧找正确的路。   老痒转过头默默的看了吴邪一眼,说到:"我们再往前走走,现在想往回走已经来不及了。"他的神色在我看来忽然变得十分诡异,这一番作为,不得不让我心生警惕。   我走在最后,回头望望,我们开辟出的过道掩埋在一片杂草中,早已分不清来路,往回走怕是真的走不出去了。   带着一点不舒服的心思跟上他们,这么背着太阳走了一个小时,竟然赶在天完全黑下来前发现了一个采药人的木头窝棚。   那老痒见着窝棚有些兴奋,磕磕巴巴的说他可能来过这个地方。我心中觉得老痒是故意带我们走了这条路的想法更盛,但看吴邪累的迷糊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是否怀疑他这个不对劲的兄弟。   木头窝棚里有灶台和火炕,我们终于能吃上一顿好饭睡上一个好觉。   等我们吃完饭,天已经黑的身手不见五指,外面传来野兽的嚎叫,我们不敢让火熄灭,只能三个人轮流值夜。   我排到最后一个,不一会就进入梦乡,就这么睡着睡着,我忽然惊醒过来,迷糊的看了眼四周,天还黑着,吴邪和老痒却不在。   我本以为他们是去放水了,可越等越不对劲,十分钟过去了,外面安静的像没人一样,如果不是他们的行李都在,我一定以为他们抛下我走了。   又耐着性子等了十来分钟,直到外面传来了两个人的脚步声,我才放心下来。   想迫不及待的问他们去了哪里,但是想起那奇怪的老痒,我掀起被子的手一顿,趁他们还没进门又躺下去就背过身装睡。   打他们进门我就察觉出不对来,他们身上不断传出一股诱人的香味,那味道我形容不出来,就像是把所有我喜欢的吃食都端到我面前勾引着我,心里满满的都是想吃掉它,我看不见,不能判断是什么吸引着我。   如果不是吴邪及时开口,我恐怕已经忍不住扑到他们面前一看究竟了。   我静下心来偷听他们的对话,原来吴邪他们刚刚在外面挖出了一个青铜棍子带了回来,那棍子还是老痒他老表过去埋在此地的,他俩研究了一番,除了又谈到那个厍国外并没有什么收获。   我心里痒痒的很,直想看看他们口中的棍子什么样,却也没忘了自己是在装睡,翻了个身,装作刚醒的样子睁开眼睛。   老痒听见我这边有动静,果然是想瞒着我的,他手忙脚乱的往背包里塞那东西。可是我还是撇到了一眼。那是一根青铜棍子,上面还铸了些什么图案。   那青铜棍子像是触到了什么开关,我脑海中金光一闪出现了一棵庞大的青桐树,心中一动,看来我找到了一个重要的东西。    ☆、盗墓笔记22   当晚,他们没让我守夜,我也是心中放下了一件大事,一觉睡到大天亮。   第二日,众人照常洗漱上路,就好像昨晚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   当然,发没发生过,众人心中自有衡量。在我们三人中,连老实吴邪的都不是一个笨蛋。   我们又沿着来时的路回到岔路口,吴邪故意落后两步来到我身边,欲言又止的看了我一会,才说“你,小心点。”   从上次拐弯的岔路口向左转,走了约莫五个小时,才见到由几间小瓦房组成的村庄。   村庄里的人朴实,似乎是老痒老熟人的刘老头还招待了我们一顿带肉的大餐。只是他极力劝阻老痒再去那叫夹子沟的地方,说是那地方邪乎的很。   老痒自是不会听的,我们填饱了肚子,带上些烧肉就快步离开了村庄。   根据老痒的记忆一路走下去,我们很快就看见了所谓的夹子沟。   夹子沟的地形十分奇特,就像巨大的山岩被一斧劈开,中间形成了一条细小的裂缝,那裂缝的底部,就是我们要经过的夹子沟。   那夹子沟看起来一点光都不透,我们真的经过的时候却发现,那里也并不是真的很昏暗。据老痒回忆,通过夹子沟最少要半天的时间,于是,我们便在进入之前做最后的调整。   正当吴邪想吃些东西的时候,他忽然发现最好的那部分吃食不见了。   一抬头,发现十几只金毛大猴子正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们。   这些猴子一下子让我想起在西沙海底墓里的那只海猴子,我脖子上被它咬出的伤现在还没好呢。想来这群猴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它们刚刚吃了我们的美食,就想抢更多。   我们两边对峙了有一分钟,猴子们终于忍不住纷纷扑下来。   我们双拳难敌四手,即使被我们弄伤了几只猴子,但还是让它们抢走了一个包袱。   吴邪打头,拼命的往它们逃跑的方向追,最终还是没追上,而我们已经不知不觉进入了夹子沟的深处。   到了夹子沟的深处,两边的山壁变得更窄了,两面的崖顶就像要压下来一样,叫人恨不得马上逃出去。   我们走了很长时间,逐渐对身边的冷风和怪声都麻木了,只是夹子沟里越来越黑,不禁让人担心会永远被困在一片无边的黑暗中。   黑暗对我的阻碍有限,所以我在他们之前就发现了一些吓人的景象。我扯住前面的吴邪,他看见我严肃的样子,又连忙叫住了老痒。   在夹子沟里前方还很远的地方堵着一只巨大的人手,手指不自然的扭曲着,像是要抓住什么。我们如果想通过,必定要爬过那手掌。   老痒先是不信我的,一是我们本来就不熟识,二是他也不相信一个人能看到那么远。我们拉不住一意要往前走的他,只能万般小心的跟在他后面。   等再走近些,他们也能看见那巨大手掌了,这时老痒才吓得脸都白了。   而这时我也能看清,那原来只是个巨大的石雕,只因太逼真,让我们产生了错觉。   正在我还观察那石头手的空档,急性子的老痒已经识破真相,爬到了石头手顶端。他趴在山壁上坍塌的地方往里望。原来,那手是从上面坍塌下来的。   老痒和吴邪一眼就看出山壁雕塑上的洞是个盗洞,那两个都是见财起意的货,合计了一下,决定进去看看,说不定能捡点漏。我倒是无所谓,于是众人便都爬上大手。   还是老痒打头,我们跟在他后面钻进盗洞,只听前面的他骂了一声:“操,里面有积水。”   我们也爬到他身边,探头看去,里面是一个拱形石室,下面全是绿油油的死水,也不知道有多深。   我和吴邪生了退意,老痒却还是兴致勃勃,他仗着自己水性好,一松手就跳了下去,没想到水一下子就没到了他的胸口,吓了他一跳。   老痒告诉我们那水底是石头的,很平整。我们见老痒没有出来的意思,便将背包拿防水布包裹了一下,也小心的滑进水中。   水又凉又深,我们不一会就走进了一条石道,又在石道里半游半走的前进了十几米,石道忽然就一拐弯,吴邪用手电照了照里面,里面黑的吓人,在冰冷的水里泡了这么久,人类的体力也快到了极限,老痒也踌躇了。   吴邪略一沉思,告诉我们他的发现,他说,这里很可能是古矿,不止没什么好拿,甚至容易迷失在里面。   这次老痒也没犹豫,只是略带遗憾的转身往回去的路走。   我们刚走出两步,忽然听见后面的黑暗里传来几声沉闷的水声。   吴邪马上将手电转向水声传来的地方,我看见了一面巨大的背鳍瞬间沉入水中,同时水面出现了一道三角形的水痕。   我马上意识到了那是什么,拽着还发愣的吴邪往回跑,同时老痒也大喊一声“跑”,就钻进了水中。   吴邪就着我的力走了两步,但我们的水性都不怎么样,扑腾了几下,竟然没有跑出多远。回头一看,水痕已经到了我们面前,经过的水面一片浑浊。   我们必然不可能等死,我将匕首从腰带里抽出来,脚下站稳,等那怪物扑上来就给它个教训。我做完这一切,又看了一眼吴邪,他也将匕首抽了出来,还聪明的将背包挡在了身前。   这时那水下的东西倒没有了声响,吴邪忙喊老痒帮忙,结果发现老痒已经游出去十几米了。   说时迟,那时快,我的眼前忽然炸开一团水花。再能看清东西的时候,吴邪已经不见了。    ☆、盗墓笔记23   看不见吴邪让我心里一慌,下一秒,他忽然从十来米外的水面探出头来,紧靠着石壁,狠狠喘了几口气,看来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我连忙往他的方向游过去,一边游一边关心他的情况:“吴邪,你没事吧?”   他摆摆手,“没事,那东西潜下去了,你小心。。。。。。。”   后面的话我就没听到了,因为我被一股巨力扯进了水里。   那东西我还是没有看清,只感觉它满口的尖牙都刺入我的小腿里,庆幸的是我不需要呼吸也不怎么疼痛。   可是就被它这么扯来扯去,我的小腿早晚得断掉,心念一转,我抬起另一只自由的脚狠狠的跺了那东西一脚。   也许是我的力气真的很大,也许是被我攻击到了什么要害,那东西忽然狂暴的用力甩头摆尾,同时松开了我的腿。   我只感觉晕头转向的在水中翻滚了好远才停下,等我挣扎着浮上水面的时候,绿色的水面上已经全是红色的血液,一条大鱼肚皮朝天的漂在血液中间,吴邪和老痒也正好从水中浮上来。   吴邪看见我明显松了一口气。我游到他们旁边,互相问候了一下,大家都受了点伤,但并无大碍。   这时候我们是真的又累又冷又后怕,只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还是老痒眼睛好使,一下子就看见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台阶,我们游过去看了看,确实,再沿着台阶往上走一点就有一片旱地。   我正想往上爬,老痒忽然游回去拽住大鱼的鱼鳃,死命的往这边拖。   吴邪看了奇怪,忙问他干什么,老痒看了我们一眼,说道:“我那宝贝刚被它吞了,别的我可以不要,这东西我怎么也要弄出来。”   吴邪拿他没办法,我们帮他把两米来长的大鱼一起拖到了没水的地方。那大鱼身上都是划痕和弹孔,头上插着两把匕首,一只眼睛凹了进去,应该是我那一脚的功劳。   这时他们已经冷的不行,当然也顾不上什么不好意思了,忙把湿衣服全脱下来,围在用烂木头点燃的火堆旁,一边取暖,一边处理伤口。   我当然也是全身湿透的样子,跟他们打了个招呼,拽上我被保护不错的背包,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准备换身干爽的衣服。   说是换衣服,其实我更关心我腿上的伤,刚刚洞中昏暗,情况又太混乱,他们没注意我的伤口到底是什么样子,可是我却看的清楚,那伤口,深可见骨。   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也不影响活动,但是自己身体又多出好几个个不会痊愈的洞,想想就心烦,我索性将它胡乱用纱带捆了捆,再用长裤掩盖一下,这样我就当它不存在了。   我刚刚拉好裤腿,忽然听见吴邪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我忙站起来往那边看去,吴邪还好好坐着,只是面前躺着颗血淋淋的人头。   人头是从老痒划破的鱼胃里滚出来的,沾满了鲜血和胃液,皮肤还没有完全融化,应该是刚刚被吞掉不久,但是已经完全不能判断是什么人了。   吴邪和老痒的脸色都不太好,但是他们的东西都被大鱼吞了不少,他们只能忍着恶心,用匕首将鱼胃中淌出来的东西一样一样拨开。   吴邪捡了实在不能丢的东西收起来,还意外的在恶心的胃液里翻出一把自制土枪。枪里还有八发子弹,紧急的时候可以用来保命,想来应该是那个倒霉头主人的。   老痒也翻出了他的宝贝棍子,胡乱蹭了蹭就用布包起来了,我甚至没有看清它的样子。   接着,老痒随手把碍眼的人头拨到一旁的水里,随着人头入水,我忽然看见又一条背鳍迅速划出水面,一转眼又潜了下去。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叫他俩也看水面。不过一会儿,那背鳍又在不远处划出了一下,这是一条比刚刚杀掉的那条小一点的鱼,它明显更加灵活。   这下玩笑可开大了,这水里还不知道有多少大鱼,我们要是再从水中返回可就要九死一生了。但是我们又不可能在这里呆一辈子。我看老痒的表情有些发懵,又去看吴邪,吴邪仔细琢磨了一下,回头看了看边上的几个矿洞,说道:“别慌,这几个矿洞,必然会有   出口,我们从这里走,说不定会走出去。”   其实能不能走出去这件事我们心里都没底,但是除了这个办法也没有什么退路了。   老痒嘴上说着好多顾虑,但是神情似乎又没有多抗拒,甚至在我们收拾好后第一个举着手电走进了最大的矿洞。   我们一边谈论外面的雕像一边前进,走了很长时间,老痒的手电开始闪烁起来,我们只好停下来换电池。   老痒把东西都放在地上,吴邪打起手电给他照明,灯光一晃,忽然照到老痒前面有一只生锈的铁环镶嵌在地上。   那铁环下面是一块石头的活门板,周围尘土比其他地方少,明显有人打开过它。   老痒对那下面是什么东西似乎很好奇,嘴里说着要不要打开看一下,手却已经去提那个铁环。   吴邪忽然瞪大眼睛,抓住老痒的肩膀,“不用演戏了,这地方你早就来过了,你究竟有多少事瞒着我?”   老痒听他这么说,表情瞬间严肃起来,打掉吴邪的手,“老吴,什么时候你的疑心病这么重了。”   吴邪冷笑一声,“这一条路这么长,你什么时候不停,非要现在停,你是脚上长了眼睛吗?”   我看着,两人就这么吵了起来。   说实话,老痒这一路确实是有些诡异,但是本着是吴邪哥们的想法,我就一直没有提出什么异议,但是现在竟连吴邪都觉得被骗了。   我正想着,忽然听见他们提到了我的名字。   “你说我胡说,不信有阴人,那你这个妹妹吴原,她就是个人吗?”老痒说。   我和吴邪都心中一惊,他是怎么看出我不是人的?难道在路上漏了什么马脚?   “你扯淡,她是我妹子,她当然是人,你又在这瞎说什么。”吴邪稍微挪动了一下,挡在我们中间,也不知道是怕老痒扑过来还是怕我杀人灭口。   老痒哼了一声,“她是什么看来你很清楚嘛,我说我能感觉到,现在你还不信吗?我说有好处也必定不会骗你,咱们俩从小一起长大,能说的我已经都说了,你要是走,我也不拦你。”说完,掏出根烟,吧嗒吧嗒的抽起来。   我确实是在老痒识破我身份的时候就想杀了他来的,但是想到他是能让我见到青铜树的关键任务,我便忍住了。   吴邪对于是否回头还很犹豫,但是我是注定不能回头的,我正想劝说吴邪跟着老痒一起走下去,忽然听见矿洞的对面传来低低的脚步声。   “注意,有人往我们这边来了。”我在吴邪耳边提醒。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就完结 ☆、盗墓笔记24   我们最后还是落入了他们的手中,并且成了他们的“探路先锋”。   即使我们当时已经做好了迎敌的准备,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处。他们从黑暗中走出来,正是秦叔那伙人,每个人手里都举着枪,我倒是不怕,但是如果在我反抗的期间那枪打到吴邪就不好了。   对于他们来说,下斗时可能女人是最没用的,于是我便被他们逼着进入了地上危险未知的石门。   他们威胁我,到了底就吹一下哨子,如果半个小时听不到声音,就杀了吴邪他们两个。   石板下是一条近乎垂直的矿道,石阶很稳,但是石壁湿滑,极不好走。   借助强健的身体,我很轻松就爬了下去,越走石阶越平稳,走了能有十多分钟,我已经看不见入口的光,我怕自己走的太远他们听不到声音,于是吹响了哨子。   哨子声一路盘旋上去,很快,上面也传来一声回音,我立马转头,继续向下走。   很快,我就走到了底。   出了矿洞就是了一个五六米高的溶洞,一条宽阔的地下河横在面前,水流湍急,水温极高。   不过一会儿,那伙人擒着吴邪他们就下来了。   本来,我已经借助早到下面的时间设下埋伏,但是出乎我意料,他们不止的枪没收起来,还聪明的把吴邪他们顶在了前面。   泰叔让一个叫二麻子的去水中看看情况,正当二麻子回头说话的当儿,他身后忽然炸起一个巨大的浪花,几乎一瞬间,我们都被卷的卷进水里。   我们马上惊慌失措的爬起来,我们身后不远二麻子站的地方,又忽然冲出一股白色的水柱,二麻子一声惨叫就倒下没了声音。   那水柱冲上洞顶被挡住,又像雨一样落下来,那水烫的离谱,老痒忽然大叫:“这他妈的是间歇性喷泉,赶紧潜到水里去。”   不知道怎么的,听他这么一叫,大家居然都按照他的说法做了,后来想想,要是我们那时跑进矿道,不是更安全吗?   喷泉水渐渐与河水混合,泉眼四周的水已经沸腾起来,我们只能硬着头皮在热水到来前顺着地下河游,一瞬间,大家谁也顾不上谁,等到感觉不是那么热了,钻出水面一看,吴邪正在我旁边,而前方传来了轰鸣的水声。   那一个巨大的断崖,水从那里跌落,形成了巨大的瀑布,而我们正被水流快速带向断崖边缘。   人,这时候总会下意识的伸手乱抓,别说,还真被我抓到一根铁链。也不知道是谁在地下河中安置了这么多铁链。我,吴邪,老痒,还有那一伙活着的三个人,总算靠它停在了瀑布边缘。   但是危机远远没有结束,一抬头,前面一片蒸汽腾腾,沸水已经快到面前了。   关键时刻,凉师爷想了一个办法,他说:“我们潜下去,热水会漂在冷水上面,等热水漂过了,还有一线生机。”   我们一听有理,马上一猛子扎进了水底。但是沸水的水量超过我们的想象,甚至我也明显感觉到了温度的变化,这样下去,不知道被烫熟的身体还能不能用。   我正纠结,吴邪推了下我,见我看他,用手指了指崖下,然后就松了手,见此我也松了手。   下落的过程中,我一直是清醒的,等摆脱了自由落体,我就游到了岸边,可惜的是,我弄丢了吴邪他们,真是糟糕。   想来他们应该会随着水流继续漂,这下面只有一条地下河,我只能顺着水流边游边喊他们。   按理说,这地下很容易传声,可是喊了很长时间,也没有个回应,我以为吴邪那个主角已经挂了。   游了那么半个多小时吧,我忽然看见远处出现了那么十几秒的强光,不知道是敌是友。   游到近处,真的看见了吴邪,我才觉出精神十分疲惫。   我慢慢爬上岸,他们都没有注意我,两人背对着我站成一排,说着什么棺材。说话间,又射出了一个照明弹。   这时我才注意,他们站的地方是一处断崖,站起来一看,崖下是成千上万的,按照某种规律排列的棺材。   我发出的声响惊动了他们,回头发现是我,吴邪明显松了口气,老痒不动声色,但我能看出,他似乎对我还能找到他们这件事很遗憾。   我们几个坐下来,吴邪跟我说了他们的发现和打算,原来他们要下到崖下,那些棺材中央有一个老痒以前打的盗洞,那盗洞就通到我们想要去的墓葬。   从我们下来开始到现在,已经过了六个小时,现在差不多已经半夜十一点,接下来还不知道要遇到什么情况,吴邪他们又受了烫伤,大家决定先好好休息,再走下面的路。   两个人收拾好自己身上的伤,再胡乱吃了口饭,转眼的功夫就睡着了。而我,也昏睡过去,但我已经能感觉到那股让我清醒的能量离我越来越近了。   我们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早上,吃好早饭,对了,我已经不再为了装作正常人而吃我回头还要吐出来的食物了,至于识破我身份的老痒,让他不能说出去的办法还有很多。   下去之前我们最后检查了装备,吴邪用地上的树枝做了一个火把,见没什么遗落的了,三个人依次缓慢的向崖底爬去。   爬了足足有大半包烟的功夫,我们终于踩到了踏实的地面。   崖下阴冷,潮湿,布满了望不到头的棺材,千百年来的陈尸让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霉味。   棺材间的空隙形成一条小径直直通向前面,按照棺材的摆放方式,我们只要一直走就能到达中间。按照老痒的经验,也就半支烟的时间吧。   可是,我们一直走一直走,好长时间也没到,我们觉出不对劲来,在一个棺材上做了标记,结果发现居然一直在转圈。   我们这时连原来的方向都已经弄不清,这下大家再不敢瞎走了,可是眼看着火把也要燃烧殆尽,刚刚下崖时的轻松心情全都不见了。   老痒以前从这里出来是黑乎乎瞎闯的,我们却不敢在这环境里真的乱闯。最后吴邪还是想出了好办法,他说我们一个人蒙上眼睛,其余跟上,这样就安全些。   我们正要这么做,吴邪手里的火把忽然熄灭了。而我,分明看见什么东西窜过去,弄熄了火焰。   我赶忙让吴邪将火把点燃,告诉他们小心,有什么速度奇快的东西刚刚弄熄了火把。   这次我精神很集中,所以在那东西再一次出现的时候,我一拳打中了它。   我们凑近一看,像猞猁那么大的东西正蜷成一团抽搐,仔细辨认,居然是一只大耗子。   有生活经验的人都知道,耗子这种东西都是一窝一窝的,这崖下还不知道有多少大耗子,如果都对我们感兴趣,我们怕是不够他们啃的。   这么一想,大家的情况变的更紧急起来。   就算按照吴邪的方法,我们也要重新找到大致的方向,时间不等人,老痒抬手对着头上又打出了一个信号弹。   信号弹飞着飞着忽然打到洞顶下反弹了回来,直到落地才开始燃烧。   我正心里庆幸这崖下潮湿,棺材烧不起来的时候,忽然看见刚刚还是小火苗的地方忽然窜起来一条一人多高的火墙,并且以惊人的速度顺着棺材之间的小径蔓延,眼看着就冲着我们过来了。    ☆、盗墓笔记25   我们慌不择路地躲避着大火。   没想到,大火带来危机的同时,也带来了希望。我们跑着跑着,忽然发现前方不远处就是苦苦寻找的墓道的入口,周围十平米见方的泥土竟没有燃烧。   但是,我们之间隔了一道炽热的火墙。   其实我们已经没有选择,如果不能顺利冲进那块土地,我们就只剩下被烧成焦炭的一个下场。   我们三个人默契的提高了速度,一鼓作气的往火墙冲过去。   刚刚贴近火墙,我就闻到了头发烧焦的味道,穿过火墙的瞬间,身上的衣服也燃烧起来,但顺着惯性冲过去在地上一滚,身上的火就被压灭了。   吴邪和老痒也用同样的的方法来到我是我身边,在往四周一看,大火已起,外面的棺材板子都因为高温爆裂,飞起一人多高。   这时空气也炙热的连呼吸都困难。   我们赶紧找那个盗洞,也许到了地下就能避过这次危机。   可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火墙外的大耗子被烧得急了眼,纷纷往这片空地上冲,还像疯了一样攻击除了它以外的生物。   我们拍死了三四只耗子,也终于退到了盗洞旁边。   老痒打头,我们依次跳入盗洞。   盗洞打在地宫顶部,极窄,紧贴着身体,直上直下的,但幸好不高,下了不到一个身子,脚就稳稳的落了地。   老痒轻车熟路的在黑暗中找到长明灯点着,吴邪用仅有的砖头松松的堵在洞口,如果大耗子跟下来,倒也能起个警示作用。   我脚一落地就观察起这个墓室。   我们下来的墓室全部都由条石筑成,我们下来的地方在墓室的前半部分,后半部分并排放着几口棺材,最后面的那口主棺已经敞开,露出一具长着黑霉的尸体,那棺材对面是一条甬道。按照规格来说,这种墓葬只能算是小富之家。   我以为老痒会带着我们往甬道里走,,没想到他停在主棺边上,用自己皮带做了个套,将尸体拉了起来。   那发了霉的尸体就搭在他身上,那画面别说多恶心了。   但是我们也走到他身边,看看他到底要搞什么飞机。   只见他冲我们神秘一笑,伸手到棺材底下一拉,只听咯噔一声,棺材后面的一块条石沉了下去,出现了一条向下的石阶。   秘道一开,便涌上来一股热风,随热风涌上来的味道使我兴奋的颤抖起来,我知道,我想要的东西马上就能得到了。   我已经没有心思听吴邪他们两个在说什么了,我按着自己的意志,快步进入秘道中。   石阶并不难走,黑暗也不能成为阻碍,我用上我所能达到的最高速度,不过一会儿,我就走出了秘道。   前方忽然豁然开阔,在我正前方五十来米远的地方直直竖着一根直径十米左右的铜柱子,它稳稳的插在坑底的石堆中,往上也看不见顶端,只能看见一人高的地方开始分出很多铜枝干,根本数不清有多少,铜柱上还刻满了云雷纹。   秦岭神树,这个名词忽然钻进了我的脑袋。   我不受控制地走上前,手覆上大铜柱,发出舒服的叹息,一股轻柔的力量顺着我的手缓缓向上,进入我的脑袋消失,我活了这么久,从没感觉这么舒服过。   沉浸于此的我已经感觉不到外界的任何情况,所以老痒把我推到地上掐着我脖子时,我整个人都是懵懵的,半天才想起来自己在哪,也幸好我不用呼吸,不然早已小命呜呼了。   老痒看起来疯狂极了,嘀咕着“你怎么能碰神树”,满眼都是致我于死地的狠毒。   我一拳打在他头上,他啪的晕倒在我身上,手也松了劲,我把老痒掀到旁边,这时,吴邪也真好跑出秘道。   “我靠,你们发什么疯!”边说着边查看老痒的情况。“还好,只是晕过去了,你们怎么忽然拼起命了,老痒想疯了一样跑下来,还有你,正跟你说话呢,人忽然就不见了,阿原,阿原?”   并不是我不想理吴邪,而是在吸收了这些奇怪的力量后,我脑子里的记忆忽然回来了。翻涌着的吴邪的未来让我心情沉重。   “吴邪,你,你。”我不知道他是否想知道自己的未来。   “你到底怎么了?”吴邪看起来担心中夹杂着深深的不解。   “没什么,你也很累了吧,先休息一会儿,等老痒醒来再说吧。”说着,我挪了几步把后背靠在铜柱上,合上眼睛,那股神奇的力量又顺着我的后背淌到我的脑袋里。   开始是很舒服的,但是渐渐我感觉出不对来,我的灵魂似乎正被这股力量拉扯着离开身体,而且不容抗拒。   我忽的睁开眼睛,吴邪还在前面坐着,老痒也躺在他旁边,但是他们又都那么不现实,我们之间仿佛隔着一层玻璃纸。   我试图叫吴邪,他看向了我,但我也只能留下一句小心老痒,连告别都没有,分离来的是这么突然。   我不知道那边后来怎么样了,吴邪是否如原著中写的那般有惊无险,我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来到了一个神奇的地方。   这个地方怎么形容呢?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是用尽毕生想象力也无法描绘得出这样一种场景的。   这里广阔得看不到尽头,入眼全是五彩斑斓的光点,他们似乎无规律地飘荡着,又似乎遵循着某种规则。它们来自一个半透明的“山”,那山像一个巨大无比的果冻,奇怪的是光点有那么绚烂的色彩,而它居然什么颜色都没有。那些光点从它身体中钻出来,似乎跳着某种舞步飘向看不见的地方。   我向光点伸出手,它竟然真的被我触碰到,在与我手指接触的瞬间,它变成了一片手掌大小的光幕,里面显现出阿宁被蛇咬死的瞬间。我又触碰了另一个,那上面出现了吴邪举枪射击怪鸟的样子。我忽然明白过来,这些都是他们的未来,这里的每一个光点,都是被设计好的未来。   看来我还没有离开盗墓笔记的世界,那么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呢?   “到母体前面,把手放在上面。”我身体里的系统忽然这样说。   暂且当它说的是前面的果冻,毕竟这里也没有其他东西,但是他对这东西的称呼让我总觉得那是个活物,挺瘆人的。   我踌躇了一瞬,还是按照他的要求做了,他从没下过伤害我的命令,他还要我为他收集能量,这果冻应该也没什么害处。   把手放在那东西上的瞬间,我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那个母体是世界的能量之源,也是小哥说的青铜门中的终极,他们是他制造出来的,也是被它安排了一生的命运。简单的说母体就是电脑的主机,而吴邪他们只是被编写出来的程序。怪不得小哥从不透漏终极是什么,任谁也不能接受自己只是个00010这样的事情吧。   而系统,竟然想要掠夺一个世界的力量,这样,他就能完全恢复,而失去了力量的世界会直接崩塌。   以前他还没有和世界之源一争的力量,但是自从我在上个世界为他得到了大量的力量以后,他就迫不及待地进入这个世界。    ☆、结局   也许过了一天,也许过了十年,我只是作为一个精神体的媒介,我不知道时间,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对抗的。   但是,我知道结果,系统输了。   世界母体还好好的横在眼前,而系统从我的身体里消失了,就像别人从你的头顶拿走了一片落叶。我看不见但是感觉得到,他真的不见了。   我首先陷入巨大的喜悦中,然后又被铺天盖地的恐惧淹没。系统控制着我,却也是我生存着的唯一凭仗,系统不见了,我的未来将何去何从?   没有给我选择的余地,我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感觉,我可能真的要永远消失了。   能再次醒来我是不敢置信的,我甚至回到了家里,我看见妈妈右手拎着口袋,左手乓的带上了房门,我兴奋的跑向妈妈。   但很快,我发现还是高兴的太早了,我变成了一个没有没有身体的灵魂,他们看不见我,他们甚至没有过一个女儿,接着几天,我还看到了更多多不敢置信的事情。   新闻上说big棒宣布了一个重磅消息,他们将对破坏姜慧儿坟墓的私生饭提起诉讼,新闻上说杭州的一位九十岁的吴姓老人出版了一自传,但是大家都觉得老爷子糊涂了,那一本明明就是盗墓探险类的小说。。。。。。   这是融合了我去过的世界的平行宇宙吗?还是我的一个梦?我不敢细想,但我知道,我可以陪着他们走完一生,然后想办法消失,这是我的未来。   我很不负责任的,这一篇小说就这样结束了,可能大多数人会觉得烂尾吧。说实话我是不知道怎么写下去了,刚开文的时候是在火车上,那时无聊,就把小说的架构定了下来。喜欢读书的人总是有个小私心,希望自己也能写出让人哭让人笑的文字。真正开始写的时候凭着对描写对象的热爱坚持了下来,可惜,我还是我,只能坚持那三分热度,怀着总要把自己第一个孩子抚养成人的心情,将这一篇小说结尾。这种结局是我早就想好的,但是中间缺少了很多世界。本来想写哈利波特、复仇者联盟什么的,毕竟都是热爱着的电影和书籍,总幻想着自己进入那样的世界会发生什么。但是可惜,最近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总对着电脑身体竟然也受不了(感觉自己要废)。如果你能仔细观察,你会发现第一章和最后两章是那么不一样,因为刚开始写的时候我还是学生,而现在,在小说完结的时候,我已经是一个20级的社会人了。成长和改变不知不觉让我连说话的方式都变了,社会真是一个可怕的地方不是吗?好了,原谅我这么絮絮叨叨的闲话吧,毕竟我的“孩子”要离开家了。这是我开文时的承诺,不论多久我总是要完结它。最后,谢谢所有读这篇小说的人,你让我知道了,原来,我是被人喜欢着期待着的。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坑爹小萌物】整理 本书仅供读者预览,请在下载后24小时内删除,不得做商业用途!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